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慕斯似乎也沒有预料道会如此顺利,他摊开了双手:“明智的选择。那么至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将会是同一阵线上的战友了。我可不希望有人玩什么小花招……” “如果你忌惮我们,那就不要那么大费周章了,拔剑,小子!。”影不耐烦地打断道。或许这里只有她能够做到,无视早衰人那苍老的面容,将他当做一个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来对待了。 “哼哼,女人,我喜欢你的性格。”老人模样的慕斯笑着说道。 “再喜欢也没有用的,不是吗?”影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是说出的讥讽之话却是引得一旁的于逸都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隔着那层厚厚的兜帽,众人看不清早衰人对这番话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那浑浊的声音才算是再次响起:“好了,你们向前直走吧,和其他人一起等着我。还有一些人正等我去,处理完他们的事情,我就会回来带着你们离开这个监狱。” 于逸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慕斯也不会指望他们再说些什么。于是双方就如此默契地在沉默之中再次分头,行动敏捷的早衰盲人健步如飞地朝着监狱的深处而去,于逸一行人则是在原地停滞了许久才有了动作。 “怎么,我们现在这就算是上了他的贼船了?和他一起对抗上面一座主城的势力?”于逸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身边的银发女道。这件事上,最令他讶异的是,做出决定的居然是影,从她的面瘫脸上就能看得出,她一向是那个最为冷静,不为情绪影响而冲动行事的人。然而,今天她却是做出了一个看似有些不理智的决定。 这座七神拱门看起来可是要比野火城要强盛上数倍,但就仅仅是野火城那座偏远、新兴的年轻主城,掌控着它的势力所拥有的力量,就已经让于逸望而生畏了。仅仅是在兽潮中,他对此就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 而现在,他们所面对的七神拱门,这座正值“壮年”的主城,它又会拥有什么的力量呢?守护了它上百年在这海浪之中屹然不动的势力,难道会因为如今一个后生的临时起义,就受到动摇吗?他不这么认为,于逸几乎可以断言,那个慕斯的结局就是失败。然而,影却是代表这众人选择加入起义的队列。 “我们……”于逸想问问,影是否另有打算,却是被对方用手拦住。他看去,只见她用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又用手指轻轻一指自己的耳朵。 于逸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是在防止隔墙有耳,尤其是在他们已经知道,面对的是一个瞎子时。那个慕斯瞎了那么多年,听力一定尤为敏锐,谁知道他会不会就在某个角落里悄悄窃听这几人的对话。 影从腰间的皮夹子一掏,那个原只放着一本她的魔法书的皮夹处,此时还多出了一本大小适中的纸本。她又摸出了一把炭笔,在上面写到:‘柏丝凌,这是我之前在城里路上顺便买下的本子,原本想要送给你的。现在看来我得先在上面写点字了。’ 精灵少女显然没有想到影写下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她想起了之前在遇见那个逃跑的牧师之前,她们两人本就准备是去买新纸本的。不过当时因为追逐那个牧师,这件事也就被耽误了,她没想到原来对方还一直记着这件事。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惊喜而又感激地对着女法师微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于逸只是愣愣地在旁边看着两女之间的眼神交流,他刚想上前询问,就看见眼前跳过了一条提示:‘【柏丝凌】与【影】结成羁绊,【无声的友谊】,当前羁绊等级:b’ 比起首次出现的英雄羁绊,这条提示的本身,是更加让于逸感觉到诧异。虽然一直以来,两女都是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间中休息,接触的时间也不少。但是,他一直认为即便是柏丝凌那样的好脾气,应该也很难跟这个面瘫女接触,最多就是相敬如宾。没想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居然能要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形成了什么羁绊…… “咯!” 一声轻响,于逸只觉得额头上吃痛,这才从自己的思索中惊醒过来。面前工工整整如同方块一般的字迹写着影的话:‘现在可不是你发呆的时候。’ 一旁的柏丝凌自觉地将自己的本子递给了契主,她知道更需要交谈的是两人。 于逸稳了稳身上虚弱到睡着的珀尔,将本子接了过来,无疑那就是一开始他送给精灵的那本。上面的褶皱似乎是因为被海水浸泡之后形成的,没想到海难之后它也还能幸存下来。不再慨叹,他用炭笔写到:‘说说你的打算,该不会你真打算让我们和那个傻小子为伍吧?跟着他的起义军杀出去,胜算能有几分,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第一时间,影并没有立即在本上写下自己的回答,她看着对面纸上的字呆滞了片刻,那熟悉的字迹……好在她及时反应了过来,写到:‘我自然不觉得他能赢,答应他只不过是为了省去眼下的麻烦而已。’ ‘我一猜就是,那之后呢?你是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他吗?’于逸接着问道。 影则是拿着炭笔在纸本上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写到:‘摆脱他的办法吗?那根部就不需要我们费劲去思索,只要跟着他所谓的军队走,很快,我们就有脱身的办法了。’ ‘什么意思?’ 望了望那漆黑道深邃的监狱过道,银发女的表情有些凝重起来:‘你不知道,那个早衰人也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已经闯下了多大的祸。你觉得现在发生的最重大的事情是什么?是海洋币事件?还是我们劫狱?又或者说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早衰人自不量力地挑衅七大势力的统治?’ 面对影连珠一般的问题,于逸和柏丝凌都只能无言以对地往下看。 ‘其实,就在刚刚,或者说就在现在已经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这一整个地下监牢,这一股长年被禁锢在地下的邪恶力量,正在被人释放。那个慕斯他的确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我只能说,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即使给他一双眼睛,他也依旧会活得像个瞎子。他根本没有看清这个地下监狱的真正恐怖之处。’ 于逸隐隐约约猜到了点端倪,有些潦草地写下了问题:‘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关押着一些可怕的罪犯吗?’ ‘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犯人的确就像是那个倒霉蛋说的,是因为抵触七大势力而被暗中逮捕囚禁,在这里进行洗脑一般的摧残。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敢于抵触主城最大势力的人,不可能平庸到哪里去。不过这样的人并不算危险,我说的危险,是监狱最深处的那些犯人。’ 最深处?于逸反应了过来,回头朝着那个慕斯刚刚跑去的方向望去:‘那他刚才那就是去……’ ‘应该是去释放那些人的,不过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去阻止他。事实上,我们想要安然脱身,就必须如此。’影在纸本上飞速地写到,‘那些监牢里的囚犯,在这关押时间应该都不会低于三十年。他们都是些极度危险家伙,然而,因为他们身上的某些秘密又或是某些东西,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死,所以,这些家伙得到了活下来的理由,一直被囚禁至今。然而,如果他们被从牢笼内释放出来,那问题就大了。’ ‘这么重要的地方,七大势力的人布下的防守就这么松懈吗?’于逸不由问道。 ‘知道这里事情的人本来就越少越好,不过监狱深处一定会有强大的守卫的。虽然,他们应该阻挡不了那个早衰人。七大势力的人太过小看这个倒霉蛋了,所以他们这一次并没有加强监牢的防守,也许直到现在他们都不会料想到地下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比起这些,于逸则是更加在意那些囚犯,他写到:‘那些囚犯被你说得这么厉害,那早衰人这次岂不是有可能成功?’ ‘那几个家伙再怎么难对付,最多也不过七八人。单单靠他们想要击垮一个兴盛的势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何况,谁告诉你,那些人在被释放出来之后,就一定会去听从那个早衰人的安排?’影面无表情地在纸上写到。 ‘你是说……’ ‘那些家伙虽然同样是与七大势力为敌,但是比起这样繁琐无味的战争,他们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来给敌人造成一些有趣的麻烦。何况,我想这几个老家伙,应该也不会想着听一个无名小卒的呼来喝去吧。’影继续写到,‘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会制造出不小的麻烦,不论是对七大势力还是对那个喊着起义的早衰人。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脱身的最好时机了。’ 于逸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影会那么干脆利落地答应慕斯的邀请。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受控到无法脱身,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很快就会手忙脚乱到来不及顾及他们了。 “现在呢?我们怎么做?”说到这里,之后的内容已经没有必要再在纸上进行了,何况那个慕斯既然是去救人,此时应该也已经到了监狱深处,不至于再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按他说的,等着他回来打开监狱的出口,然后离开这里。”影一边说着一边从对方的手中小心地拿过了纸本,又将其递给了柏丝凌。而柏丝凌接过本子时,则是指了指她手上的另一本本子。 女法师对着她摇了摇头:“还是等出去了之后我再送你一本崭新的吧。”但是却见对方也同样笑着对自己摇头,她也不再纠结,将剩下的纸本也递了过去。 “喂,你们在干嘛呢?”一旁的于逸此时的心思全在此时复杂的情势之中,自然不知道两女刚刚的一番交流。“走吧,我总觉得,这次我们又卷进大麻烦里了。” “没事,已经习惯了。”影十分坦诚地说道。 分析完了如今的局势之后,一行人也不再停滞,按着慕斯之前所指出的方向走去。按照于逸所设想的,走出不远应该就能看到那些从牢房中掏出的犯人,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浮躁地等待着监狱的出口被打开。 然而,事实上的场面则是要比想象中要热闹得多。他们循着声音赶到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乱战场面。不过并不是囚犯们因为脾气不合在自相残杀,可以看见那些与囚犯所战斗的除了剩余下来的狱卒之外,还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是谁?难道说是七大势力的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于逸问道。 “应该不是,这支队伍应该是想之前我们碰到的那支骑士队伍一样,只是被安排来捉拿早衰的倒霉蛋的。这个地下监狱四通八达,入口不止一个,所以他们安插下来的人手不止一支也很正常。”影站在契主的身后回答道,似乎比起过去那样的并肩而站,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借着这只队伍,你刚好可以看看这些囚犯的能力。其实,他们就已经够让这座城忙上一阵子了。” 于逸点点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之后,便立即能够理解影的话了。此时的战况简直就是一边倒,然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囚犯的人数优势。他们手无寸铁,也谈不上什么团结、协作可言,但是却是已经将那支装备精良的战士队伍打得丢盔卸甲了。 除了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气势……久困脱笼的野兽,战斗的方式就已经足够令那些从不沾血的正规军软了脚。别说那些正规军,正常人,看见那些用嘴咬断敌人咽喉的战斗方式都会胆战心惊的。 “轰……” 头顶传来闷响之后,整个监狱摇晃了起来,紧接着头顶上的水流似乎躁动了起来…… 于逸下意识别过头问影道:“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那个家伙成功救出人了。” “很好,”慕斯似乎也沒有预料道会如此顺利,他摊开了双手:“明智的选择。那么至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将会是同一阵线上的战友了。我可不希望有人玩什么小花招……” “如果你忌惮我们,那就不要那么大费周章了,拔剑,小子!。”影不耐烦地打断道。或许这里只有她能够做到,无视早衰人那苍老的面容,将他当做一个比自己年幼的小孩来对待了。 “哼哼,女人,我喜欢你的性格。”老人模样的慕斯笑着说道。 “再喜欢也没有用的,不是吗?”影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是说出的讥讽之话却是引得一旁的于逸都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隔着那层厚厚的兜帽,众人看不清早衰人对这番话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那浑浊的声音才算是再次响起:“好了,你们向前直走吧,和其他人一起等着我。还有一些人正等我去,处理完他们的事情,我就会回来带着你们离开这个监狱。” 于逸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慕斯也不会指望他们再说些什么。于是双方就如此默契地在沉默之中再次分头,行动敏捷的早衰盲人健步如飞地朝着监狱的深处而去,于逸一行人则是在原地停滞了许久才有了动作。 “怎么,我们现在这就算是上了他的贼船了?和他一起对抗上面一座主城的势力?”于逸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身边的银发女道。这件事上,最令他讶异的是,做出决定的居然是影,从她的面瘫脸上就能看得出,她一向是那个最为冷静,不为情绪影响而冲动行事的人。然而,今天她却是做出了一个看似有些不理智的决定。 这座七神拱门看起来可是要比野火城要强盛上数倍,但就仅仅是野火城那座偏远、新兴的年轻主城,掌控着它的势力所拥有的力量,就已经让于逸望而生畏了。仅仅是在兽潮中,他对此就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 而现在,他们所面对的七神拱门,这座正值“壮年”的主城,它又会拥有什么的力量呢?守护了它上百年在这海浪之中屹然不动的势力,难道会因为如今一个后生的临时起义,就受到动摇吗?他不这么认为,于逸几乎可以断言,那个慕斯的结局就是失败。然而,影却是代表这众人选择加入起义的队列。 “我们……”于逸想问问,影是否另有打算,却是被对方用手拦住。他看去,只见她用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又用手指轻轻一指自己的耳朵。 于逸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是在防止隔墙有耳,尤其是在他们已经知道,面对的是一个瞎子时。那个慕斯瞎了那么多年,听力一定尤为敏锐,谁知道他会不会就在某个角落里悄悄窃听这几人的对话。 影从腰间的皮夹子一掏,那个原只放着一本她的魔法书的皮夹处,此时还多出了一本大小适中的纸本。她又摸出了一把炭笔,在上面写到:‘柏丝凌,这是我之前在城里路上顺便买下的本子,原本想要送给你的。现在看来我得先在上面写点字了。’ 精灵少女显然没有想到影写下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她想起了之前在遇见那个逃跑的牧师之前,她们两人本就准备是去买新纸本的。不过当时因为追逐那个牧师,这件事也就被耽误了,她没想到原来对方还一直记着这件事。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惊喜而又感激地对着女法师微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于逸只是愣愣地在旁边看着两女之间的眼神交流,他刚想上前询问,就看见眼前跳过了一条提示:‘【柏丝凌】与【影】结成羁绊,【无声的友谊】,当前羁绊等级:b’ 比起首次出现的英雄羁绊,这条提示的本身,是更加让于逸感觉到诧异。虽然一直以来,两女都是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间中休息,接触的时间也不少。但是,他一直认为即便是柏丝凌那样的好脾气,应该也很难跟这个面瘫女接触,最多就是相敬如宾。没想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居然能要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形成了什么羁绊…… “咯!” 一声轻响,于逸只觉得额头上吃痛,这才从自己的思索中惊醒过来。面前工工整整如同方块一般的字迹写着影的话:‘现在可不是你发呆的时候。’ 一旁的柏丝凌自觉地将自己的本子递给了契主,她知道更需要交谈的是两人。 于逸稳了稳身上虚弱到睡着的珀尔,将本子接了过来,无疑那就是一开始他送给精灵的那本。上面的褶皱似乎是因为被海水浸泡之后形成的,没想到海难之后它也还能幸存下来。不再慨叹,他用炭笔写到:‘说说你的打算,该不会你真打算让我们和那个傻小子为伍吧?跟着他的起义军杀出去,胜算能有几分,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第一时间,影并没有立即在本上写下自己的回答,她看着对面纸上的字呆滞了片刻,那熟悉的字迹……好在她及时反应了过来,写到:‘我自然不觉得他能赢,答应他只不过是为了省去眼下的麻烦而已。’ ‘我一猜就是,那之后呢?你是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他吗?’于逸接着问道。 影则是拿着炭笔在纸本上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写到:‘摆脱他的办法吗?那根部就不需要我们费劲去思索,只要跟着他所谓的军队走,很快,我们就有脱身的办法了。’ ‘什么意思?’ 望了望那漆黑道深邃的监狱过道,银发女的表情有些凝重起来:‘你不知道,那个早衰人也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已经闯下了多大的祸。你觉得现在发生的最重大的事情是什么?是海洋币事件?还是我们劫狱?又或者说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早衰人自不量力地挑衅七大势力的统治?’ 面对影连珠一般的问题,于逸和柏丝凌都只能无言以对地往下看。 ‘其实,就在刚刚,或者说就在现在已经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这一整个地下监牢,这一股长年被禁锢在地下的邪恶力量,正在被人释放。那个慕斯他的确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我只能说,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即使给他一双眼睛,他也依旧会活得像个瞎子。他根本没有看清这个地下监狱的真正恐怖之处。’ 于逸隐隐约约猜到了点端倪,有些潦草地写下了问题:‘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关押着一些可怕的罪犯吗?’ ‘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犯人的确就像是那个倒霉蛋说的,是因为抵触七大势力而被暗中逮捕囚禁,在这里进行洗脑一般的摧残。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敢于抵触主城最大势力的人,不可能平庸到哪里去。不过这样的人并不算危险,我说的危险,是监狱最深处的那些犯人。’ 最深处?于逸反应了过来,回头朝着那个慕斯刚刚跑去的方向望去:‘那他刚才那就是去……’ ‘应该是去释放那些人的,不过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去阻止他。事实上,我们想要安然脱身,就必须如此。’影在纸本上飞速地写到,‘那些监牢里的囚犯,在这关押时间应该都不会低于三十年。他们都是些极度危险家伙,然而,因为他们身上的某些秘密又或是某些东西,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死,所以,这些家伙得到了活下来的理由,一直被囚禁至今。然而,如果他们被从牢笼内释放出来,那问题就大了。’ ‘这么重要的地方,七大势力的人布下的防守就这么松懈吗?’于逸不由问道。 ‘知道这里事情的人本来就越少越好,不过监狱深处一定会有强大的守卫的。虽然,他们应该阻挡不了那个早衰人。七大势力的人太过小看这个倒霉蛋了,所以他们这一次并没有加强监牢的防守,也许直到现在他们都不会料想到地下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比起这些,于逸则是更加在意那些囚犯,他写到:‘那些囚犯被你说得这么厉害,那早衰人这次岂不是有可能成功?’ ‘那几个家伙再怎么难对付,最多也不过七八人。单单靠他们想要击垮一个兴盛的势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何况,谁告诉你,那些人在被释放出来之后,就一定会去听从那个早衰人的安排?’影面无表情地在纸上写到。 ‘你是说……’ ‘那些家伙虽然同样是与七大势力为敌,但是比起这样繁琐无味的战争,他们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来给敌人造成一些有趣的麻烦。何况,我想这几个老家伙,应该也不会想着听一个无名小卒的呼来喝去吧。’影继续写到,‘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会制造出不小的麻烦,不论是对七大势力还是对那个喊着起义的早衰人。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脱身的最好时机了。’ 于逸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影会那么干脆利落地答应慕斯的邀请。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受控到无法脱身,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很快就会手忙脚乱到来不及顾及他们了。 “现在呢?我们怎么做?”说到这里,之后的内容已经没有必要再在纸上进行了,何况那个慕斯既然是去救人,此时应该也已经到了监狱深处,不至于再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按他说的,等着他回来打开监狱的出口,然后离开这里。”影一边说着一边从对方的手中小心地拿过了纸本,又将其递给了柏丝凌。而柏丝凌接过本子时,则是指了指她手上的另一本本子。 女法师对着她摇了摇头:“还是等出去了之后我再送你一本崭新的吧。”但是却见对方也同样笑着对自己摇头,她也不再纠结,将剩下的纸本也递了过去。 “喂,你们在干嘛呢?”一旁的于逸此时的心思全在此时复杂的情势之中,自然不知道两女刚刚的一番交流。“走吧,我总觉得,这次我们又卷进大麻烦里了。” “没事,已经习惯了。”影十分坦诚地说道。 分析完了如今的局势之后,一行人也不再停滞,按着慕斯之前所指出的方向走去。按照于逸所设想的,走出不远应该就能看到那些从牢房中掏出的犯人,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浮躁地等待着监狱的出口被打开。 然而,事实上的场面则是要比想象中要热闹得多。他们循着声音赶到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乱战场面。不过并不是囚犯们因为脾气不合在自相残杀,可以看见那些与囚犯所战斗的除了剩余下来的狱卒之外,还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是谁?难道说是七大势力的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于逸问道。 “应该不是,这支队伍应该是想之前我们碰到的那支骑士队伍一样,只是被安排来捉拿早衰的倒霉蛋的。这个地下监狱四通八达,入口不止一个,所以他们安插下来的人手不止一支也很正常。”影站在契主的身后回答道,似乎比起过去那样的并肩而站,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借着这只队伍,你刚好可以看看这些囚犯的能力。其实,他们就已经够让这座城忙上一阵子了。” 于逸点点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之后,便立即能够理解影的话了。此时的战况简直就是一边倒,然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囚犯的人数优势。他们手无寸铁,也谈不上什么团结、协作可言,但是却是已经将那支装备精良的战士队伍打得丢盔卸甲了。 除了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气势……久困脱笼的野兽,战斗的方式就已经足够令那些从不沾血的正规军软了脚。别说那些正规军,正常人,看见那些用嘴咬断敌人咽喉的战斗方式都会胆战心惊的。 “轰……” 头顶传来闷响之后,整个监狱摇晃了起来,紧接着头顶上的水流似乎躁动了起来…… 于逸下意识别过头问影道:“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那个家伙成功救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