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查了资料,这才得知这种虫卵会进入人的体内,最后造成人高热而亡。 张汐音将所有的虫卵都烧死之后,便叫来一些人,算着时间便开始假装高热不适。 有大夫开始陆续进入王府,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感染风寒。 消息很快传开,王府有怪病的消息四散时。 彼时,江陵之外的横城。 李氏很是满意的笑道:“算她完成得不错。” “女君,那她的人。” “让他们见一见吧,毕竟满足一下,日后还需为我们所用。” 下属应是之后,便去另一处院子将屋里的男人提了出来。 “让你去见一下你的未婚妻,莫公子,乖乖的别乱说话,否则要你那貌美乖巧的未婚妻小命哦。” 莫子初咬着唇,眼神愤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不许动轻柔妹妹。” “你若是不听话,动的就是你的轻柔妹妹。”那人威胁。 莫子初恨得不行,可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两人将莫子初带出横城。 而此时,江陵那边,苏轻柔也跟着对方的人出城。 她被蒙了眼睛坐在马车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轻柔妹妹?” 苏轻柔一把扯开眼上的布,掀开车帘看外面熟悉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初哥哥……” —— “王妃,人出去了,不过对方很是警惕,没跟上。” 张汐音皱眉。 “走的哪个方向?”她问。 “玉溪的方向。” “也不一定是。”张汐音往旁边的软垫靠下去,手撑着脸颊沉思。 李氏狡猾,让苏轻柔和莫子初见面定然不会直直的让他们碰面,必然七弯八绕的,便是怕被他们发现。 “苏轻柔必然也是不知道的,况且她来江陵也没多久,必然是不知道这边的地方。”段渐离说道。 他走到张汐音的旁边坐下,手去捏她的后脖子:“瞧你很累,最近总忙着书塾上的事情,也该让她们多看看,别都是你自己来。” 张汐音笑道:“刚开始总不好假手他人。” 不是信不过丹柳和其他的管事,而是大多的东西刚开始她总想要自己多看看。 段渐离说道:“怪累着你自己,让我来吧。” “你忙着追查李氏的行踪,总在这书塾上算个什么事儿,我让丹柳全全来办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着,又拐到正事上。 段渐离猜测李氏大约不在江陵,而是在附近的县城。 “北上有横城,西北方向是玉溪,南下是莞城,莞城概率不大。” “她有可能在玉溪或者横城。”张汐音说道。 段渐离点头:“我已着人去查了。” 去的人很快回来了,但回来的人少了两个。 少的两个去的玉溪方向。 “她可能在玉溪。”段渐离立刻便去换装,拿了佩剑说:“我和他们去一趟,但你在王府也切记小心,或许是调虎离山。” 张汐音点头:“小心。” 段渐离将张汐音拉到面前,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便带着尺术出去了。 刀烈近日里都在江陵,段渐离让他留在王府守着。 傍晚的霞光挂了半边天,张汐音站在廊庑下,看着段渐离的衣角消失在门边。 “刀烈。”她说:“你去守着晟儿。” 刀烈之前是在盛京的,自发现李氏之后,便也将他带来了。 刀烈离开之后,张汐音则去了前厅,让人叫来所有的管事。 夜幕时分,五个管事来齐了。 他们一一对张汐音施礼之后,便问道:“王妃将我等叫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们将生意都做得很好,并无什么要紧的,只是近日里生意不好做,应着书塾修建之事百姓抵触。如此,这些时日便不开了。”张汐音说道。 什么? 一众管事震惊。 丹柳也是刚知道的表情,但她一向是听话的,闻言看几个管事似是有意见。 她道:“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铺子商行开不开的王妃说了算,短不了你们的月钱。” 其中一个管事摇头,起身揖礼。 “王妃,我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修建女子书塾到底是另类了些,生意是有不少印象,可若是都关了,只怕对往后的口碑越发有损。”管事是担忧这些。 他们的商铺开了许多年,虽不是他们的,他们也只是管理铺子的管事而已。 可到底从开到如今都是他们一手在打理,心中多有感情。 “无妨。” 张汐音很是平静的说道:“你们就对外称,我所说的关门,并不是当真要关。我会拨给你们一笔银子,这笔银子你们需要的是将自己管下的铺子修整出新的模样来,多补少出,你们看着办。” 原来是修缮商铺啊。 听到这话,几个管事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让他们彻底歇业就行,况且王妃的意思也很明白。 修缮若是超出她给的银钱,自会补上,但条件是要修得好。 丹柳带着人去出去扎账房先生支银子了,一共五笔银子都有数目。 账房先生很是惊讶,等管事们都走了才问:“怎的一下支出这般多的银钱?王妃是有什么打算吗?” “少问多做。”丹柳说道。 账房先生是个人精儿的老头,打了一辈子算盘,闻言便明白的点头:“不问不问了。” 第二日,所有霁王府的产业尽数关门,门上挂着个木牌。 修缮重整! 许多因为女子书塾一事闹腾的人立刻得意起来,逢人就说道:“瞧瞧,她就算是王妃也不能依着自己所想如何便如何,还不是要看我们的意思,只要我们态度坚决,她也就明白了,女子是不需要读圣贤书的。” 旁边的一个妇人听了,对着那人就淬了一口:“呸,什么圣贤书,圣贤可不会说女子不需要。” 男人多了一下,其他人也跟着蹙眉。 “女人读书做什么?读那么多的书到头来还不是如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来。” 妇人听得直呵呵的笑,讽刺的指着他们说道:“那是你们以为,什么男人,一个个的鼠目寸光。说白了,就是瞧不起姑娘罢了,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没得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