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怀疑朕?
太妃面色奇怪,痛苦地思索起来。 “粥是我亲自为太上皇熬的,途中没经过任何的人手……” “太妃,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好好想想。” 姜宁循循善诱,道:“途中您有没有离开?路上又有谁碰过食盒?” 她的药绝对不可能失效。 而且,安熹太妃这么大年纪了,必然扛不住吐真药的药效,她一定会说实话的。 安熹太妃想了又想,神思恍惚地看向身后的张嬷嬷。 “张嬷嬷,出门时我的裙子脏了,回去换了衣裳,中间张嬷嬷单独跟食盒待在一起过。” 她身后跪着的张嬷嬷本深深地埋着头,见安熹太妃说出自己,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她绝望地看了看姜宁,拔出头上的簪子,重重地朝着自己心口刺了过去! “她要自尽!” 宇文诀发现不对时,飞身去拦,却已经晚了。 张嬷嬷口吐鲜血,痛苦抽搐着倒在地上,脸色惊恐至极。 姜宁连忙去查看她的状况。 那簪子正中心脏,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看来,毒是她下的。” 姜宁面色失望,回头去看明帝。 明帝的表情却比方才轻松了不少。 他厉声道:“这贱婢伺机给太上皇下毒,罪不容诛!来人,传朕命令,把她全家流放岭南!” 安熹太妃药效尚未褪去,绝望不已地看着张嬷嬷。 “你跟太上皇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太上皇?张嬷嬷,你说话啊!” 张嬷嬷无声地躺在地上,瞳孔散开,生机随着血液渐渐流失。 姜宁捏紧了手指,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叹了口气,吩咐苏公公:“苏公公,把她拖出去吧,别吓到了太上皇。” 太上皇依然躲在福公公身后,连头都不敢冒出来。 苏公公立刻让人把张嬷嬷拖了出去,清理了地上血液。 安熹太妃也被送回了自己宫里。 明帝起身道:“凌王妃,你给太上皇诊脉用药,朕先回去了。” “是。” 姜宁领命,目送他和宇文诀出去。 路上,宇文诀眉头紧锁。 “父皇,太上皇已经痴傻如几岁孩童,是谁要杀太上皇?” 明帝把玩着手串,冰冷的珠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嬷嬷见势不对就自尽了,朕也无从得知。” 说着,明帝驻足,若有所思地看向宇文诀。 “凌王,你该不会怀疑朕吧?” 宇文诀垂眸道:“怎么会?儿臣是觉得,那人今日能暗算太上皇,哪天说不定就会暗算您。” 明帝松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朕会让人加强戒备。” 宇文诀沉声道:“父皇,您是大乾的君王,一定要小心为上。” 之前,他为了救姜宁,用刺杀太上皇一事刺激过明帝。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明帝作贼心虚,显然还没释怀。 如今太上皇又遇刺,他不能再刺激明帝,免得他恼羞成怒。 果然,明帝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朕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凌王,你也看到了,姜宁手中那药大有作用,你可知她是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 宇文诀眉头紧了紧,回答道:“应该是上次遭遇刺杀之后,她跟儿臣提了一嘴,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快研制出来了。” 刚才在寿康宫,苏公公也大概给他说了情况。 他惊讶于姜宁竟能研制出这么厉害的药,也清楚,明帝必然会打这药的主意。 果然,明帝一脸向往。 “此药颇为厉害,如果用于战场和奸细,对我大乾颇有裨益,回去之后,你要跟姜宁说明情况,让她多制出一些。” 宇文诀眼底掠过讥讽,领命道:“是,儿臣一定记得。” 明帝这才问:“对了,你方才说有事要禀报,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