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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英雄下山

红地盘 朋朋 2849 2024-07-17 12:41
   第六章英雄下山    书接上回!    上文书说到,岳扫北在师傅董玉楼的协助下,先礼后兵以武力震慑住了朱富那帮匪众。老话说英雄惜英雄,朱富见眼前这个小孩子英姿硕硕武艺高强,便有归顺之意。    岳扫北见众匪已服,便转身对身后的山林施礼喊道:    “请师傅现身吧!”    听岳扫北这么一说,吓得朱富他们冒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自说道:    “这小子已经这么利害,他师傅岂不是大罗神仙。”    可是当董玉楼一现身,大家伙一看,差点将眼珠子跌倒地下。原来是个身材魁梧,微胖的中年男人。    董玉楼来到众山匪面前,问清楚了情况后,问他们还想抗日打鬼子吗?    大家齐声答道:    “我们大家伙的家都在关外,不打走鬼子怎么回家。”    董玉楼点点头,休书一封让他们两日后前往邓锡侯处投军,并给了他们二三十个银元,叮嘱他们莫要再祸害百姓。    董玉楼与岳扫北返回九老洞时,已是后半夜。天亮后两人立即动身前往绵阳,四十五军军部面见邓锡侯。    峨眉山在四川西北,而绵阳在西南,虽然同归川西王邓锡侯管辖,但两者相距二三百公里。    董玉楼与岳扫北纵马疾驰,两日后便赶到了邓锡侯的军部。    此时邓锡侯正在筹备物资,整训部队准备率部出川抗日,听闻隐居峨眉的董玉楼来访以为是董玉楼要出山,急忙率数名副官参谋到大门口迎接。    两人相见后,邓锡侯见与董玉楼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半大孩子,肩膀上蹲只猴,觉着有几分面善,不免多看了几眼。    寒暄一番后,邓锡侯与董玉楼携手来至客堂落座,副官上茶。    邓锡侯又看了规规矩矩站在董玉楼身后的半大孩子,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久闻董兄矢志献身革命终身未娶妻生子,现如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公子啊!”    董玉楼见邓锡侯误会了,哈哈一笑说道:    “老弟误会了,此子乃故交之子。”    然后卖了个关子继续说道:    “若说起此子之父,与老弟还颇有渊源唻!”    邓锡侯一愣,问道:    “是何人?”    董玉楼停顿片刻,高声说道:    “老弟还记得滇军岳忠民否?此乃忠民老弟之子岳扫北。”    邓锡侯听罢大吃一惊,急忙以手扶额高声说道:    “我说怎么一见此子这么面善呢,原来是忠民老弟之子。”    言罢,站起身子,快步走到岳扫北面前伸出双臂抱住岳扫北的肩头,快让伯父好好亲近亲近。    随后吩咐副官在自己身边至座,布置水果点心,然后拉着岳扫北落座后,对众人说道:    “忠民老弟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视扫北侄儿如己出。”    岳扫北当场被邓锡侯这股子热情劲给弄蒙了,坐在那里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邓锡侯见岳扫北一脸蒙圈,便解释道:    “当年蔡锷将军起兵讨袁护国,我率川军一营配合蔡将军入川黔作战,奉命坚守马鞍山要隘。敌王斌成团乃曹锟部精锐,装备精良,我部以寡敌众,死战不退。时敌军集中轻重机枪近百挺压住我阵地正面,并在夺取我阵地右侧高地后,设置炮兵阵地以四门步兵炮,直射我军阵地。炮火那个密啊!打的我营官兵连头抬不起,阵地多处被炸毁,就在阵地即将崩陷之际,幸亏忠民老弟率辎重队赶到。并亲率精壮十余手持利刃,潜至敌炮兵阵地侧翼,攀爬绝壁而上。出其不意杀入敌炮兵阵地,贴身肉搏夺取敌炮兵阵地,调转炮口轰击敌军阵地,压制敌军机枪火力,我部趁势反击,才取得了坚守马鞍山要隘之功。”    马鞍山防御战是邓锡侯军旅生涯里的成名之战,经此战后北洋军中有“攻取马鞍山,难于上青天”之说。因此邓锡侯对于这个当年助其成功的岳忠民,始终是念念不忘。如今恩人之子到来,看在老辈的情分上,邓锡侯岂能怠慢。    有了这层关系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    董玉楼说了岳扫北在峨眉山招降山匪得事后,邓锡侯对岳扫北更是另眼相看。董玉楼原本打算为朱富他们寻得出路,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可岳扫北不这么想,起身对邓锡侯深施一礼,说道:    “侄儿有一事恳求伯父。”    邓锡侯与董玉楼都一愣,邓锡侯将岳扫北拉回座位说道:    “贤侄有啥事尽管说,咱爷俩不用客气。”    岳扫北说道:    “抗日军兴,伯父不日率部出川抗战,后方稳固刻不容缓。我请伯父为贤侄择一地,由我亲自训练新招降之匪,以取剿灭川西北匪患之功。”    邓锡侯闻听此言,差点连下巴都惊掉了。    川、黔、康、陕匪患严重,且声势浩大。正如四川政体统一时,熊克武所言:    “今日四乡之地,道路之间,何地无匪,何时无匪。”    川军诸将领剿抚并用,不断讨伐,始终不能根治匪患。    其实当时的中国不唯川、黔、康、陕匪患严重,全国各地方都差不个情况。    这里面有**列强为攫取利益,挑拨扶持纵容的因素。更大的原因是战乱频发,各地军阀极尽可能的搜刮民脂民膏,封建地主霸占土地,使得人民的基本生产秩序遭到极大破坏所致。    据统计当时作为农业大国的中国,有六成农民即没房产也没土地,这么多人缺乏基本生产资料,岂能不铤而走险。那么有土地就安稳吗?说实话也不安稳。以当时的四川为例,种一亩田全部的苛捐杂税加起来要交七十元之巨,占丰年总收益的三分之二。若遇上灾年、兵匪劫掠,那就只能要向更大的地主借债。利滚利,驴打滚,这样一二而去,手里不多的地,也就归拢到那些有背景有武装势力大的大地主手里了。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农民,没了土地,又不甘心受奴役,不豁出命搏条生路,又能怎么办?    邓锡侯沉吟半晌说道:    “岳贤侄若想当兵,就跟在我身边当个参谋副官,早晚也有个照应,但这匪是万万剿不得的!”    岳扫北奇怪问道:    “伯父何出此言,难道信不过侄儿吗?”    邓锡侯苦笑一声说道:    “自四川军政统一后,力行社骨干朱昭、李茂春带军政人员七十余人,在程家坝建立了川陕剿匪军司令部,朱昭、李茂春分任正副司令,剿抚各方悍匪。因此剿匪之事不归我管,这只是其一。其二,川匪彪悍异常数量规模庞大,且多占据险要易守难攻,我整团整营建制前去攻打,也未必能打的下来。贤侄出生牛犊不怕虎,这我能理解,但此举绝非易事,此后就莫要再提了。”    岳扫北一听这话,当即起身道:    “既然伯父有难处不能相助,那贤侄就不叨扰,就此告退了。”    言罢,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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