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杀害他们女儿的凶手
别墅周围景色宜人,绿树成荫,墙壁上挂着五彩缤纷的花盆,花朵盛开,美不胜收。然而,花香中似乎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气味,令人感到不适。 我和谢雨雨等人跟随民警,绕过大厅,来到游泳池边。女尸漂浮在水面上,身体因高温而膨胀,如同充气娃娃一般。谢雨雨建议关闭加温器后再进行打捞。 阿强找到开关,关闭后,我们用锚钩将尸体固定,小心翼翼地将其拉向岸边。尸体因高温处理,皮肤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受损,影响法医鉴定。 我和阿强动作温柔,谢雨雨协助,尸体很快被拖到泳池边。由于尸体沉重,我穿上橡胶潜水服,下水从水下托起尸体,阿强和谢雨雨在岸上帮忙,尸体得以安全上岸。 我注意到女尸的面容,心中一惊,这不是昨天我帮助过的女总裁姜蕊荷吗?难道她就是别墅的主人? 刘小芳好奇地问我为何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未加理会,将昨天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阿强听后,有些难过地表示,我和姜蕊荷真是有缘,可惜她已经离世。 我让谢雨雨先检查尸体,尸体被平放在地上,水花溅起,地板瞬间湿透。 尸体的全身软组织充斥着腐败气体,多处区域出现了腐败静脉网,皮下组织和肌肉呈现气肿状,巨人观现象明显。 死者的舌头异常地伸出,悬挂在她的下唇之外,由于个体差异,舌头的长度各有不同,这位女性的舌头显得格外长,死后肌肉松弛,使得这景象颇为骇人。 尸体表面覆盖着污水,嘴唇肿胀得如同两条煮熟的肥肠,整个尸体膨胀成巨人状,难以辨认生前的面貌。尽管如此,我仍能捕捉到一些特征,以及她的衣着,即使未进行DNA比对,我坚信死者正是姜蕊荷。 谢雨雨分析道:“根据水温判断,死亡时间应该超过24小时,但巨人观现象与时间和气温似乎不吻合。” 我沉思后解释:“如果我没有猜错,水温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否则巨人观现象不会如此迅速出现。在盛夏,尸体软组织液化至仅剩尸骨需要大约一个月,在蝇虫破坏下,时间会更短。即使现在是冬天,如果使用加温器调节水温,情况也会相同,只要温度足够高,一天内出现这种迹象也是可能的。” “确实如此,谢组长。” “我们先将尸体妥善处理,目前确定具体死因较为困难。” 抬尸员立刻上前协助,勘察现场的阿强报告:“我检查了加温器的开关,没有发现任何指纹。通常屋内的人会使用它,但现在被清理得异常干净,这似乎表明有人进入屋内后打开了加温器,并将温度调至最高。” “这人为何要这么做?如果他只是为了杀人,作案后直接离开即可。难道是想通过加温影响我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 “有这种可能性,但这种小伎俩,对我们和谢大、法医来说,不足为虑。” “那当然。” 我环顾四周,发现现场没有监控,地面光滑,不利于留下足迹。即便阿强没有提及,我也知道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痕迹物证。 我指示他们先确认死者身份,然后通知家属。 我与法医队一同返回,打算亲自对尸体进行验证,但在确定这是一起谋杀案之前,不宜进行解剖。 在调查一起案件时,我们遇到了一具巨人观的尸体。在初步检查过程中,尸体突然吐出腐败液体,让年轻的法医助手小董感到震惊,她不由自主地后退,意外撞上了一张化验桌。然而,这一现象并不罕见,是巨人观尸体死后呕吐的典型表现。由于尸体内部腐败气体的积累,导致胸腔压力上升,心脏和肺部受到压迫,血性液体和胃内容物被迫从口鼻溢出。 小董迅速记录下了这一现象。我们对尸体进行了无水乙醇清洗,并未发现任何锐器或钝器造成的伤痕。由于暂时无法进行解剖,我们只能通过CT扫描来辅助检查,并尝试通过抽血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 在血液样本中,我们发现了高浓度的氰酸钾成分,结合死者后脑勺的沉积物比例,推断死者死于中毒。在后脑勺部位,我们甚至发现了类似针孔的痕迹。如果这是注射所致,针孔的特征更倾向于近距离注射,而非远程射击。 我将这些发现详细记录在了表格中。无论中毒的方式如何,这起案件很可能是一起谋杀案。自杀的可能性较低,因为自杀者通常选择手腕作为注射部位,而死者后脑勺的注射位置显得异常。 在对死者进行精斑预实验后,结果呈阳性。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凶手与死者一同回家,两人关系亲密。死者在遇害前,甚至与凶手有过亲密行为。在高潮的瞬间,死者的后脑勺被刺入一针,由于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她可能并未立即察觉。然而,致命的毒液已经开始在她的血管中蔓延。当她意识到凶手的行为时,她或许感到了震惊和困惑。她回头想要说话,但凶手的脸上只有冷酷的笑容。他冷眼旁观,看着这个刚刚还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慢慢失去生命,无力地瘫软在自己怀里。 当死者的最后一口气消失后,凶手将她的身体沉入水中,并调整了加温器的温度。按照当时的气候条件,他们可能在事发前已经开启了加温器,但凶手认为现有的温度还不足以影响死者的死亡时间。 我将注意力转回到现场,面对这具冰冷的尸体。如果有人与死者有过性行为,那么这个人的嫌疑就很大。凶手没有清理死者的下体,就匆匆离开,或许是他认为泳池的水能够消除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无论如何,有了这个证据,解剖尸体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实际上,在刑事案件中,即使没有家属的同意,司法部门也有权进行解剖,只需通知家属到场。当然,如果能获得家属的同意,那就更好了,否则有些家属可能会去灵异调查社或派出所闹事。 在提取了死者的DNA后,我们首先联系了姜蕊荷的父母。通过比对DNA,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姜蕊荷的父母并没有拒绝解剖,尽管他们非常悲痛,但他们很快就签字同意了,并要求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杀害他们女儿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