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我就在想,清影也醉得不成样子,凌梓自己肯定换不了,更不可能让我动手,但如果叫云溪的话…… 本来云溪刚才看见凌梓靠我肩膀,大概率心里有点儿小意见了,而现在凌梓喝醉了酒,这方面的事情竟然第一时间来找我,让云溪知道势必会让她心里的不满加剧…… 可是左想右想,好像除了叫云溪没有别的办法了,那我还出去买啥,这种女孩子出门的必备品,像云溪这样什么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全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带不是? 想到这,我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厚着脸皮又往楼上走。 但还没走上楼,新的问题又来了,我就这么过去跟云溪说,凌梓什么什么的,让她帮忙? 明面上看着好像没什么,但是你仔细那么一想,凌梓来例假了我是咋知道的? 现在的凌梓躺在她房间的床上,就问我是咋知道她来例假了的? 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可能就该怀疑凌梓喝醉酒了,我趁虚而入,结果却发现人家的状态…… 这太合理了! 反倒是说凌梓自己来找我,醉成那样的人,怎么说都不合理! 站在楼梯口,彻底给自己呆住,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这,本来我现在用尽了各种解数,始终都得不到靠近云溪的机会,这要是再出一点幺蛾子,怕是越走越远还差不多,可又不能不管凌梓…… 就这么摸着下巴,在楼梯口思来想去的,完全没别的法子,还在心里问了焚邪一遍,这种情况用什么方法是最可取的? 结果焚邪的声音就从脑海中传来:“主人放心去求助吧,她不是您想象中那么小气的女生……” “不小气?”我翻了个白眼,话虽这么说,可这种事换我我也不开心,总不能以云溪的大气为理由不考虑她的感受吧? 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想了半天,感觉头发都快愁白了,妈的从小到大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结果焚邪这家伙突然给我来了一句:“大哥,你别犹豫了,人家血还在流呢,大冬天很难受的。” 这…… 听焚邪这么说,我也不敢继续考虑下去了,壮着胆子就到了云溪的房间门口,然后鼓起勇气抬手就敲门。 也不知道云溪是不是睡着了,敲了几下门没反应,不过考虑到她有可能是不想搭理我,就厚着脸皮又等了一会儿。 最后等了整整三分钟左右,敲门没反应,还喊了两句,依然没听见云溪的回应,我有点着急了,就试了试推门,没想到门竟然没锁,一下推开了。 屋里黑漆漆的,我怕云溪真睡着了,就小声喊道:“师姐……师姐,我找你借点东西!” 屋里没动静…… 这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忙找到门边的开关,把电灯给打开了,可往床上一看,哪有人啊,云溪没在屋里! 我揉了揉眼睛,刚开始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喝了两杯酒,眼花了的问题,最后把床脚都找了一遍,没人! 我紧皱眉头,都这么晚了,云溪去了哪里? 而且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她上楼的,没听见任何动静。 着急之下,忙下楼看了一眼,厨房和其他房间全部找了一遍,人影都没有一个…… 回到云溪的房间里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任何奇怪的痕迹,可以排除是意外,可是……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见凌梓醉醺醺的喊了一句:“臭……臭流氓,能……能帮我一下吗,我好难受……” “你等会儿。”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赶紧跑下楼,云溪不会出事,不过去了哪里,这应该是个谜,先解决了凌梓的问题再回来仔细看看。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公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酸梅汤,别人都说这能醒酒,也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接着要了凌梓需要的东西,这才赶紧跑回家。 我肯定不能给凌梓换,虽然明面上说着什么结拜兄妹,那都是扯蛋,再说结拜兄妹也不能……我能做的,也就是喂凌梓喝了酸梅汤,等她有点儿意识之后,我才对她说:“东西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等会儿好点儿起来换吧,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早点休息……” 说完我就走出房间,在路过云溪的房间时,想进去再确定一遍有没有发生危险的可能性,结果这次一推,发现门推不开了! 回来了? “师姐,你在吗?”我皱着眉问道。 “有事吗?”屋里竟然还真传来了云溪的声音。 我整个人愣住,距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小卖部,来回十分钟左右,而我刚才跑得很快,大概七八分钟,不会这么巧合吧,她是去哪了,这么快就毫无声息的回来了? 不是卫生间,刚才我看了,卫生间没亮过灯,云溪不可能上厕所不开灯的。 但考虑到云溪的身份,我只好把疑惑憋在心里,赶紧笑了笑:“哦,就是想知道你睡了没有。” “好嘛。”她回我一句,没想到态度还特别温柔…… 这下我就陷入思索中了,回到房间里,怎么也猜不到云溪刚才为什么没在房间里,难道大半夜还出去看雪? 那肯定不可能。 还专门问焚邪,这到底啥情况,结果焚邪就给我来了一个不知道。 算了,找机会再问,我觉得云溪的性格那么好,其实,不管是关于她的身份,还是一些小疑惑,只要能软磨硬泡,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两杯白酒的酒劲也上来了,谈不上微醺,有点瞌睡虫上头的感觉,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在床上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来,不过这次很识趣,想不通,也就放弃了,拿手机过来想看看时间,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 这电话号码竟然还是陌生人,归属地就在这边。 谁啊,难道是换了电话号码的赵敏? 也没多想,就给这电话号码打了回去,很快就接通了,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很熟悉。 “东方兄弟?”对方接通后就问了一句。 “你是?”我想了想,突然一愣,“你是胡一?” “对。”他说道。 我正愁找不到狐家呢! 这大哥怎么可能会想着给我打电话,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电话号码? 不过我不可能上来就说,就忙笑了笑:“胡兄,打电话有啥事?” “哦,没啥事,这段时间在狐家待着无聊,得知你也在东北,问你来不来狐家玩,到时和你切磋切磋。”他说道。 他? 听说我在东北,叫我去狐家玩? 我跟他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不至于这么亲切吧? 这事越想越不对劲,为啥昨天晚上还在愁找不到狐家,一觉醒来,愁的事情就被巧合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