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处的说书先生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柳梦颖如何带兵破城之事渲染的精彩纷呈。 平头百姓对柳梦颖极为推崇,全然忘了当初知晓柳梦颖和离后说过的种种恶言。 禹王府的人也终于明白柳梦颖为何会被禁足了。 当初禹王府嫁女,柳梦颖曾派管家吴复前来添妆,被他们拦在了门外。 当时禹王妃还跟身边的管事说柳梦颖不懂事,一个下堂妇怎能给他们新嫁娘添妆,晦气得很! 禹王得知此事后,气的给禹王妃就是一巴掌,“那可是你血脉亲人,你那姐姐若是在天有灵,定会怪你无情无义!其他人看不起她就罢了,你作为姨母,还如此……” 他本就是个富贵闲人,软弱无用,身上没有一官半职,所以圣上才留了他在京中颐养天年。 对于赵乾龙和柳梦颖和离之事,他未曾过问,也不敢过问,毕竟这赐婚与和离皆是圣上下旨,他哪有资格置喙。 只是他从未听说过柳梦颖派人添妆,若是知道,他怎么会得罪柳梦颖?就算心中不喜也不能当面说出来,顶多暗地里说两句,不把东西带上就是。 禹王妃被打了一巴掌,心中懊恼不已,流泪道,“我哪里是嫌弃她,我明明是怕王爷心中不满,还有姑爷家不高兴!我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可你连她上了战场都不知道,可见你从未看望过她,还说什么好心,你就是无情无义!” 禹王说得义愤填膺。 禹王妃觉得委屈得紧,“咱们这不是被禁足吗?” “府中那么多个人可差使,我们被禁足,他们可以随意走动!”禹王脸色气的发红,“之前柳夫人待你可不薄,你们二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羡煞多少人?如今你做出这等无情无义之事,等到梦颖归来,你觉得她还会认你?” 禹王其实不是很在于亲情什么的,只是如今柳梦颖功劳卓著,还有了职称,掌了实权。 他是不和任何有实权的官员结怨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去参加赵乾龙的婚礼。 毕竟柳梦颖是圣上亲自下旨和离,柳武侯更是被追封成了护国公,这个护国公还能世袭罔替,将来国公府有人袭爵,定是会兴盛起来的。 禹王妃也没想到柳梦颖还能立功,之前她还觉得圣上追封护国公,不过是弥补赐婚赵乾龙和童欢之事,只是名头上好看一些。 如今她真的是后悔不已。 不过也不是不可挽救,她忙道,“幸好葵儿还不知这事儿,等颖颖凯旋归来,我让葵儿登门拜访,她们表姐妹从小玩到大,感情甚笃,不然她也不会为葵儿添妆。” 禹王瞪了她一眼,“就算可以挽救,关系也不如以前了,而且圣上为此事禁足你我,连年三十都不得进宫团年,可见圣上心中有了计较,日后你就瞧着吧!” 话落,禹王拂袖而去。 禹王妃捂着被打的脸,暗自垂泪。 她本没有这么嫌弃梦颖,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她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嬷嬷,你说我难道真的错了?”她擦拭着泪水,对着身边为她准备膏药的陪嫁嬷嬷道。 曾嬷嬷叹了口气,“三姐儿,当初您和李大小姐感情是真真的好,若是当初赵乾龙求赐婚童欢时,你这姨母便该去将军府为柳大小姐撑腰,老奴当时便劝过你,奈何你不听。” 禹王妃抽噎了一声,“可那是圣上亲赐,我去撑腰,岂不是摆明了要和圣上作对?” 曾嬷嬷将药膏敷在了她的脸上,继续道,“赐婚您自然是阻止不了,可您是禹王妃,只要你出面,将军府定不敢薄待了柳大小姐,毕竟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些亲王妃的面子!” 禹王妃闻言,拿手绢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又等药膏敷好后道,“替我更衣吧!我去一趟国公府做做样子便是,即便她如今不在,但总有人知道我是去了的。” 蓝嬷嬷觉得如今过去不合适,但自家小姐做事向来如此,劝也劝不住,只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