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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军医

烽火淬心 太渭 2811 2024-08-21 05:28
   马家军骑兵三团团长马成玄,主动提出要帮助红军与骑兵四团的马进昌谈判,这种投桃报李的做法,不过是为了让二七四团解除对吴家堡土镇子的包围。    苏遇当然知道马成玄的心思。如果能劝降马进昌,避免与红军做对,也不无好处。于是他就带着张医生,来到王家山。    王家山堡寨要比吴家堡的土镇子大,堡寨还有两人高的土城墙。马进昌显然比马成玄更懂得防守。他在堡寨的外围设了两个据点,其实就是在民房上修建了临时的木制哨楼,相当于是瞭望塔。    哨楼跟堡寨有百十步远,东西各有一座,一旦远处有敌来犯,哨楼发现目标,就把消息传到堡寨,里面的士兵就可以做好准备。    苏遇将二七四团主力带到王家山,发现那里哨楼高耸,却并无哨兵,堡寨内外,也既没有红军,也不见马家军。    侦察分队找来一个当地人询问,得知马进昌的骑兵四团一早就撤出了堡寨。    后来红军来了一扫而过,没有发生战斗,又去追骑兵四团。    马进昌很明智,知道在王家山堡寨可能抵不住红军的攻击,就提前撤走,把队伍后撤五十里,逃进了景泰县城。妄图依靠县城较为坚固的城墙,抵御红军的进攻。二七二、二七三团也跟着追到了景泰县城外,并将县城包围。    苏遇也一路向西追到景泰县城。    子城师长正与另外两个团长商量如何攻取景泰县城。苏遇带着张医生来,说是可以劝降马进昌。于是红军的作战方案又多了一种选择。    众人都以为,马进昌肯定比马成玄更软蛋。马成玄好歹在冯家场、虎豹口还抵挡了一阵红军。马进昌与红军还没接触,一枪没放,就逃离阵地,躲到景泰县城固守街援,真是胆小鬼。    然而,所有的人都看错了。    马进昌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式人物。    景泰县城的城墙是完整的,马进昌在城门上布置了重兵和重火力,城墙四角设立哨位。士兵们可以骑马在城墙上来回巡逻。    苏遇带着张医生来到城门外,开始对着城内喊话。    张医生穿着马家军的军服,骑着一匹白马。    苏遇带着通信员,也骑着马,跟在张医生的后面。    张医生快到城门口时,城墙垛口的士兵就开枪,阻止他的靠近。张医生申明,他是骑兵三团的军医官,奉团长马成玄之命,来跟马进昌团长协商要事。    对方像是在请示,过了一会儿,城墙垛口处站出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军人,那人对张医生说:“张庆生,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投靠红军,还给红军当说客,小心你的狗头。”    张医生连忙解释:“马团长,您误会了。我是马成玄团长派来跟你协商的。我们马团长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跟红军和平共处,就没必要让兄弟们去送命。我们马团长能做到的,您马团长一定也能做到。”    苏遇从张医生的说话中得知,城头上的中年人就是骑兵四团的团长马进昌。    “滚开,赶快滚开,老子不跟你这个**说话。”马进昌说着从身边的士兵手里夺过一条长枪,枪口对准张医生。    “马团长,我只是个传话的,你听与不听,完全由您。如果你不跟红军合作,恐怕你这景泰城也守不了几天。马团长……”    “嘭”的一声,张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城头的枪就响了。    张医生的身子晃了一下,从马上栽下去。    苏遇和通信员立即下马,躲在马肚子下面。这时,红军队伍中的战士们也发现了敌人从城头上偷袭准备谈判的代表,红军战士的子弹立即开始对城内守敌还以颜色。    在双方交火的过程中,苏遇和通信员将张医生背着撤回到部队营地。    还没来得及将张医生送军医所,张医生就没气了,是胸部中弹。    这个麻烦了,谈判不成,反而死了一个谈判代表。对马进昌这狗贼,就只剩下用枪子让他明白什么叫跟红军对抗,而对于马成玄来说,损失了一员大将,一位助手。    张医生一死,红军还真不好向马成玄交待。人家是“好心”来帮助红军的,可是去丢了谈判官的性命。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很容易怀疑是红军所为。    马进昌冥顽不化,不仅不接受红军的劝降,对自己人也开枪打。    红军试探性地进行了几次攻城,马家军防守严密,一时没有机会得手。红军也不想在这样的个县城上浪费太多的兵力和武器弹药,景泰城拿不拿下,于红军的大方略没有直接关系。    打不成,就包围打援。    包围城池,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方面制造恐慌,一方面加大宣传力度。    这期间,骑兵三团的马成玄一直在加强吴家堡的土镇子防御工事。    张医生是马成玄的人,现在死在马进昌的枪下。这尸体也不能随便处置,景泰城是进不去,只好把张医生送还给马成玄。    这差事别人去不好交待,只好又让苏遇前往。    苏遇带着三五个战士,用一辆马车将张医生的遗体拉着,返回到吴家堡的土镇子。    通报了情况之后,有哨兵带着苏遇前往骑兵三团的指挥部。    进了土镇子,苏遇才发现,吴家堡土镇子在外面看不起眼,内部倒建得像个小城镇。平房街道相对规整,像是有规划的一样。    骑兵二旅的韩起禄能把旅指挥所设在这里,绝对是有原因的。    马家军驻守于此,围子里的百姓大都还在,街道上的商铺、餐馆也有开张营业的。    指挥部在一个大院子,门口临街就五间平房,门廊里的柱子有腰那么粗。马车停在院外,哨兵带着苏遇和通信员进入到院子里。    院内盖着一圈子平房,有十几间,模样都是相同的。这些房子是青砖砌墙,比别的人家那种土坯房气派得多。    进了客厅,勤务兵给苏遇倒了一杯水,就去请马成玄。    苏遇看到这个厅中间靠墙挂着一副画,是关老爷坐着读春秋,左边站着周仓,右边是关平。红脸的关公,黑脸的周仓,很具喜剧色彩。    马成玄从外面进了客厅,一进来,就问:“张军医,我的张军医呢?”    苏遇站起来说:“马团长,张医生在院外。”    “谁这么心狠,怎么能杀害一个医生呢?苏团长,这事你可得给我讲清楚啊。”    马成玄四十多岁,络腮胡子,鼻子很低,几乎要贴在脸上,嘴很大,说话声音像洪钟。    “马团长,张医生陪我们去劝降马进昌,是马进昌开枪打死了张医生。”    这时,有人把马车赶到院子里。    马成玄拿着白手套擦了擦鳄鱼的眼泪,走出客厅,在马车跟前看了看。命人把尸体拉走,要求厚葬,并安排给张医妻子一笔不菲的抚衅金。    安置好张医生,马成玄坐到太师椅上,才向苏遇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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