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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探花郎的脸,最金贵

春烦意乱 糯米跳跳 2799 2024-07-15 11:35
   司九宴:……    想过姨母可能不高兴,可能生气,甚至可能还会打他一顿出气,但万万没料到,当得知他强抢人妻时,她能高兴成这般模样。    怪胎。    司九宴弯了唇,莫名的,觉得与这个打小就没怎么见过的姨母越发的亲近了不少。    “阿宴,我可跟你说,那会儿李家还在的时候,他楚家不过是一个破落户……”    孟軍拉着他,叭叭说起往事,说起高兴处,眉飞色舞,说到伤心处,眼泪哗哗的流,又看着司九宴的一头白发,更是号啕大哭。    这哭声,不止吓着了司九宴,也吓到了长鱼哽,长鱼哽刚做了鱼汤回来,赶紧来哄自家夫人,连声说道:“阿宴,让你看笑话了。女人若是怀了孩子,容易情绪不稳。你姨母怀静儿时,就这样,容易生气,暴燥,还打过架……”    司九宴:……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怀了孕,就情绪容易变,但这种情况已经明显不适合再久留。    袖袋里拿了银票出来,递出去:“姨丈,这是五千两银票,您跟姨母先拿着花。”    五千两不多,这差不多是他的全部了。    别看他整天抄家灭族,过手的银子不计其数,可他……暗中养了兵,还养了偌大的黑鹰卫。    这些人,吃喝拉撒,都要花银钱,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    “我有钱,养你姨母还是养得起的。倒是你,开支大,花钱的地方多,再加上……你也有大业要完成,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银票,你还是拿回去吧!”    长鱼哽说。    身为毒医谷主,他是真不缺银钱。    司九宴稍稍考虑一瞬,也就把银票又拿了回去,没客气:“那姨丈有需要的时候,再跟阿宴说。”    “好,一定!”    送走司九宴,时间不长,萧一又来了一趟,把新办的路引交给两人。    这办事速度快得很。    孟軍半躺在美人靠里,想着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忍不住又叹口气:“鱼哥,阿宴的身子,你定要想想办法。李家只剩他一个独苗了,他千万不能有事的。尤其他那一头白发,我看了就觉得伤心。姐姐要是九泉之下得知,还不得哭死?”    两人打小一起长大,孟軍的性子野,孟岚性子温柔,每次有事,都是孟軍护着姐姐。    长大了,嫁人了,原以为姐姐有皇上护着了,可谁知道,红颜薄命,死得更早,皇家真他娘的晦气。    “别乱想了。阿宴的身子,我来想办法。自古医毒不分家,等他体内的毒去除,再慢慢养着,或许,头发会变回来,也说不定。”    是说不定。    他心中也没谱。    都白了,还能再转黑吗?    ……    “桃红,你来给我说说,过去的事情。”    楚曦宁自从记忆里闪过那片刻的画面,整个人就心神不定。    谢丰岚卖妻求荣的事,她竟是半点都不记得。    如果那事是真的,谢丰岚,到底把她卖给了谁?    “公主,过去的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您就别问了好吗?”桃红跪地,根本不敢说。    她被重新找回来的时候,是被人警告过的。    人微言轻,哪里敢跟公主说起以前的事情。    “桃红,你跟了本宫多少年了?”楚曦宁坐了回去,慢声问着,桃红低着头,小声道,“回公主的话,奴婢自六岁起就跟着公主,如今也有九年了。”    “九年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楚曦宁道,“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她现在满心仇恨,嘴上不说,心里累得很。    她看着仇人近在眼前,却杀不了。    听着他们说着一些她根本不理解的话,像是被摒除在外……这种明明是以她为中心,可她偏偏什么都记不得的状况,让她惶恐,也让她憋屈,更狂燥。    一时之间,她竟是茫然起来。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明知杀不了司九宴,还是要日复一日的接着杀吗?    明知与谢丰岚根本就是表面夫妻,还要再这样一直下去吗?    “说吧!”    眼见桃红还有犹豫,楚曦宁再次催促了声,桃红咬了咬唇,终于开口:“公主,事情是这样的……”    桃红一直讲,一直讲,讲到她被赶出柳树胡同,然后庄婆婆也死了……便不再往下说了。    “往后的事情,公主也就知道了。”    桃红跪在地上,讲得嗓子都哑了。    一字一语都没隐瞒,一件过分的夸张都没有。    从前的公主,温柔善良,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现在的公主飞扬跋扈,满身戾气……根本就是两个人。    楚曦宁沉默了很久。    半晌,说道:“洞房之夜,你说司九宴强入洞房,与我圆房,可他一个太监……”    “公主,您也是在宫中长大的。太监的手段,有很多种。他们若想要,总能想得到法子。”桃红声音颤巍巍。    她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小命还能活几天。    可公主心中,一直都装满着仇恨,她不能也不该是这样的。    楚曦宁再度沉默:“你起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想静一静。”    这一静,便是两天时间,楚曦宁再没有走出过宁安院。    谢丰岚再次毁了脸,这次,鼻梁都断了,大夫没办法救治,请了多少个,都摇摇头,走了。    “大哥,我以后就这样了吗?我堂堂驸马爷,我顶这样一张脸出去,我何以见人?”    谢丰岚沉声说着。    因着他的出事,谢丰松去往江宁之事,又往后推了两天。    老夫人哭得几次昏厥:“造孽啊!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就与那阉人对上了哟!”    谢丰岚听得目光更冷,让人把老夫人扶走,接着道:“大哥,你今天下午就收拾东西,赶回江宁!江宁之地,天高皇帝远,若是谢府再有什么动静,皇上也会顾忌一下你手中兵权,不会对谢府如何。可你若长时间留在京城,留在谢府,那是要被司九宴连锅端的。”    谢丰松此次回京,身边并没有带谋士。    他其实武力高,脑子还是差点,闻言有些慌:“行,我听你的。不过,你三哥是不是还在京中?如果在的话,你的脸能不能再让你三哥费费心?”    探花郎的脸,最金贵。    “我知道了,放心吧!”    下午的时候,谢丰岚送走大哥一家。    晚上,便入了京城最大的花楼,寻了一个相好的进屋,姑娘马上识时务的退了出去。    谢丰睿躺在那扑着香气的床上,手中转着酒盏,瞧着他的脸:“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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