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伯,难道就没办法救救那个女孩儿么?”云溪都被那场面吓坏了。 老头摇摇头:“小姑娘要是看不下去,还是别看了。” 我叹口气,拍了云溪一下,意思是让她先别看了,这种事连我看了都忍不了。 看不下去就索性不看,我坐在旁边开始想法子,要看看怎么救人。 只要能知道洞女被送去哪里,救人就简单了,不过要尽早,毕竟那山洞里的什么洞神传说,都沿袭了几千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倒是有个办法,不用从别人嘴里套话,都能知道洞女被送去了何处,但这个法子比较难搞。 也就是我家的“罗盘寻人术”,记得之前我好像使用过一次? 只要能得到那女孩儿的头发,到时候把头发烧成灰,放在罗盘上祭上血,罗盘就会指引着女孩儿的位置。 可现在的女孩儿,头上被红头盖盖住,加上猪血的缘故,贴得特别紧,而且她一直坐在滑杆上被人抬得高高的,想得到她的头发,谈何容易? 但就现目前来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怜兮兮的离开人世。 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看那边的情况,此时我想靠近洞女,可能性几乎为零! 得找一个机会才行,寻思一会儿,我就问老头:“对了老伯,她们前面做的都是些什么啊,后面又要做什么?” 老头也没隐瞒,指着祭台就给我说起了关于落花出嫁的大致流程。 原来那些红线,就是代表着寨子里每一个人向洞神送去的祝福,这样就可以避免被洞神找上,说白一点,其实就是怕死的,要寻求一点儿心理安慰。 红线栓完过后,就要杀猪祭她们族的祖和神,猪血泼在洞女身上,一并送给洞神,因为传说中的洞神,最喜欢吃的就是血…… 老头介绍得模棱两可,但我大概懂了。 他还说,其实做完这两个流程的话,之后就没啥了,把洞女抬上山,送进洞穴之后,人们除了进出时的各种祭祀,没啥特别之处。 还有就是,祭祀完成之后洞口是会被封住的,防止洞女挣脱绳子跑了,当然,一般绳子都会绑得很紧,只是以防万一。 我心说这哪是什么以防万一啊,简直就是恶上加恶! 我想要的答案当然不是这个大流程,于是又问老头,那有没有什么细节之类的? 老头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你说的是和祭祀无关的流程吧?有,等会儿洞女会被掀开红盖头,让她和家里人见最后一面,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掀开盖头见家人最后一面? 我突然觉得有希望了,罗盘寻人要求并不高,只要是她身上的毛发就行,那猪血必定浸湿女孩儿的头发,意味着红头盖和头发是黏在一起的,在掀开红头盖的一刹那,感觉不掉头发都难! 这么说来的话,到时候我得把眼神儿放亮一点! 想到这儿,我往祭台那边看去,此时人们已经陆续剪断了红线,有人把刚才闹事的夫妇抬了过来,估计要开始了吧。 我赶紧跟老头申请一下,想过去看看啥的,毫无疑问,老头直接摆摆手让我去,还是刚才那句话,离大家远点就行。 云溪还想跟着我过去,我忙对她摆摆手说,师姐,你就和老伯站在这儿看吧,去那边你也看不下去。 云溪点头“嗯“了一声,叫我小心点。 我正往人群中走时,正好抬滑杆的几个人,把女孩儿给放了下来,我当场就松了一口气,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走到人群边上,二话不说就混了进去,现场人太挤了,基本不会有人闲得慌来注意到我,一阵穿梭后,我来到了第一排。 满身是血的洞女就在我面前,由于所有人都想看,现场挤得慌,以至于第一排的人被挤到距离不足女孩儿的一米远。 情况是无比的让人痛心啊,这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强烈的血腥味,加上苍蝇到处乱飞,估计这要是有女孩子被挤到第一排来,保准得忍不住吐一顿! 其实距离女孩儿这么近,只要能找到一个机会,趁乱在女孩头上薅走一根头发也不是不可能! 但我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等,等最好的机会! 等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掀开红头盖让洞女见亲人还是一门讲究活儿。 由三男两女,手里拿着一根竹竿,从各个方向同时掀开。 当红头盖掀开的时候,那一坨坨已经凝固的猪血滚落了下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张玲珑可爱的脸蛋儿,瞬间让我心里对猪血的恶心感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大约十八九岁左右的女孩儿,头发被编织成很多小辫子盘在头上,那张脸长得很可爱,五官小巧而又紧致,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娇弱。 只是,女孩儿嘴里塞着的布,以及她脸上绝望的泪水,影响太大了,看到她此时绝望而又可怜的表情,我感觉心都化了,怎么能忍心对长得这么招人喜欢的姑娘下手?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我听不懂的方言,然后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同时,那边的人主动让开了一条道,我才看见,是女孩儿的父母被大家架着往这边走来了。 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女孩儿的父母上,我眼疾手快的在女孩儿头上薅了一下,手里大概抓了四五根头发,心里还特别后悔,她应该很疼吧? 女孩儿还含泪的看着我,那种表情是很绝望,也很委屈,大概是觉得我薅她头发,是在借机侮辱她。 我心说误会了没关系,等我救你的时候,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头发到手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把带着猪血的头发攥紧掌心,然后左右开弓的挤出了人群。 刚走出人群,就听见了女孩儿的父母,又传来那种喊到已经喊不出声的声音,而女孩儿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竟然没一个人愿意把她嘴里的布取一下,是因为嫌弃上面有猪血,还是规矩? 算了,想多了心里难受,我带着头发,呼口气就回到了云溪旁边,直接对云溪道:“行了,师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看了?”这时老头问我。 我摇摇头:“与其看着别人受罪又无能为力,还不如……唉,要是没见到这一幕该多好。” “行,那回去吧,也该吃饭了。”老头说道。 (20222年4月27日,我离开了那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日子,不觉得遗憾,也不会孤独,因为,路还在走,而我有广大支持我的读者陪伴着我,抹去所有不开心,明天开始我要正正经经,安安心心的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