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吴复带着府中打手去了将军府。 前日童欢回来之后,就连夜高热,晚上请来了大夫,服药睡下后更是噩梦连连,今日才见好转。 她并未将这一百两的借条放在心上,觉得这只不过是柳梦颖羞辱她的手段而已。 一百两对柳梦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她觉得柳梦颖不会上门催收! 可是当国公府真的来人的时候,她羞得无处可躲,只觉得浑身发热。 赵乾龙今日恰好就在府中。 他并不知道童欢去了护国公府中闹事,甚至都没注意到她出去了,最近二人见面就是打架,所以他一直都睡在书房或者客栈,今日在家也只是装饰府中,等着迎新妇入门。 听说护国公府登门催收,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旧账未清,忙把人请到了书房,免得惊动母亲。 吴复直接拿出欠条,上面写着:“将军府贵妾童欢打碎护国公府花瓶一支,因身无分文,遂立下欠条,明日赔付!” 欠条上有童欢的签字和手印。 赵乾龙看着欠条,神色惊诧:“这是什么意思?童欢何时去了护国公府?还有这花瓶又是怎么一回事?” 吴复神色冰冷:“贵府妾室,前日到我护国公府寻小姐,一言不合便开始打砸东西,胡言乱语就不计较了,可是打碎的东西必须要照价赔偿,这花瓶百两一支,京中所有不超过十只,她自己签下欠条时说次日来还,谁知道她言而无信并未归还,那我就只能登门催收了!” “她去护国公府还砸了花瓶?”赵乾龙脸色难看,简直没想到她会这么疯! “不错,我家小姐本不想与她纠缠,可是她在外砸门高呼,小姐怕她惊扰了小少爷,这才开门让她进门。” 吴复说完,又摆了摆手:“这些都没什么重要的,主要是我家小姐不想和将军府有任何瓜葛,毕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一百两银子将军到底给不给?不给的话,我就拿着欠条去府衙了!” 赵乾龙咬牙让人取了一百两银票来,递给了吴复,带着怒意道:“你们小姐不想与将军府有什么瓜葛,这话说得好,回去转告你们小姐,本将军替内子道歉,还望柳小姐大人大量,别与她计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可是她的话说的真是绝情,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想有任何瓜葛,简直戳他心窝子。 吴复嗤笑一声,“既然钱都到手了,我家小姐也不会计较,到底是野狗乱吠,她又不是没听见过,毕竟你们当初从边城回来之日,圣上赐婚时,某些野狗不也是这般对着小姐乱吠吗?有些东西远离了就是雨过天晴!” 吴复说完,没理会赵乾龙那冷的骇人的神色,带着打手离开了将军府。 这两名打手一开始本不是打手,只是看着有些本事,所以才当了打手。 赵乾龙看着吴复离开的身影,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往上窜,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童欢算账。 可是回想起连日的争吵不休,他实在是身心俱疲,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至少现在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