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普信太子的自我攻略
国师默然点点头。 皇后恼怒道: “当初以为萧长珩已经死在了战场,那云清清又突然悄无声息消失,正是个好机会让她成为祸国妖妃翻不了身,哪知萧长珩命如此大,竟还能活着回来。” “但就算如此,也不该打乱了咱们原本的计划!” “云清清当时已经沉不住气,使出那些诡谲手段,只要国师你认定那些都是妖术,就能把她祸国妖妃的身份坐实了!” “你为什么突然改口,不但不出手制伏她,反倒把她捧成了高人?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本宫说清楚!” 国师看上去有些牙疼。 他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真不是我不想制伏她,是……做不到啊!” “什么?”皇后眉心拧得能挤死个苍蝇,不愿想他这话的真正含义。 但国师已经摇摇头说了出来: “哪怕是七星殿这种隐世宗门内,也只有天赋最出众的内门弟子才能学习奇门遁甲,云清清今日出手我便知道,根本不敌她啊!” “所以老夫才转了口风,用误会蒙混过去,免得行事不成反而被她仇视,那以后可是大大的麻烦!” 皇后既震惊又不甘心: “她当真有那么厉害?” 国师又叹了口气,皇后沉默了。 萧子睿这时才明白过来,突然想起国师给他的符纸和桃木剑: “国师,原来你给我那些护身的东西,只是做做样子,是为了激怒云清清好方便后面行事?” 他有些不悦,觉得自己被国师当成了工具来陷害云清清,而且自己还不知情。 国师一愣,摇头否认: “太子多虑了,近日皇上被邪气缠身才会病倒,那些护身之物是为了避免殿下沾染邪气的……我也没想到,你会试图用那些东西来对付云清清。” 国师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萧子睿:…… 他心中不爽,但看见皇后递过来的眼神,终究没再问什么。 父皇被邪气缠身,国师却没驱邪,而是听之任之,萧子睿已经明白皇后的打算了。 只是没想到云清清突然出现,萧长珩又竟没死。 万般筹谋也只得先按捺下去,等下一次时机到来再动。 沉默了一会儿,皇后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照这么说,那云清清如此本事,那咱们岂不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国师道: “那倒也不至于,她年纪轻轻,就算再有天赋也终是受经验阅历 所限,在真正的高人面前不值一提。” “老夫即日便启程,去请我师叔出手对付她!” 皇后面露喜色: “是你那个天资卓绝、十几岁便击败前任掌门的师叔吗?” “正是。”国师微微一笑,又提醒道,“不过,我不在这些时日,娘娘和太子殿下切记低调,先不要跟那云清清作对了。” 回太子府的路上,萧子睿脑子乱糟糟的。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云清清竟是个连国师都要甘败下风的术士! 她怎么会这些的? 若是当初就知道……萧子睿拳头捏得骨节发白,越发不甘心了。 那女人本来是自己的未婚妻,她明明该对自己死心塌地,非自己不嫁才对!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他不过是为了前途纳个妃子,她怎么就不能接受呢? 她怎么就能把自小的情谊都忘了呢? 她凭什么转头就嫁给眼瞎腿残的摄政王? 马车重重一晃,躺在对面仍昏迷着的云白莲滑下了座位,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 太医给她服了消/肿止痛的药,说是几个时辰后才会醒来,回府需好好将养,每日服药排毒。 萧子睿看着她那张肿脸,脑海中又浮现出云清清那气质出尘的面容。 他皱着眉,嫌弃地把云白莲往一边踢了踢,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看来天凤也只能在对上普通人时才出色,跟术士相比,便没什么用处了。 萧子睿很清楚,自己现在多少是有些后悔。 但没关系,云清清当初不过是面子上挂不住,跟自己赌气才嫁给萧长珩那个残疾。 她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自己后悔去求她罢了。 她对他非打即骂,是因为他曾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践踏。 她越是对自己疾言厉色,越说明她还没放下不是吗? 萧子睿睁开眼,眼中透出几分势在必得。 “清清,我已经明白你想要什么了,我全都满足你。” “我定会,让你看清楚自己的真心!” …… 云清清对某个普信太子的自我攻略一无所知。 她回王府后,一直在忙着调息,消化体内充盈到拥堵的灵力、愿力,还有心头血残余的威力。 这具身体虽已经脱胎换骨,但终归还是凡躯,灵力增长到这个地步,已经快要到了瓶颈期。 云清清心知,是时候准备炼体了。 萧长珩在皇宫忙了三天,总算把积压的政事处理完,而西北的捷报也已传回。 同时还带来了消息:西岚和那几个战败的蛮族将派使者来帝京。 西岚自然是为了议和,来谈赔偿的。 而各蛮族则是因为联合西岚攻打大梁,结果反而差点被灭了族,终于怕了,愿意归顺大梁年年纳贡,派人来送上贡礼、递降书。 皇上大喜,精神也好了不少,重新开始上朝,萧长珩这才得空回王府。 这日云清清调息得也差不多,去了一趟天命阁,把积压的事件处理完毕后,天色已晚。 她一出门,就看见摄政王府那驾金贵的马车停在路边。 旁边是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张矜贵的面容半隐在夜色中,深沉黑眸投来的视线令人无法忽视。 云清清脚步顿了顿,抬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宫里的事都忙完了?” “嗯,来接你。” 男人露出温润的笑颜,自然而然地将她拉到身边,展开手里的大氅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他的手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片凉意。 初冬的晚风扑面而来,已有些刺骨。 云清清微微皱了皱眉: “在外面多久了?怎么不在车里等?” 萧长珩没吭声,伸手打开车帘示意她进去。 直到马车启动,他才浅浅勾了勾唇,轻声道: “想早些见到你。” 云清清蓦地转头,抿唇看着他,一言不发,眼中的戒备清晰可见。 萧长珩晶亮的眸子微微一黯,垂眸幽声道: “清清,我好像冻着了,冷。” 说着,他忽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她心头微跳。 她下意识地往回缩手,却被男人牢牢抓住。 “都是为了等你,你得给我捂一捂。”某人不依不饶地把她的手往怀里带了带。 云清清瞪眼看着他,简直无语。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还能不能讲点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