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厅,一片死寂,满堂的骇然。 只有那徐家老爷子的凄厉惨叫之声,不住回响。 看着徐文清满脸凄楚跪在地上的样子,满堂宾客,近乎都吓呆了。 所有人,震颤失声。 王老更是都麻爪了。 那可是徐文清啊。 现任徐家家主徐凤良的父亲,整个徐家辈分最大之人。 可是现在,就是这么德高望重的人物,竟然直接被叶凡逼迫下跪! 他...他怎么敢啊? 他难道,真的不怕,徐家的报复不成? 无尽的骇然之间,很多人更是大张着嘴不住的倒抽着冷气。 很多人只觉得,叶凡这次是把天给捅破了。 “徐家老爷子被打到下跪。” “这一下,怕是事大了啊~” 徐家,乃是燕京四大豪门之一。 即便如今日渐没落,但是他们在燕京的权势与力量,也绝非是叶凡这种小地方来的人所能相比的。 在徐老被逼下跪的那一刻,很多人几乎都已经看到了,叶凡日后凄惨的结局。 如此一幕,徐蕾同样俏脸苍白。无尽的震颤之后,却是缓缓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在叶凡逼迫他三爷爷下跪的那一刻起。叶凡与徐家的矛盾,怕是将再也不可调和。而她徐蕾,无疑也将跟着叶凡,彻底站到了徐家的对立面。 “罢了,小凡哥哥为了我,得罪了徐家。日后哪怕面对徐家天大的报复,我便跟小凡哥哥,一起去扛。” “风雨再大,我们一起走过。” 徐蕾看着叶凡,原本一直纠结的内心,在打定主意之后,也便平静了下来。那双如水的美眸之中,却是闪烁着莫名而又坚定的光。 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之后,眼前这个勇敢的姑娘,却是毅然决然的跟叶凡站在了一起。 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而在满堂宾客尽皆失声震颤之时,前方,徐美凤母女两人,却是双目赤红,难以置信。 尤其是在看到叶凡将徐文清踹倒在地时候,他们一双眸眼,近乎瞪成铜铃大小,眼珠子都快跳出来。 “你...你好大的胆子?” “你竟敢对老爷子动手?!!” 徐美凤无疑也是震颤疯了。 她本以为,叶凡就算胆子再大,也绝不敢对她爷爷出手。 毕竟,他爷爷,可是徐家辈分最高的老爷子,更是徐家家主的老父亲,这等德高望重之人,叶凡也敢打? 可现在,看着眼前一幕,徐美凤才知道,她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想想也是,眼前这青年连徐家的女主人都敢打,一个已经退居幕后的老匹夫,他又有何畏惧? 估计,整个徐家之中,唯一能震住他的,也就自己的父亲,徐凤良吧? 不过,即便心中畏惧,徐美凤依旧对着叶凡放着狠话。 “你这土鳖,你伤我母亲,辱我爷爷。” “你等着吧,你完蛋了。” “等我父亲回来,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燕京徐家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徐美凤厉声吼着。 而叶凡却是冷笑一声:“是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对你,我叶凡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叶凡森冷的面孔,徐美凤当时浑身一凛,吓得脸色煞白。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再言语激怒他的。 看现在叶凡的样子,是也准备对她,出手了。 而这个时候,徐美凤的母亲见状,却是一把拉过徐美凤,一边把她往门外推,一边惊惶喊道。 “美凤,走,快...快走。” “去邢家,请刑大师!” “刑大师是太极传人,只有他,能降的住这混账小子~” “快去请,刑大师~” 徐美凤的母亲一边脸已经被叶凡给抽歪了,此时颤抖着红唇,以一种极为沙哑的声音,对着徐美凤不住地说着。 他们说的刑大师,自然便是刑天的二爷爷。 邢家是国武世家,刑天的二爷爷更是知名的太极传人。 邢家的太极武馆,就是刑天的二爷爷一手开起来的,分馆遍布整个华夏。 这等武学大家,在众人眼中,那自然是极其厉害的存在。 徐家跟邢家一直世代交好,如今,徐家遭遇大祸,徐家家主又外出不在,如今徐美凤的母亲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请刑大师,来帮他们教训叶凡。 “美凤,不必去了。” “我二爷爷已经在路上了。” “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到。” “臭小子,我爷爷是太极宗师,国术大家。” “一头牛都能打爆。” “他来后,你就等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被叶凡踹翻在地的刑天已经爬了起来,肿着一张脸恶狠狠的冲着叶凡狞声笑着。 只是,此时刑天的笑起来的样子,却比哭还难看。 叶凡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过一个花架子而已,也敢自称宗师?” “住口!” “你这土鳖,胆敢辱我二爷爷?” “我二爷爷,出身太极世家。” “三岁站桩,六岁打拳!” “十岁便能用出国粹武术,太极剑!” “十三岁便承我太爷爷衣钵,继任太极传人!” “徐家家主都待他为客,一市之长也敬他如宾。” “你一个乡下土鳖,卑微鄙贱,籍籍无名,也敢藐视我二爷爷?” 听到叶凡之话,刑天只仿若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 一身怒语滔滔,满眼冰寒满布。 每说一句,便前踏一步,愤怒之言,更是有如金石落地,掷地有声。 刑天从小便听着二爷爷的事迹长大,在刑天心中,那可是近乎偶像与信仰一般的人物。 如今叶凡竟然说他二爷爷是花架子,刑天又岂能隐忍? 然而,面对刑天的愤怒,叶凡神色依旧平淡,冷笑一声:“你说的挺多,可是那又如何?” “你信不信,在我面前,你那引以为傲的二爷爷,敬我如敬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