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踏进了张嘉伟的宿舍周边，走访了几家邻居。他们大多告诉我，张嘉伟成天窝在宿舍里，无所事事，连饭都是外卖解决。而另一些人对张嘉伟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那间宿舍里有人居住。经过一番调查，我们最终决定排除张嘉伟的嫌疑。 　　 接下来，我继续追踪几位女生出事前的行踪。那天，我找到了冀晓雁的哥哥冀晓明，因为晓雁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向他询问了晓雁的情况，冀晓明回忆道：“我妹妹在音乐上真的很有才华，从小学到高中，她总是能拿到各种奖项。她上大学选择音乐专业，也是因为这份天赋。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她肯定会成为歌星的。但现在，她已经离世了。” 　　 我递给他一杯水，问道：“你有没有听说她最近在减肥？”冀晓明喝了一口水，显得有些惊讶：“减肥？她那么瘦，还需要减肥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拿出了阿强在晓雁宿舍找到的减肥药，药片已经被吃掉几颗，上面只有晓雁的指纹。 　　 “原来如此，那她肯定是在减肥了。但这和案件有关吗？这应该只是她的个人习惯吧。”冀晓明显得有些疑惑，接着问：“这种药多少钱？有效吗？”我知道他是个汽车销售，对金钱很敏感，于是告诉他：“这种减肥药的获取渠道有点不寻常，不是随便能买到的。我们查了晓雁的网购记录，发现她是在一家叫‘完美化身’的网店买的。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很快就能有结果。” 　　 冀晓明显得有些无奈：“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查吧。一定要尽快找到杀害我妹妹的凶手。”他顿了顿，继续说：“这几天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父母回来找我，他们在我面前哭泣，好像很伤心。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你们的电话，才知道晓雁遇害了。我立刻意识到父母为什么会在梦中哭泣，原来是因为这个。有时候，这种心灵感应真是难以解释。” 　　 我看着冀晓明，他的声音沉重，眼眶不时泛红，显然他和妹妹的关系非常亲密。我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于是轻声问道：\"那你知道冀晓雁有什么仇人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然后缓缓开口：\"她这个人，除了唱歌，其他兴趣不多。要说得罪人，可能就是因为她唱歌好，别人嫉妒吧。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是因为她高中时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时，有个女生和她关系很好，但因为一次比赛，两人就闹翻了。原因很简单，冀晓雁的成绩比她好很多，那女生就因此和她翻脸了。之后，我再没见过她们一起。那女生好像也没考上大学。不过，我妹妹从那以后就一飞冲天，在各种比赛中屡获佳绩。\" 　　 我好奇地追问：\"哦？那这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冀晓明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好像叫雪姿，你们要深入调查，最好去她当时就读的腾海高中。这样了解的情况会比跟我聊天要全面得多。是的，就是那房源东路的腾海高中，那所高中很不错，省一级的，出来的学生基本都能考上重点大学。\" 　　 我让冀晓明尽量想起那个女生的名字和一些外貌特征，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我们即便逼迫他也没用，只能暂时先这样。接着，我又问冀晓明一些关于他妹妹的情况，但说来说去都是她过去的事情，感觉暂时还是不能起到作用。我们就先让冀晓明回去了。 　　 然后，我开始让何馨调查冀晓雁在高中时的读书情况，要尽量找出那个叫雪姿的女生。在何馨的帮助下，我和夏雨婷一起来到了当初冀晓雁就读的高中。当我们问起这个学生时，一个姓胡的女老师回忆道：\"这个女生我还有印象，因为她在唱歌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赋。当时不少老师和我都非常看好她，她自己也争气，不知道给班级、给学校拿过多少奖励。真没想到，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也会遭遇不幸，还死得那么惨。这个凶手不会是针对她们宿舍的四个女生吧？亦或是都痛恨这些女生们？只要是住宿舍的……对不起，我说多了。\" 　　 \"当时冀晓雁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雪姿的女生跟她关系不错？我想一下，应该不是关系不错吧，两者当时都是班级里音乐天赋最好的，所以就代表我们学校去参加比赛。但我记得那个雪姿，叫黎雪姿的来着，后来失败了，之后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受了很大的打击，从此之后竟然都不喜欢唱歌了，甚至不喜欢所有跟音乐有关系的人，反正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线，思绪飘回到了那个令人唏嘘的往事。记得那天，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校园的操场上。黎雪姿，她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她后来辍学了吗？\"我轻声问着，心中带着一丝不安。 　　 \"是的。\"回答的声音带着沉重，\"她父亲来办手续时，脸上满是忧虑。他说女儿得了心理病，我们都很震惊。谁能想到，一场普通的比赛竟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我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只是目送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黎雪姿，她曾经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她和冀晓雁一样，都热爱唱歌，两人的才华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她们曾是彼此的知己，共同语言丰富。但若要比较，冀晓雁似乎更开朗，更外向一些。至于人品，大家普遍认为冀晓雁更胜一筹。黎雪姿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冷漠，就像一座冰山，美丽却难以接近。 　　 \"知不知道黎雪姿现在的情况？\"我试图探寻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这就不清楚了。\"回答中带着一丝遗憾，\"她离开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但我还记得她的模样，电脑里还有我们的合照。我查一下资料给你们看看。\" 　　 我心中一喜，这正是我需要的。即便她们已经离去，我们仍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去追寻她们的踪迹。不久，胡老师就在一堆资料中翻出了一些照片。最有价值的是那张班级的合照，那是校运会时的纪念，否则以黎雪姿的情况，她可能连毕业照都没有。 　　 照片中，黎雪姿和冀晓雁站得很近，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前面是几个手持奖杯的男生，背景是学校的操场，周围是密集的草丛和盛开的牵牛花，旁边是自行车停车场。 　　 我让胡老师把照片发给我，然后截图发给了何馨，希望她能尽快帮我们找到黎雪姿。冀晓明的回忆也提醒了我，这个人同样需要我们的关注。虽然目前没有明确的方向，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细心调查，总会有所发现。 　　 在回去之前，我和夏雨婷又向几位老师打听了黎雪姿的情况。许多老师都还记得她，对她的离去都感到惋惜。 　　 \"说起黎雪姿，我还是有点印象的。\"一位老师回忆道，\"她和冀晓雁都是班里最优秀的女生，没有人能与她们相提并论。或许是因为她们的优秀，她们总是喜欢比较，甚至其他学生也会拿她们做比较。这个世界，总是关注优秀的人，而优秀的人也总是被拿来比较。但后来，她们之间的比较似乎演变成了矛盾，尤其是在黎雪姿比赛失败后，我还看到她们争吵过。之后，黎雪姿就离开了学校。\" 　　 我站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望着远处的教学楼，心中却满是对黎雪姿的思念。她的身影已经从这里消失了许久，仿佛被风带走，不留一丝痕迹。偶尔，我会从同学们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她的小道消息，说她因为治疗心理疾病，可能已经去了上海。 　　 \"黎雪姿，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我问身边的同事。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她给我的印象是才华横溢，但性格孤僻，不太愿意与人交流。有的老师对她评价很高，甚至说她如果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她的确很文静，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上课总是认真听讲，和同学们相处也很和善。\" 　　 我们的话题转到了另一个同学冀晓雁的身上，\"如果冀晓雁出了什么事，你认为最有可能的凶手是谁？\"我试探性地问。 　　 同事摇了摇头，\"这很难说，你们怎么突然问起黎雪姿的事情，难道怀疑她有什么问题？\" 　　 我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只是例行调查，毕竟冀晓雁和黎雪姿有过交集，我们想从她那里了解更多关于冀晓雁的情况。\" 　　 同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几个老师都觉得她们应该在上海。\" 　　 我和夏雨婷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撤。回到公安局，我们立即开始查询黎雪姿的情况。虽然一开始没有什么线索，但有了上海这个大致的范围，何馨很快就锁定了她的行踪。她在乐海镇的一所心理医院接受过治疗，而且她的家人也在那里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