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拍的砰砰作响,赵云川有点烦躁,这些人有毛病吧,一天天的不知道消停。 幸好结束了,不然这么大的动静,非得吓着小川不可。 “烦死啦!” 赵云川穿上衣服起身,方槐也要跟着起来,被赵云川按了回去:“槐哥儿你睡,我去,一个人能搞定!” 哼哼! 赵云川磨刀霍霍向猪狗,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么个混的还治不了外面那群泼皮无赖。 方槐拉住他的衣摆:“反正也没睡着,我跟你一起去。” 赵云川点点头:“那走吧!” 门外,白丹还在那里叫嚣:“你出来说清楚,你凭啥嫌弃我啊?方槐哪里比我强?” 赵云川翻了个白眼。 作为一个纯gay,这不是很明显吗? 槐哥儿有小鸟,白丹没有! 当然,就算白丹有他也不喜欢,他就只喜欢槐哥儿的。 赵云川无语:“槐哥儿,这些人烦死了,我不想跟他们没完没了的扯皮。” “那你想咋办?” 赵云川在周围环视一圈,而后收回目光,对方槐说道:“槐哥儿,你去灶房端盆水出来,对了,咱家今天有潲水吗?” “潲水没有,洗锅水有。” 他们洗锅不用洗洁精,洗了锅的水通常会留下来跟猪食绊绊,然后喂猪,做到物尽其用。 “有洗锅水也成,快去端给我!” 两人行动起来。 赵云川将梯子搭在院墙上,爬到最高处,接过方槐递过来的潲水桶,哗啦啦的倾斜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白家一家人基本上都遭了殃。 “这啥水,咋油腻腻的?” “yue……” 赵云川冷硬的声音响起:“赶紧滚,现在用潲水泼你们,你们再闹腾的话,用的就是滚烫的开水了!” “你们敢?” 赵云川冷哼:“试试?” 反正是自家家门口,他想泼什么水都成。 白家的不说话了,本以为只有自家是个混不吝的,没想到赵云川也不遑多让,这人指不定真敢泼开水。 大家都被浇了个透心凉,潲水不臭,但总有种奇怪的味道,闻着让人反胃。 “娘、咋办?咱还是回吧。” 早点把地卖了,说不定他的手还能保得住。 就在此时,天空稀稀拉拉地下起了雨。 老白氏心一横,还是那两个字:“不回。” 她就不信白桂花真的那么狠心,让她这个当娘的就在外面淋雨。 好巧不巧。 白桂花还真的如此狠心,此时的她正窝在被窝迷迷糊糊地睡着,睡着之前还嘀咕了一句:“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她好像听到了雷声。 方大山嗯一声:“好像是下雨了。” 白桂花一个激灵,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他们还在外面?” “在吧。” 刚刚外面的动静挺大的,他也偷摸出去瞧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指不定待会儿还有瓢泼大雨呢。 白桂花气急:“他们到底想干啥?我非得好好跟他们掰扯掰扯!” 方大山揽住白桂花的腰,不让她走:“你别搭理他们,这种人你越搭理他们越来劲,他们待会儿就自己回去了。” “会吗?” “会!” 白家人惜命得很,肯定不会站在外面乖乖淋雨。 再说了,就算真的淋雨了,那关他们什么事,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白家这种吸血鬼亲戚,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的才好。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雨越来越大,伴随着冷风,白家一家人都冷得瑟瑟发抖。 啊切啊切 喷嚏打个不停。 “娘,你到底回不回?你要不回的话我回来了!” 白桂生也不管老白氏,他娘自己找死,可别带着他,他还年轻,还想再多活几十年。 儿子走了。 儿媳妇儿立刻跟上,孙子孙女也没有片刻犹豫跟了上去。 老白氏呵呵的笑,但眼睛中尽是阴毒:“早知道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就应该在她出生的时候掐死!以后也不怕遭报应,断子绝孙,真当槐哥儿是个香饽饽,又不是亲生的! 我呸!有血缘关系的侄子侄女不知道心疼,偏偏心疼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这野种迟早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 老白氏骂骂咧咧的,见自家儿子儿媳妇真的走远了,这才小跑着追上去,她心气不顺,一路上都在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断子绝孙都还算好的。 有些话更难听,脏的一般人都说不出口。 哗啦啦 雨越下越大,最开始的是毛毛细雨,然后是中雨,那么现在……就是倾盆大雨。 电闪雷鸣。 白家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白氏心气不顺,忍不住指责道:“娘,让你走你不走,你瞅瞅人家开门了吗?平白无故淋了这么些雨,要是早走的话,咱们现在都已经到家了。 天还这么黑,这夜路咋走?” 所有人都又累又冷又饿,反正身心都不舒坦。 “你这是在怪我?” 那肯定是怪的,都是这死老太太太固执,所以才让他们平白遭了这么些罪。 要是平时,白氏肯定不敢说这些话,这不是心里有火吗?不发泄出来,不痛快! “人家就没想着认你,偏你还巴巴地贴上去!” 现在怎么样? 打脸了吧! “你个下贱的小娼妇,给老娘闭嘴!” 虽然知道这些就是事实,但听在心里扎心呀。 “凶我干啥,我又没说错!” “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老白氏本就心里窝火,现在简直怒上加怒,冲上去就要撕打白氏。 白氏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白桂生头疼:“够了,都啥时候了还打,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是吧?那大家都别回去了。 淋一晚上雨,大不了到时候一起到阎王殿报到!” 白力和白丹一人拉一个,才将扭打的两个人分开,不过两个人都没讨到什么好。 老白氏的牙掉了一颗。 白氏的脸被锋利的石子割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涌出,火辣辣的疼。 一家人沉默着往家走去。 泥路不好走,时不时地摔个跤。 夜半,终于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