我破天荒的在鹰国“犯了罪”,又史无前例的在大洋彼岸的监狱体验资本主义的改造生活。 我躺在囚室里的床上,跟睡在我上铺的张春生不停的抱怨。 “我说,这监狱里也太憋屈了,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 “你那床睡得硬不硬?我怎么感觉我这床垫子里面好像有东西呢?硌腰!” “。。。。。。” “你饿不饿?这时候要是整点儿羊肉串,来两瓶啤酒,那真是。。。。。。” “呼。。。。。。呼” 抬头一看,感情这张春生已经睡着了,怪不得一声不吭的。 既然如此,我也准备再睡一会儿。 这囚室里面有两张床分为上下铺,床铺旁边是个水池,上面有个水龙头,和水池相连。 水池前面是个冲水马桶,空间不算大但是足够用,牢门是那种铁栅栏门,电动控制,可以向两边滑动。。。。。 从我们在当铺被抓直到今天被送到监狱,一共不过十几天,这速度几乎创下了当地的司法效率之最,尤其我和张春生还拒绝减刑,这消息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距离十二月底,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必须尽快着手逃跑计划,不然任务没完成不说,要是出不去的话,真在这鬼地方待上十年八年,那我可真就完蛋了。。。。。。 发现张春生不搭理我,没过多长时间,我也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铁门打开的警报声吵醒了,到放风时间了。 我和张春生并排走在放风的操场上,操场上铺着绿色的草坪,一旁有三层木质长凳,可以供人坐着休息,我和张春生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面前的草地发愣。 我小声跟他说了一句。 “我说,咱们是不是得找找这个水手了?这样,下一步才能考虑怎么救他一起出去!” 张春生仍然面容冷酷的回应我。 “嗯!听周哥说过,这“水手”本名叫凯文,因为他右手臂上纹着个巨大的船锚,所以得了这个绰号,那船锚的特殊之处在于,在船锚旁还纹着海王波塞冬!” 我点了点头,刚想继续回应张春生,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我。 “heyfish(你好新人们!)”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鹰国监狱里对新进来囚犯的一种称呼,仔细观瞧,这人正是刚才侮辱黑人的那个白人,此时正坐在我和张春生旁边,来回打量着我们。 他周围围着三个人,看起来是他的手下,那男人终于说话了。 “你们是新来的吧?犯什么事儿了?” 我看了一眼张春生,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抢劫!” 那男人嘬了一下嘴巴,发出“啪”的一声响,看那意思对我们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意味,他继续说道。 “我叫卡森,跟着我干吧,我们现在有将近二十个弟兄!只要你们加入我们,在这监狱里谁都不敢欺负你们!” 张春生问了一句。 “怎么干?要干什么?” 那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器械区,示意我们看向那个方向,那个区域有很多健身器械,哑铃、杠铃和各种健身器械应有尽有,俨然一个小型健身房。 但奇怪的是,在那边健身的竟全是黑人,为首的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黑人,此时正**着上半身,躺在健身椅上举着杠铃。 只见他身上肌肉发达,黑得发亮,血管暴突,看起来极其强悍,与此同时身旁站着两个黑人,在太阳的照射下犹如黑金刚一般,看起来体格也是结实异常。 张春生皱了皱眉,转过头来问他。 “跟他打?”卡森笑了笑靠近了张春生,看左右无人,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牙刷,不过那牙刷把已经被磨得很尖。 张春生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冷冷一笑。 “对不起,我只想等刑满释放,早点儿被放出去,不想在里面惹事儿!” 接着把那牙刷又递还给了对方,卡森脸色刷的一变,接过了牙刷,咯咯笑道。 “你们会后悔的,我卡森可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不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敌人!” 说完他便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他的手下一边走一边虎视眈眈回头盯着我们。。。。。。 我和张春生小声说了一句。 “这帮人看起来是监狱里的一派,看起来咱们在这里很难独善其身了!” 张春生微微点头。 “看起来他们和对面那群黑人有矛盾,你看看现在那群黑人!” 我按照张春生的提醒,看向了建身器材那一片儿,刚才举杠铃的那个黑人老大早已经站了起来,此刻连同他周围的手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看。 那眼神中可不像是善意,张春生继续说道。 “搞不好现在我们已经同时得罪了两伙人,看来我们在这里的处境很危险啊!” 我微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咱们先撇下这两个帮派不说,咱们先得找到“水手”,这个是接下来一切后续任务的前提!” 张春生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操场中间有几个人走过,数量大概有七八个,有个人被簇拥在中间,那人不住的给周围几个人发香烟。 他发的香烟越多,周围人的表情看起来越高兴,我心想这人身边感情是一群烟鬼呀,但更加吸引我们的是,中间那人手臂上的纹身,正是一个巨大的船锚,远远看去,那船锚旁还有个人物刺青,料想多半是海神波塞冬了! 没错,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水手”凯文,也就是我们要救出来的那个人! 张春生继续说道,“咱们先给徐江打个电话,现在需要他们给“水手”制造点儿麻烦!” “制造麻烦!什么麻烦?” 张春生笑而不语,而是示意我跟着他去操场旁的电话亭打电话,走到近前才发现,仅有的两个电话亭前都排满了人。 突然我后面又来了一个人,他看了看前面长长的队伍二话没说给了我一根烟,紧接着是给紧挨着我前面的,再前面的。。。。。。 他依次这么发下去,最后他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从容的拿起了听筒按动了电话上面的按键,奇怪的是后面每个人都习以为常,脸上也是毫无波澜。 只有我内心充满了疑问,最后终于轮到了我,张春生那边还没排到,我招呼他过来。 他终于拨通了徐江留给我们的号码,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张春生开门见山,要求徐江尽可能给水手制造点儿麻烦,让他手中的钱变少,最好把他的经济来源完全掐断! 张春生刚想放电话,我在听筒旁边补充了一句。 “徐哥,来看我们的时候别忘了多带点儿香烟,我发现在监狱里面香烟和钱差不多!” 徐江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挂断了电话,可刚放下电话不久,放风时间便结束了,该吃晚饭了,监狱里的伙食不比外面,只有两样菜,一碗米饭,一个橙子。 对于我来说将将够吃,正好我也有些饿了,身旁的张春生已经拿起了勺子,盛了几勺米饭就往嘴里塞,看他吃的很香。 这时候,我肚子条件反射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可正当我拿起勺子想吃饭的时候,四周的情况却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了。 坐在我左前方一侧的是卡森一伙人,而坐在我右前方一侧的是刚才放风时健身的那伙黑人,双方都没有吃饭而是相互对视,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看起来战争一触即发,狱警一声令下,示意我们大家开始吃饭,这时大部分犯人开始舞动勺子,吃着面前那简单的食物。 可奇怪的是,卡森一伙和对面的那伙黑人,双方依旧一动不动,没人去吃眼前的食物,这时一个狱警拿着警棍凶神恶煞的走了过去。 双方人马没有一人正眼看他,而是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方人马目光始终盯着彼此,这时那狱警惊恐的看了看双方,终于吹响了口中的哨子。 他赶忙惊恐的冲着对讲机大喊。 “犯人食堂,请求支援!这里马上要发生斗殴,请速速支援!请求支援!”这狱警的声音就像发令枪一样,两方人马听到这声音以后,都不约而同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扑向了对方。 他们从怀里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有不知从哪弄到的碎玻璃片,上面还缠着破布、被磨得很尖的树枝和牙刷或者干脆就是手边的餐盘,整个食堂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在他们出手的一瞬间,我和张春生则远离了争斗现场,远远的观察着现场的打斗,双方争斗异常凶狠,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人挂了彩,伤口中流出的血液流淌在地上,被双方踩得一塌糊涂。 刚才还在餐盘里的饭菜此时被抛向了空中,上演着空中飞“饭菜”的戏码,凶狠的叫骂声和痛苦的**声在空中盘旋,没人敢上前一步。 没过一会儿,一队狱警拎着警棍拿着盾牌冲了进来,他们赶到斗殴现场举棍就砸,嘴中的哨子发出了尖锐的警告声。 现场一片狼藉,声音震天,慢慢的,场地中参加斗殴的人们都平静了下来,两伙人都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旁边几个受伤的人正捂着伤口发出痛苦的**声。 最后受伤挂彩的都被别的犯人送去了医护室治疗,张春生一转头,发现“水手”凯文蹲在不远处的地面,他正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斗殴现场,同时正咬着一支今天食谱中不存在的鸡腿。 看到这里,张春生冷冷一笑,心想这孙子应该蹦跶不了几天了。 狱警终于平息了刚才惊天动地的**,食堂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餐盘里的饭菜由于刚才的疾风骤雨,里面全是脏东西,已经吃不了了。 我和张春生只好放弃了继续吃饭的念头,将一旁还算留有“全尸”的那个橙子揣进了怀里。 回到牢房后,房间的铁栅栏门被再次关闭,今天参加斗殴的人不是在医务室接受治疗就是被关进了禁闭室,再就是被叫到狱警值班室去“喝茶”了。 我靠在铁栏杆上回想着今天上演的一幕幕,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的监狱生活已经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