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太怪了! 可你想不到,更怪的事,还在后头…… 这树根往后缩了缩,随即灵哥去砍另一根更大的树根,那截树根就跟我的腰似的那么粗。 灵哥这次使劲一折叠钢铲砸上去,没有削断,我用军刀又去跟着补了两刀。 这些从树根身上,完全是大量的鲜血喷溅出来,紧跟着那种奇怪香味,再度蔓延进整个空间,让人觉得异常难受。 这种香气的味道实在是太腻味了,而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藩王鬼墓的金黄灯油,和在秦岭升仙岭发现的,那些从猪魔兔鬼身上提炼出来的东西,气味完全一样,与这树根里的鲜血同根同源。 什么情况? 正在我俩砍上瘾了的时候。 突然,我们脚下的大地,竟然开始一阵阵的微颤,从头顶上方竟然有大量灰尘,和一些碎石屑坠落下来。 洞壁一眼看不见高度,这些碎石屑砸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们从高处落下,完全可以砸碎我们的脑袋。 和灵哥找了处地方躲着,同时她疑惑不解的问我: “你说为啥这里面会摇晃啊?” 灵哥突然多问了一句: “你说会不会,这里面长着一颗很大的巨树,而且成精了,咱们伤了它的树根,它疼醒了,所以浑身颤抖,这里才会摇晃,才会掉灰尘?” 老实说,我一开始没往这么大的地方上想,还以为是这地底出了啥问题,毕竟初中时候的地理课就告诉我们,地底石块、版块间的碰撞,无时无刻不在。 再说了,我们现在出现的这个鬼地方,距离地面至少有一千米,在这种地底,你就算碰到一些剧烈的地质活动,那也是很常见的事。 可若是如灵哥所说,这一阵地底颤抖和灰尘、石屑掉落,是因为这颗流血的树的话,我的天! 这黑洞的底下,到底藏着多大的一棵树啊? 如果要做到让这周围的地方颤抖摇晃,这颗巨树的根须,非得贯穿山石,将整个地下洞窟都串联起来不可…… 这个灵哥随口说出来的答案,简直太震慑人心了! 虽然她说的虚无缥缈,简直超越常理的认知,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些相信这是真的。 “还往进去走吗?” 我跟灵哥两人,不自觉地身体竟然在发抖。 要是以前胆子小的时候,碰上有些可怕的东西,被刺激到,的确会这样。 可现在,我们都算是老油条了,已经不是当初碰到个粽子,或者什么死人骨头就被吓的哇哇叫的新手战五渣。 突然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事儿可是怪了。 仗着胆子再往里走两步,黑洞到这里就没路了,无数树根从脚下的地方,蔓延下去,这底下是个更加庞大的地底空间。 这里的树根,小的如同人的胡须一样,密密麻麻,根须是黑色的。 大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用矿灯打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看到的那白森森的东西,应该真的是一条树根,它竟然如同一间房屋一样的粗细,一直通往黑洞底下更深处的位置…… 我终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光是地底的一截树根,就这么粗,这颗巨树的完全面目,得大到一个什么地步? 这黑洞无边无际,底下无数密密麻麻的树根,从下面伸上来。 原来,我们刚才进来时候的黑洞,还远远不是全部,这里面还有更深的洞,更深的洞深处,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洞…… 和灵哥没有继续耽搁,我们沿着脚下密密麻麻的根须往下爬。 这些根须,每一条好像都有单独意识一样。 我专门为此做了实验,面前一堆密密麻麻的根须加在一起,怕是足有好几百条。 我选了其中一条,一刀过去,轻轻割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就从伤口处溢出来。 当即,那条受伤的根须突然一缩,往下移动了一米多,重新换位置,攀附在别处。 而其他没有被刀子砍中的根须,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就是这么奇怪。 光是脚底下就有上百条根须,这个洞无边无际,根本看不清楚更远处有什么? 这些根须加在一起,只怕是数以万计,就这我还有可能估算的少了。 没有逗留,我们已经没有实物,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沿着树根往下走。 好在这些树根简直太多了,纠缠在一起,顺着树根往下爬,就能很轻易的进入大黑洞内部。 沿树根往下爬,越往下,底下的树根就越粗,可惜了大探照灯给丢了,不然用探照灯射到底下去,就能看到更深处的情况,我们也能提前有个防备。 根本就不知道往下爬了多少米,这玩意儿根本没办法算,我就是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我和灵哥往下足足爬了二十多分钟,原本手里指甲盖粗细的树根,到这里,已经长到三米多粗,接近一丈! 到处都是这样惊人的大树根,不过这对于我和灵哥来说,也已经习惯了。 毕竟一路下来时候,见的多了,心里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 终于,树根速度到头了,我看到了下方的地面! 大片黑褐色的岩石中,全都是大大小小裂开的缝隙,缝隙当中遍布盘虬的巨大树根,就是这些树根,硬生生将岩石给撑裂开的。 终于又落回到地面。 我和灵哥同时松了一口气,到这里,我们看到的还都是一大片巨大的树根。 至于这大树的躯干和树叶在哪里? 根本连影儿都没有瞧见。 “咱们沿着裂缝走吧,看能跑到哪里去?” 灵哥有点害怕,我们也都很疲劳了,彼此牵着对方的手。 并不是因为什么情情爱爱的,现在想多独处一会儿。 而是从进入臭鬼洞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在进行巨大的体力消耗活动,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现在,加上食物短缺,以及在地下水脉中被凉水浸泡,大幅度消耗能量,我俩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我甚至已经觉得,眼皮有些睁不开了。 和灵哥彼此依靠着往前走去,渐渐,我们眼前看到了第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