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一双冰冷银眸,嫣红薄唇,他身穿撞色的翻领T恤,时尚双层V领设计,三色拼接,深蓝和黑白色彩在条纹中碰撞,发出不可抑制的时尚火花,显得他成熟又多了丝轻佻。 明月绝对忘不了,他的脸,咬了咬牙,一手把蓬松的裙摆捆好,冲过去,就要和他大打出手,那人只轻轻一躲,就闪开了她的攻击。 男人笑得轻佻,扬扬眉,一手反擒住女人的手臂,他打量着一身圣洁婚纱的娇人儿,言辞冷酷,“三年不见,一见面,就要和我打?小东西,你可也真够无情的呢!” “呸!谁跟你有情了!” 明月嗤之以鼻,一脸的嫌弃,只叹她身上穿了婚纱,不便动作,说来,她未免也太弱鸡了吧,竟然被人一招制服。 自尊心受挫,又遇仇人,她心里别提多火大了。 这小丫头骗子,他全世界找了整整三年,也不见人,简直气死他。当年,他退完婚,就去找她兴师问罪,谁料,她已经被人带走了。 当年,他是想娶她的,结果被她耍得团团转。 男人一手搂住女人腰,他微微用力,便把明月抵在了栏杆上,低头看她,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脸蛋如玫瑰娇嫩光泽,盈盈水眸大放光彩,比起三年前的她,多了份诱人的妖娆美。 “小骗子,爷总算抓到你了!”他笑着,那双深邃的银色眼瞳,却有了一抹阴沉,在她惶恐不安的注视下,他倾下身体,惩罚性地一口狠狠咬上她白嫩的脖颈。 他这一咬可半点不留情,明月痛死了,用力地推搡着他,却被他双手用力桎梏住,丝毫不能反抗,只咕哝着哀嚎道:“放,放开啊!” 明月的哀求没有打动男人的同情心,他没有大发慈悲放开她,而是恶狠狠地对她说,“给我好好受着,这都是你应得的!” 言罢,男人又狠狠咬了下去。 明月气得暴跳如雷,如果她可以跳的话,眉头皱紧,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墨言!你他妈属狗的呀!” 没错,这人就是当年把她关在孤岛的墨言,他找了她三年,终于把这小骗子抓到手了,然而,等他找到她,她已经结婚! 奈何她越骂越凶,墨言咬得更狠,在痛苦的逼迫下,明月无奈,只能忍辱负重罢了口,心中恨得要死。 见她识趣了,墨言这才松了口,双手还是没有放开她,把她紧紧抓牢在怀里,尽管她睁着大眼凶狠地瞪着他,也就是只炸毛了的小猫咪,毫无伤害可言。 明月怒视他,嘴里恶狠狠地骂嚷道:“墨言我操你大爷的,你给我松开!” “……”墨言一时竟回不过神,看着她,咽了咽喉咙,满眼的不可思议,似是无法接受面前女人的变化。 明月瞪着他,依旧愤愤不平地怒骂着。 好半晌,墨言才盯着怒骂声不断的女人,喃喃出声,薄凉的语气中不无惊讶,“你是被狗啃了吧?” 夜空中的烟花依旧绽放着,姹紫嫣红,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 烟花下,明月心里瞬间扭曲了,简直气炸肺,她骂了半天,还赶不上墨言的一句话杀伤力大,忍不住发飙了,指了指脖子上的一排牙印,“老子被你咬得!” “……” 此话一出,果然看见墨言无语,俊脸全黑,明月扳回了一局,笑得得意,默默为她的机智点赞。 谁让他咬自己呢,活该! 趁他不快之际,明月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高跟鞋的威力不可小觑,墨言痛得想要抱脚,谁知,她一击得逞,又狠狠一脚踹向男人的下腹。 墨言哪料到她还有后招,等他反应过来,也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用一手挡住她的攻击,尽可能地降低了力量,却也受到了重创。 男人最脆弱的部分受到攻击,墨言一张脸铁青,他真想捏死这可恶的小丫头,奈何痛得站不住脚,只一手抓住栏杆站定。 趁他正痛得厉害,明月忙闪开,迅速地跑进了新房,从包里拿出了包小针筒,打开包装,她贼賊一笑,哼,叫你还敢欺负我,新仇旧恨今天统统都报了! 墨言见她表情不对劲,下腹还在隐隐作痛,他皱紧了眉头,质问道:“死女人,你想干什么!” 他虽然痛,但还是有反抗之力的。 明月嫣然浅笑,她看着他,像极了无辜无害的纯洁小白兔,一只手背在后面,步步靠近男人,见他不断往后退,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她笑眼如花,唇角勾起的弧度略带嘲讽,“怕我?” 墨言很肉疼地捂着下腹,听到她的话,他唰时森冷着一张脸,眸光冷酷,暗暗琢磨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他眼睛里充满防备,明月满不在乎,靠近他,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不悦地审问道:“墨言,你来参加我婚宴还是来找茬的?” “带你私奔,怎么样?” 他分明是在挑衅,明月怒了,一脚飞起直往他下腹踹去,墨言早对她有防备,岂非任由她打,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她的攻击,谁知她只是虚晃一招,一针筒就直插青筋,迅速注射。 奈何下腹还痛得很,反应不够灵敏,等他躲开,她已经注射完毕拔了针,一脸的得意洋洋和桀骜不驯。 墨言拧了拧眉,一手掐住她细嫩的脖子,逼问道:“死女人,你给我注射的什么?” 被他用力擒住,明月倒是笑容满面,丝毫不在意,故意抬高了尾音,好心地给他解释清楚,“嗯,重量级的雌激素,其实也没有什么,最多会阳痿变成女的罢了!” 感觉到他手下用力,为保小命,明月下意识地又要踢他下腹,不过,墨言早就放机灵了,用腿强势压住她的脚。 墨言一身浓厚阴郁的戾气,散播在空气中,让无边夜色添了七分阴冷,他厉眼如刀凌迟着她,撂下狠话,“你等着,我绝对回来再找你!” 他松开了她的脖子,跃身而下,颀长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夜色。 堂堂少主,竟被一个女流之辈,整得如此狼狈,也是日了狗了,雌激素,得赶紧去医院检查下,这小骗子他是终生铭记了! 明月皱了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远去,摸了下被咬得发疼的脖子,她靠!这王八羔子跑来咬她的? 她低头,看了下脖子上的咬痕,等会被邪胤炎看见,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波。 忽然间,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明月仰着小脸,夜空中绽放出两个卡通小人,他们手牵着手,看样子就像是她和炎的翻版,下排还有一行璀璨的文字,老婆大人,我爱你! 她微微一笑,眼睛里盛满了幸福的模样。 烟花易逝,却会永远的活在她的心里,他们的爱情一定会天长地久,跟这世界永存,不死不灭。 转身,回到卧室,明月坐在了梳妆台前,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她仔细的在咬痕上打上粉底,直到看不见伤痕,她才松了口气。 眼看始终快要指向11点,那人还没回来,明月长长地叹了口气,暗暗思忖道,不会已经醉趴下了吧?要不要出去寻他呢? 又等了等,还是不见他回来,明月心情不美好了,洞房花烛夜,那帮损友竟然把他的男人拷住了,不行,她要去找他! 打开门,就被一身酒气的男人熏了熏,邪胤炎笑嘻嘻地走进来,一把抱住她,“老婆,要去哪里?” “去找你呀!”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明月关上门,心一惊,一个不注意被邪胤炎拦腰抱起,整个人跌入他坚实的怀抱。 一步步走向大床,明月抓牢他,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白皙的脸不经意染上了一层绯红,像红苹果尤其可爱。 他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铺上,细眼看她,她依然穿着圣洁的婚纱,在灯光下,婚纱上镶嵌的碎钻闪亮,衬得她面若桃花肌肤似雪。 他踱步走到一边,从床头柜上的喜盘旁,拿起了绘着精致花纹的酒壶,往两个酒杯中倒满酒,拿起两杯酒,他笑容款款端坐在床沿,将其中一杯酒递到她手中,“喝杯交杯酒,一辈子长久!” 明月微笑,没想到他还会迷信,倒也没有矫情,伸出手接过酒杯,两人一挽手就开始喝起交杯酒了。 “味道不错,够香够醇!”邪胤炎细细品味,惊讶的发现这酒的味道还真的是不同凡响,说来,还都是他妈咪找来的酒,这酒比他喝过的酒都要浓烈。 “你没事吧?”明月倒是无妨,她有点担心一身酒气的邪胤炎,喝这么多酒很伤身的。 邪胤炎摇摇头,示意他完全没有事,洞房花烛夜,他才不会让自己被那堆傻瓜灌醉呢,虽然也喝得有点多了,但绝对能和他心爱的小妻子洞完房。 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他把杯子都放到床头柜上,随之,男人脱了鞋爬上了床,他蛮横地封住了她的唇,轻轻撕咬着,双手在她的身上点火。 忽地,邪胤炎松开了她的唇,暗红的眼睛里瞬间通红,充斥着情欲的风波,像只十几年没吃肉的饿狼,随时有可能向猎物扑上去。 “唔……”明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的脸,红得如被子上的玫瑰花瓣般,红得耀眼,红得娇艳,有种勾魂摄魄的妖娆美。 这个女人,就是他这一生的妻子,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