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舅甥两人抢同一个女人
“那可不行呢,南鹤似乎很喜欢她,说不定将来不晚的位置真要让给她。”徐南鹤二伯的言辞间充满了幸灾乐祸:“你们总不能舅甥两人抢同一个女人?” 傅云商瞟了他一眼。 徐南鹤二伯和他对视了眼,自讨了个没趣,不吭声了。 …… 秦不晚站在徐家老太太单独住的小楼面前等了会儿。 这是这么多年来破天荒头一回,老太太让她站在外面等。 秦不晚知道,老太太是生自己的气了,或许是气她管不住徐南鹤,又或许是气她不顾两家颜面和徐南鹤动真格的。 但秦不晚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件事她每一步都没走错,也绝对不会后悔。 等了会儿,她听到后面回廊上传来了徐南鹤二伯的声音。 徐南鹤的父亲在徐家排行老三,是最小的,徐家老太太就生了三个儿子,徐家家大业大,牵扯的利益众多,因此三个儿子表面和谐,背地里却斗得你死我活,如果不是老太太还在世,兄弟之间恐怕早就决裂了。 她听着徐南鹤二伯走到自己身旁,笑着叫了自己一声:“不晚啊。” 秦不晚回头也朝他假笑了下。 “恭喜您啊二伯,听说您前几天又添了个儿子,真是老当益壮。” 徐南鹤二伯原本是来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秦不晚跟徐南鹤分手,那他三弟一家可就完了。 结果秦不晚开口还是叫他二伯,还暗讽他老不要脸在外面又有了个私生子。 他脸随即垮了下来,老三这一家里里外外真是没意思。 他没再搭理秦不晚,便进了小楼里。 秦不晚朝他的背影撇了下嘴角,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开。 嘴还没来得及收回,身后又缓步走来一个人。 秦不晚以为是徐南鹤的二伯母或者大伯专程来看她笑话,扭头,却看见傅云商正若有所思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了眼,秦不晚朝他笑了笑,叫了他一声:“舅舅。” 傅云商没应声,越过她径直走了进去。 秦不晚感觉,也许是自己昨晚的不辞而别太没有礼貌,让傅云商有些反感。 她低下头,老老实实没作声了,专心罚站。 “秦小姐,请坐。”没两分钟,有人端了张椅子走到秦不晚面前。 秦不晚抬头一看,竟然是沈川。 两人对视了眼,沈川有些欲言又止。 他们爷这次是真的被伤到了,前晚上闹成那样,秦不晚竟然对徐南鹤还不死心,还喊徐家老二叫二伯。 他们爷被伤成这样,还想着秦不晚脑震荡不能长时间站着,让他立刻送张凳子出来让她坐。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旁人再怎么说,也是没用。 沈川有点儿生气,也有点儿难受,将凳子往秦不晚身旁一摆,转身就走了。 秦不晚也不知道沈川这是怎么了,看着他生气离开的背影,愣了会儿。 又等了会儿,等到天快黑透了,傅蕴仪单独走了出来,朝她道:“昨晚南鹤把秦知语带回来,奶奶听说之后气到心脏病犯了,现在还是起不来,你今晚要不然就在这儿住下,和南鹤睡一间。” “那我就明天再过来看她。”秦不晚干脆利落地回绝。 “不晚啊,奶奶心脏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傅蕴仪微微拧起眉轻声道:“她要是知道你现在离开,肯定又要生南鹤的气,又要动怒,你知道的,她一直只认你一个孙媳。” “而且你现在应该多卧床休息,就当是帮伯母的忙,今晚留下住?” 徐家老太太一直以来对秦不晚都很好,这没得说,她心脏病严重,秦不晚也一直都知道。 她虽然知道这也许是个苦肉计,但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七岁了,赌不起。 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已经很少了。 秦不晚也明白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徐家老太太是在帮她,她肯定以为自己这次又是故意赌气,所以特意安排她跟徐南鹤住一晚。 只是她不知道,她主意已定,跟徐南鹤之间已经是覆水难收。 半晌,她点了点头,淡淡回道:“好。” 傅蕴仪笑了笑,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懂事的。” 两人去了餐厅用晚饭,刚坐下,徐家管家走进来朝傅蕴仪道:“傅爷他说今晚就不留下吃饭了,已经走了。” 傅蕴仪微微扬起眉,眼底带了几分困惑。 傅云商明明昨晚和她说好,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她聊,怎么聊了几句不相干的就走了? “随他吧。”她顿了几秒,不在意地应道。 傅云商就是这样,没个定性,对女人也是这样,他今年都三十二了,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太上心的样子。 傅蕴仪拿起刀叉的同时,若有所思打量了眼秦不晚。 冷不丁地,忽然开口问道:“不晚,你觉得南鹤舅舅这个人怎么样?” 秦不晚被问了个措手不及,顿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回道:“舅舅人挺好的,他做什么事情看起来荒唐,但肯定有他的原因。” “是吧?”傅蕴仪点了点头。 她说话间,优雅地叉了一小块牛排在嘴里慢慢嚼着。 秦不晚莫名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感,虽然那晚她和傅云商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傅蕴仪才又继续开口道:“他今早又给之前传绯闻的那个小模特,送了辆法拉利,这些年他送出去的法拉利已经有八辆了,荒谬,给每个女友送的礼物都一样。” 秦不晚听傅蕴仪这话似乎是在抱怨,又似乎是在点她。 昨晚傅云商出手帮她,自然是惹人怀疑,但他昨晚也说了,是愧疚她被连累,这个理由她说出来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该由傅云商自己来解释。 她索性没作声。 傅蕴仪又扫了眼低着头吃饭的秦不晚。 大家都以为,秦不晚这次依旧是在闹大小姐脾气,傅蕴仪却看得出,秦不晚是真的不喜欢徐南鹤了,至少是失望透顶,基本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之前她还以为,她只是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嘴上说说而已,闹闹脾气。 但是方才在秦知语面前,她居然没有一点儿吃醋的意思,她表现得太平静了,这很不对劲。 而且今晚她让她留宿,秦不晚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偷偷开心的样子。 秦不晚在车上时,最后和她谈判的那几句话,更是令人深思。 秦不晚说,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当成是一桩公平的交易,她可以配合演戏,唯独结婚不行,倘若她们逼她,她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然而傅蕴仪唯一想要的,就是让秦不晚成为徐南鹤的太太。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安静。 傅蕴仪也并没有为难秦不晚,只是起身时,意味深长道了句:“今晚好好休息,待会儿我让南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