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原本顾不得和这女鬼纠缠,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听她讲那遥远的、可以登得上中·国好声音的凄惨经历,但是有两点原因留住了他。 其一:女鬼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有助于他了解到互联网了解不到的信息! 其二:女鬼……很漂亮。嘛秀色可餐嘛。 听说自己的事情对秦明很重要,女鬼也更加认真:“为了赎罪。” “赎罪?”秦明掂量着这个词的分量。 “对,赎罪,”女鬼很坚定:“一切皆因我们而起,解铃换需系铃人,这里的古怪事情都是经过炸山引起的,所以,我们想重新开凿。我们死了很多人,很多人也古怪的死去。也有人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终于,经历千辛万难,凿通了原来的道路。” “可是……”秦明引导,事实证明,他们千辛万苦挖出的路,对瓮镇的养尸局势,无用! “可是,我们想错了。”果然,女鬼回答道:“事情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发展,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只要是外来者,都莫名其妙死去。我们也是惊恐万分,但是也无可奈何。” 还真的是一切都因私欲,所以使得这祥瑞之地,变成了埋骨之所,让人叹息。 “那么,发生在80年代末的事情,你一定也听说咯?”秦明试问:“建国后,瓮镇基本算是平息了一段时间,可能是消息闭塞,也可能是专门屏蔽掉了消息,禁止外露风声,总之,这段时间确实平静吗?” “是的。”女鬼回答道:“还算平静,直到80年代末的那件事情。” “说说。”秦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尽量使还没从深睡中彻底苏醒的大脑清醒一些。 “我想听。”他说。 “镇子上一个叫秀连的女人……” “哎,又是从一个很土气的名字开始。”秦明叹道。 “怎么?” “没事,你接着说,飘累了,就在凳子上坐坐,我不介意。”秦明热情好客。女鬼却拧起眉头,开始回忆当时的事:“秀连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开放,她有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是她从幼年时一直蓄下来的,等到她死的那年,足足有两米多长。” “她怎么会死?” “因为偷情。” “额。” “秀连活的那个那个年代,本来混乱,可想而知,村民对她的处罚有多严格,不给吃喝,天天要拉到街上去批斗,被人骂,有一次还被泼了粪水。后来,和她偷情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丢下她逃出镇子了,秀连知道后,就自杀了。” “然后呢?”秦明急问。 “事情你一定可以猜到,从那天开始,所有欺负过她的居民家里总是无缘无故地多了很多两米多长的黑发,有的时候,甚至是从房顶飘下来的,状态像下雪一样。人们吓坏了,都说秀连回来讨命了,她这个女人,生前就有点记仇,被人害死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嗯,那倒也是。”秦明点点头:“那这和80年代末的那件事有什么关系?以我搜集到的情报看,瓮镇真正的灾难是从80年代末开始的,镇子上的居民大量死亡、失踪,青丝棺就是从那时候出现的,以至于瓮镇成为现在这样的死镇!” “青丝棺?”女鬼面色严肃起来,出于害怕,向后退了一步:“你用了这么严肃的术语,难道是……” “别害怕,我只是个学了几年玄学的半吊子。”秦明尽量把自己说得不靠谱,如果谈及自己是法师,这女鬼一定嗷呜一声跑掉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秦明保证。 女鬼半信半疑,决定将这件事快速说完:“镇里秘密请来了风水大师,修了祭鬼坛镇压了十多年,这段时间镇子确实又恢复了安静,但80年代末,祭鬼坛失效了。” “哎?” “先是老夏家的翠凤被活活地做成了青丝棺,后来是老王家的……” “等等!等等!”秦明连忙叫停,多年来的摸爬滚打,换来他犀利的洞察力和敏锐的直觉:“瓮镇以王姓为主,这老夏家是什么来历?既然他家是第一个受害者,那就必须得注意起来了。” 女鬼听了,也是一惊:“你对老夏家很有兴趣?” “嗯。讲讲!”秦明十分坚定。 “老夏是来到瓮镇支教的城里人,后来就在瓮镇安了家,妻子翠凤是工厂女工。那天晚上,翠凤值了夜班,很晚才骑着自行车往家敢,回家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死了。” “活活被莫名出现的长发给穿透,做成了青丝棺。”女鬼接着说道:“据说,那棺里住的恶鬼,正是秀连。” 秦明打了个寒颤——只是想到青丝棺的邪性,他这个半吊子法师都毛骨悚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