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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难产

桃花马上请长安 昭扶阳 3045 2024-07-15 11:03
   张汐音匆匆进了公主府,一面听下人说是宋鉴落水的消息叫永和公主听见了。    惊吓之时往后跌坐回椅子,羊水就破了。    “算起来也九个多月了,也差不多的,差不多的。”宋夫人说道。    她此时就在门口,看到张汐音过来过去施礼。    张汐音扶住了她,说道:“情况如何?”    “稳婆也是刚进去,府医看过了,说是情况不妙怕是要难产啊。”宋夫人说着就落泪。    一边是儿子失踪,一边是儿媳难产,她却连晕都不敢晕。    宋家如今就宋夫人一个在盛京,宋将军在西南边境抗战了。    似乎是见了张汐音,宋夫人心里多了份支撑,软趴趴的就往下倒。    “带宋夫人去侧卧休息,熬参汤来。”张汐音说道。    一面指挥人。    有了张汐音在,原本混乱的场面便逐渐稳住了。    等华阴郡主和锦阳长公主赶到,宋夫人已经醒了过来。    屋里传来惨叫声,张汐音也没敢进去。    “还没生出来吗?”华阴郡主急得跳脚。    怎么不好的事情偏生都赶上了。    “我儿,我儿……”    这边说着话呢,后面有人扶着惠贵妃过来。    “贵妃娘娘。”婢女仆妇都施礼。    惠贵妃走过去,拉着锦阳长公主的手就问:“永和,永和怎样了?”    她听到消息匆匆出来,算起来都有两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出来了?    “难产。”张汐音说道。    只一句话,惠贵妃差点栽倒。    屋里的叫喊声已经弱了许多,张汐音也急了不少。    她终究没忍住,将斗篷脱了就从侧门进去。    随后,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手,走过屏风进入永和公主的卧房。    卧房吊挂了绸缎,绑着一根缠着棉布的木棍。    永和公主软软的跪趴在木棍上,整个人如从水里捞出来的。    “公主,公主,再用点力啊。”稳婆喊道。    永和公主只是气弱的落着泪,朦胧中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人。    她张嘴喊道:“皇婶婶。”    说出来的话气若游丝。    张汐音疾步过去,看她唇色都是白的,脚下垫着的布几乎被血浸成红色。    “取参片来。”    婢子立刻取来切好的参片,张汐音捏了一块就塞进去。    “你一定要挺过来,宋鉴,宋鉴他没有死,他被救起来了。”张汐音说道。    永和公主含着参片,涣散的眼睛逐渐凝聚。    “宋鉴……”    “他没死,贞儿,他就在回来的路上,他要回来看你和孩子。”张汐音握着她的手不断的用力,掐进她的虎口中。    试图让她回神。    “贞儿,你一定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的,你再坚持坚持。”张汐音喊道,声音越来越大。    “你可以的,贞儿,你可以的……”    伴随着张汐音的话,已经理解气虚的永和公主再次用力,不自觉的就咬在了张汐音握着手背上。    “王妃……”旁边搀扶的婢子惊呼一声。    出血了,公主把王妃的手咬出血了。    张汐音却没有理会,一声一声的鼓励着永和公主:“对,就是这样,再用力……”    突然,焦急的稳婆惊喜呼声道:“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随着叫喊,她伸手去接,一面说道:“公主,再用点力。”    随着永和公主的一下泄气,稳婆抱着孩子,取来剪刀剪了脐带抱去收拾。    另一个人过来帮忙剥胎盘。    永和公主软软的往下倒去,伴随着一声惊喊和婴孩的啼哭。    房门外,惠贵妃也晕了过去。    锦阳长公主和华阴郡主也几乎稳不住,被身旁的婢女仆妇搀扶着。    永和公主……    没了吗?    “还在,还在,还活着呢。”    皇宫里,又一个内侍匆匆过来,回禀说道:“王妃用最好的药吊住了公主的性命,只是情况很不好,付太医已经在诊治了。”    方凌盛看向誉泓帝。    誉泓帝也在一瞬间悬着的心落回去些许。    可情况也不好啊。    “取最好的药去,还有,还有之前南阳送来的保命金丹,也送去。”誉泓帝说道。    方凌盛惊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立刻去太医院了。    另一边。    码头处,段渐离和封尘都在。    因为找不到宋鉴,众人的神色都很不好。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情无比的沉重。    封尘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说道:“王爷,你先回去吧。”    段渐离点了点头,说道:“顾麟生还活着吗?”    “活着,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关在地牢深处,矮矮小小的一个牢房,那等地方他竟然坚持了下来,什么都不愿意说。    “真他娘的嘴硬。”    地牢里,容钦恨恨的咬牙。    只要想起那满地的尸体,他就咬牙切齿的恼恨着。    怎敢啊,以村民冒充匪寇获得奖赏。    顾麟生口吐鲜血,闻言也只是虚虚的笑了笑。    “有种,打死老子。”他哈哈笑道,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容钦气得抓起鞭子又抽了他两下。    这时,外面有人喊了声:“王爷到。”    容钦转身出去,见到人躬身施礼:“王爷。”    “嗯。”段渐离点点头。    走到刑房里,看着被捆绑在木桩上的顾麟生。    “嘴硬着呢,怎么用刑都不说。”容钦过来说道。    他伸手指旁边的桌子,上面摆放了不下二十种刑具。    “这些都用过了。”    另一边的墙上,还挂着不少刑具,那些是还没用的。    段渐离往前两步,看着面前的人,遍体鳞伤,鼻青脸肿都是表面的,内伤只怕不少。    受了酷刑的人,哪怕以后活着走出去,也不会是正常人了。    顾麟生痛得几乎晕过去,朦胧的看到是段渐离,又清醒了几分,露出笑容来。    笑容笑得惨兮兮的。    段渐离看着他。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问道。    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杀人,杀人,一直在杀人。    有什么意义?    顾麟生歪着头,嘴里流出血来。    “做什么?做好玩的事,做有意思的事。”他说道。    杀人就是有意思了吗?    容钦眉头紧皱,恨不能上去给他几拳。    段渐离说道:“原来如此。”    他说着,扭头走了。    容钦看着,不明白的跟上去。    “王爷,他……”    “杀了。”段渐离说道。    容钦一愣。    段渐离又停了下来,回头对他说道:“把尸体运到南岸码头,吊起来示众。”    想来,那些疯子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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