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烈烈翻红浪,军号声声穿云霄。 中方军旗又飘了起来。 一双胳膊举着短旗杆的军旗,在战壕里又竖立起来。 滨本大佐的副官鼻子都气歪,命令继续打旗杆、打那碍眼的胳膊,大佐给了副官命令,军令必须完成,副官可不想因为完不成这点小事被同僚嘲笑,受那屈辱那不得切腹谢罪啊,切腹看着就好痛的,有点怕,很怕。 日军精准射手,刚接令去瞄准,一颗中方阵地飞来的子弹,击中肩膀,穿入肺部,打进身下的地面,精准射手身体震了一下后,生死未知。 滨本大佐副官,暗叹:该死的流弹,把大日本帝国皇军这么优秀的精准射手误杀,实在是可惜……还好自己就怕这样的意外,还有精准射手可用,呦西。 见长官向自己看过来,做双保险的日军精准射手,认真瞄准射击,一枪打断了一条胳膊,中方军旗在大幅度摇晃欲坠。 战壕里举起三只胳膊,五只胳膊,最后四只胳膊和半个脑袋。 精准射手,拉枪栓子弹上膛,纠结了一下,是继续打胳膊还是该瞄准旗杆?纠结间被一颗子弹突兀击断手臂,散碎骨与肉伴着一些泥沙,糊了一脸,碎骨嵌入脸皮,连带击瞎一只眼,剧烈的疼痛,武士道都不好使,带着扭曲的手臂蜷缩身体,颤抖着嚎叫。 “神仙啊,啧啧,厉害……道爷你好残忍,我好喜欢……” 道爷有些脸色发白,对我道:“看清楚那被我打中肩膀的鬼子死了没?不会死了吧?别死啊……” 我才不在乎那鬼子死活,望远镜顺带又看了看,安慰道:“没死,没死……打的肩膀,怎么会死,刚还看到动了一下,应该是疼晕了,没事,等下鬼子自己人会去救,别担心……” 我们这里地势偏高一点,斜着向下射击的,结局堪忧。见道爷还是皱眉,我转头去拎捷克式轻机枪,狠狠的道:“真的还没死,不骗你……我现在再给他一梭子,先说好了啊,这人头要全算我的,你先打伤的不算数。” 一个弹匣20发子弹送给一个鬼子尸体,难得我冒死奋勇的射击,也算全了兄弟情谊。“呼呼……打完收工,道爷不用谢。” “……” 日军火力全开,开始冲锋,我们中方军队已经开始玩命的丢手榴弹,这时候双方没人在意弹药消耗。 太子爷的大檐军帽都被崩飞,缩着身子打的猥琐无比,挡弹钢板怪叫连连,旁边那操作仿日式三八式重机枪机枪手轮过一茬,连带着马克沁重机枪组的都死伤数位。 这个火力点,被特别针对,激烈到我头都不敢冒一点了。 鬼子老兵鬼精,时间长了,猜到是我们这里出了个变态射手,专打胳膊手,鬼子步枪兵,得空就顺手给我们来一枪。 这还是鬼子步枪,大正十一式轻机枪组就更恼火,深仇大恨,一个隐蔽火力点,配两挺重机枪,专门射击轻机枪组,点射、扫射的还算正常,一个居然秀枪法打单发你能信? 在日军士兵冲锋的时候,一时没有射界的大正十一式轻机枪,抬起枪口就对那万恶的隐蔽火力点突突。 只有道爷神秘强大的第六感,能跟着时不时抬枪到射击口打一枪,道爷被我喊去打鬼子枪法贼拉准的,以为我是想让他去保护下军旗,道爷就只找对着军旗下手的鬼子招呼,打到后来鬼子回过味,都不管中方军旗。 日军的冲锋也不是盲目的,前面在对射时候,用一个小分队先向前逼近,把中方阵地很多轻机枪火力点情况摸通透,掷弹筒在疯狂发威,先尽量打哑中方火力点,攻击有侧重,激烈的佯攻,让老五团疲于应付,极少的预备队被调了上去。 李青山的老五团,边防军装备精良,可是火力还是比不了,不是防守有地利工事,也挡不住这伙饿狼。 日军一个中队,在中队长大尉官长的带领下,挺着带刺刀的三八步枪,主攻冲锋了,顶着弹雨,快速杀近中方战壕。 危急,危急…… 危机时刻,李青山倒是松了口气,对攻的伤亡让大团长心碎,牙都要咬碎了,等的就是这时候,军号吹起,发出攻击信号。 中方迫击炮连,隐蔽在后面憋的火气终于发泄出去,早已设好炸点,接到信号就是急速射。 迫击炮急速射,轰炸打断日军冲锋,又开始向前延伸轰炸,日军前部留给阵地守军用手榴弹和排枪招呼,迫击炮的乍然反击很成功,日军的这次进攻彻底失利。 日军大尉当场被轰上了天,联队参谋长本来看形势一片大好,想跟进混军功,挥舞军刀带兵冲击中方阵地,被中方手榴弹和排枪阻击,后又是迫击炮阻断,进退失据,终被中方士兵一枪打倒,主攻的日军后退了。 滨本大佐虽失望,可也松了口气,感觉中方潜力尽出,指挥迫击炮冒死去对战,等待炮阵的弹道调整,一举消灭中方可笑的重火力。 “啊,累死我了,太子爷,鬼子被我打退了。”隐蔽处射击口比外面战壕危险多了,刚才去战壕浪了一波,换着位置打了两、三个弹匣,现在不自觉回隐蔽处,感觉回这里心里才安稳。 “哦……厉害。”太子爷看着长虫有点担心,这货还是昏迷的。 “长虫没事,道爷说死不了。” “嗯……迫击炮怎么还在打?不对,不对,这里去个人,快去让迫击炮隐蔽,日军要重炮轰炸了,快,快……” “啊?” “快……快……” 一个轻伤员冲了出去。 “是哦,鬼子大炮厉害的,鬼子不会这么快**吧,才刚被打退啊。” “呵呵……不会?不会你怎么就马上躲进来了?” “我?我是进来躲炮的吗?” “呵呵,不是吗?” “是吗?”这段时间的经历,也算半个老兵,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单纯算老兵趋利避害直觉。 …… 太子爷传信,和李青山团长的传令兵,在冲去迫击炮连阵地…… 迫击炮连,在重大战果下没有被冲昏头脑,可是被迫击炮对战打出火气,总感觉抓紧一点时间击败日军迫击炮没问题,还能有时间撤去隐蔽防炮。 滨本大佐用迫击炮去对战中方迫击炮,迫击炮使用一直是日军强项,掷弹筒其实也算微型迫击炮,迫击炮对战,为重炮的调整抢时间。 迫击炮连,在下决心隐蔽的时候,日军重炮轰炸呼啸过来了,把连长和迫击炮连埋在炮火里,唯有临近防炮隐蔽处的两门迫击炮被士兵冒死保下来,连长好胜之心,一点侥幸的疏忽,把自己和迫击炮连葬送。 那指挥迫击炮的该枪毙,是太子爷在忍耐炮击时想的。 日军的进攻是连续的,主攻失利被迫撤退到离中国阵地400米到600米的地方修整,佯攻的退回200米到400米的地方做进攻准备,等待炮击结束。 滨本大佐不会给中方修整的机会,在滨本大佐眼中,中方军队若鱼游釜中,**须臾之间耳。 日军炮火洗过中方阵地,换佯攻的那一边为主攻,冲锋,抓住中方避炮的空隙,攻入中方阵地,在战壕里对射,互丢手榴弹,白刃战,肉搏…… 又一面中方军旗在阵地后冲进阵地…… “八嘎……”八嘎啊,滨本大佐痛苦的嚎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