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溪最后却是捂着嘴伤心欲绝的痛哭着,一个劲的对我摇头,她就是不肯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心急如焚,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走了几圈,才回头看着她:“师姐,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欺瞒我的人了,难道如今,你也要这样对我吗?” “师弟,我真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云溪梨花带雨的道,“你别问我了好么,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以后?”我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愤怒的丢在地上砸得稀碎,“以后,以后!你们总是说以后,什么事总是说以后就知道了,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对我?” 我咬紧牙关,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炸裂了,却始终因为云溪在身边,身体里的恶魔没有机会侵占我的身体。 “师弟……”云溪被我吓得浑身颤抖,他无奈的看着我,好像有点不忍心瞒我了。 可就在我抱着满心希望打算好好让她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她却又摇摇头,扭过头去! “我以为,以前有些事情我不能提前知道,是因为我不够强,不够资格,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我咬紧牙关,“行,你不说,不说就算了!” 说完,我气得一甩手就走出了房间,文埝和清影应该是听见我砸杯子的声音,担心发生什么,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偷听。 看见我之后,清影急忙问我:“先生,发生了什么?” 我长舒一口气,强行把情绪控制下来:“没什么,清影去屋里帮我师姐订机票吧,文埝跟我下楼去看看外边的情况。” 说完走了两步,又对清影说道:“要快,订最早的航班,订完了下来找我们。” “知道了,先生。”清影敲了敲门。 之后我也不管了,带着文埝到了楼下的旅馆大厅,坐在椅子上抬头平复情绪,对文埝道:“你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可疑人员,有的话想办法清理了。” “明白!”文埝答应一声,然后紧皱眉头走了出去。 前台没有人看,大厅里就我一个人,我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反正心里很憋屈,很压抑,脸上是一阵扭曲,如果此时大厅里有人,我相信他们都会被我的模样吓跑! 任何人欺瞒我,我都可以接受,但唯独是云溪的欺瞒,让我无法接受! 可这件事就好像是惊天秘密,云溪是铁了心不会告诉我,从离开旅馆,到上了飞机,再到我们四个回到东北的林间小屋。 这一路上我什么态度都用过了,无论是好好的哄云溪,还是对她大喊大叫,她就哭,只要看见她的泪水流出来,我就不会忍心再继续逼问。 到最后,我也放弃了从云溪身上得到答案,就一个劲的给剑一打电话,发消息,而剑一那王八蛋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电话打通了也不接,最后还把我拉黑了! 好像从始至终,并没有一件事能比这件事让我感到憋屈,哪怕他拉黑了我的号码,我还是用文埝和清影的电话不停的骚扰他,最后都没用。 我躺在房间里,有气无力的盯着天花板,以前我总觉得,这全世界都在隐瞒我,全世界都在与我为敌,但我还有一个云溪,她不会欺骗我,她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所以这件事让我无法接受的,并不全是剑一和青玄道长的反常,而是云溪的破例。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熬到了晚上,我不再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了,心里已经彻底麻木。 给自己做了一天的心理疏导,感觉以后再也不会因为一件事而满心在乎了,从一开始的头冒青筋,再到现在的一脸笑意,我似乎又经历了一场蜕变。 连文埝和清影都不敢相信,怒火中烧走进房间的我,竟然能满脸笑意的走出来,说话还心平气和的。 “先生,您一天没吃饭了。”清影担忧的道。 “不吃了。”我叹口气,在房间里的时候问过焚邪,有阳气灌输后,我们在地府可不可以吃阴饭。 焚邪告诉我,地府是一片虚无的冥界,理论上我们进去之后,哪怕是几天不吃东西都没关系,而阴饭偶尔吃一顿,对人的影响不会太大。 既然要去地府了,就先把阳间的心事放下吧,我相信这一切心结,不二老祖宗都会给我疏通的。 “现在几点了?”我问清影。 清影看了看时间对我说:“先生,已经十点半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子时。 “准备准备,等会儿就该去地府了。”我说完又回头往楼上走。 “先生,我这第一次……有点紧张怎么办?”清影一听要进地府,整个人都紧张得不像她了。 我笑了笑:“没事,等会儿你跟在我身后就行了,其实地府和阳间没什么区别,你就当作去旅游。” “旅游……”她都愣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能让先生把去地府当作旅游那样简单?” 我笑了笑,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房间里,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就换套衣服,再把两块无常令揣在兜里,刮刮胡子什么的,用最精神的面容去见老祖宗,以及……馨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