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看了眼,笑说道:“戴起来看看?” 张汐音戴上,在铜镜前看了看,说道:“好看吧?”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段渐离歪着头看得很是认真。 张汐音笑了起来,她捧着脸说道:“你总是这样夸我。” 本来就是事实,是好看的人啊。 —— 刑部,仵作已经做完自己该做的。 而另一边,宋鉴和下属们却很是忙碌。 他们需要找到十二生祭的文书记载,因此去书阁翻找文献。 经过多番查阅,才终于找到十二生祭的记载,十二生祭,是用十二个十二岁十二生肖的少女,挖心挖肺献祭。 以此,来让某人能够再此投胎。 十二生祭,并非是什么人都能做为生祭的主体。 生祭所祭祀的人,必须是皇族,是国主国母般的存在。 那为何,这十二生祭会出现在永王府呢? 而且,就发生在十多年前。 宋鉴起身,匆匆就出去。 身后的下属见状,急匆匆也跟着出去。 “大人?大人?”容钦追着喊。 宋鉴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大人,您去哪儿?”容钦问。 宋鉴愣了一下,说道:“去见王爷。” 又找王爷? 大人是不是对王爷太过依赖了,自从王爷当年从北境回来之后,大人便成了王爷的人了似的。 宋鉴已经走出去了。 张汐音走进门,看到立在廊下的人,上前。 “王妃。”班茵施礼。 张汐音很惊讶:“好久不见,你……怎胖了这么多?” 从之前的纤瘦窈窕的女子,变成如今这般身宽体扩的身形。 班茵笑说道:“生三儿时,月子坐得稳,便成这般了。” 生了孩子的女人,有几个是不胖的。 两人在南方坐下,班茵就说自己想让张汐音支持她,再做另一个茶饼的生意。 张汐音问道:“你需要多少银子?有几成的几率,回我的利润又是多少?” 张汐音让别人做生意,她给钱投资也是要看回报的。 班茵笑说道:“王妃的规矩,我的知道的。” 张汐音点头,就看她递上来一份手写的册子。 张汐音接过打开看了一会儿,笑了。 很是满意的说道。 “你要的银钱,明日就会送到。” 班茵大喜,起身施礼。 “多谢王妃,多谢。” 班茵离开之后,张汐音就吩咐紫苏去取钱,紫苏说道:“王妃,您真要给班娘子这样多钱吗?” 五十万两,这若是亏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虽对于王妃来说不算什么。 可……这到底是五十万两啊。 张汐音说道:“不怕,班娘子能赚钱的。” 不管如何,既然王妃说了没事,那她就去送钱。 另一边。 段渐离正在书楼里,看到宋鉴过来,说道:“这书楼的东西都清理过了,便解了封条吧。” 宋鉴说道:“是,皇叔,我有一事不明。” 段渐离看他,问道:“何事?” “十二生祭,祭的是皇天贵胄,可这永王府出现十二生祭,莫非,是永王?” 是永王想要做什么吗? 可人都死了。 段渐离摇摇头。 “十二生祭是祭的皇天贵胄,可并非是永王如何,而是别人认为永王如何。” 啊? 宋鉴上前一步要说什么,又停下的两步,恭敬的对段渐离施礼。 “皇叔,请解惑。” 段渐离说道:“十二生祭,起源与商朝不是吗?” 宋鉴点头。 十二生祭乃商朝所出现的一种血腥祭祀,是因为一国天子怕死,想获得永生世世为皇,便弄出的这十二生祭。 以少女献祭,确信下一任帝王仍旧是他自己。 如此这般,便一代代的传了下去。 商朝的皇帝换了好几个之后,后面的就是开始败落了。 因为十二生祭太过残忍,大誉的太祖皇帝开国之后,便禁止了此等血腥祭祀。 却不想,进三百年了,这样的生祭,竟然出现在盛京。 宋鉴沉默了许久,说道:“可这,跟永王什么关系?” “或许,他们认为,永王是商朝的开国皇帝吧。” 什…… 什么? —— “开国皇帝。” 姜国皇宫里,宇文纣笑说道:“那又如何?总归,是回不来的。” 宇文霖坐在对面,一声不敢吭。 什么十二生祭,这十二生祭在以前来说,或许是想让天子归。 可如今,谁又还信这些,人为的都是自己,当年那些皇帝为何能稳坐帝位,当真是因为生祭归来吗? 自然不是,这不过是臆想罢了。 让那些信的人信了,便是真的。 如今他们不信了,自然就是假的。 宇文霖说道:“皇爷爷。” 宇文纣看他。 “如今我们龟缩不动,当真就不再出手了吗?”之前做了那么久的计划,一步步走到如今,让许多国家都被他们的人渗透进去。 如今因为大誉的霁王妃做出火炮,以至于让他们憋屈的龟缩不能出,大梁那边也有异常。 “还出手呢,大梁保不齐已经跟大誉暗中往来了。”宇文纣说道。 宇文霖沉默了。 宇文纣说道:“如今我们有十年的时间,可恨的是,大誉当真是固若金汤。” 之前他们安插的暗探细作,如今一一被剪除了,便是自己的儿子,也死在了那边。 再也没办法得知消息,那些派去的人,总是很快就被发现,然后消失了。 一次次的无用功,就好似事事皆不顺,被什么克制了般。 暂时想不出办法,宇文纣也只能继续让人去潜伏。 宇文霖这时候起身施礼。 “皇爷爷,有一事,想请您允肯。”他说道。 宇文纣看他。 “何事?” “孙儿,孙儿想娶文昌侯府的嫡女,想请皇爷爷赐婚。” 谁? 文昌侯府? 宇文纣一愣,想起来了。 “文昌侯府的嫡女,是那个刚从外面找回来的?”他问道。 宇文霖点头。 宇文纣对这个嫡女没甚印象,只说道:“她勾引你的?” 宇文霖本就好色,好在并不愚蠢,宇文纣倒对这个孙子没甚挑剔的了。 宇文霖摇头。 “并未是,是孙儿看上她了,之前与她相谈甚欢,她倒是个很温柔可人的人,孙儿便想着,她若是能主东宫,孙儿也能安心辅佐皇爷爷。” 宇文纣看着他,半晌之后,说道:“此事还需再议,你不会如此着急吧?” 宇文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