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都大考
唐靖玉率先停了手,被魂力反噬,受到了重创,但比起身体上的伤痛,更令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废物,竟然超越了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遍又一遍默默重复着。 夙心冷眸看着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红。 “我看在爹娘的面子上,才对你再三忍让,却不想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辱自家同胞,往后,我不会再对你留情。”夙心的声音很冷,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唐家二长老唐文涛很快闻讯赶来,见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唐雨柔,仿佛天塌了一般立刻上前:“柔儿!” 唐雨柔胸前的衣襟都被鲜血染红,整个人面无血色,但眼底的恨意竟丝毫未曾消减,仍含糊不清说道:“杀了她,杀了她……” 她的手指指的方向,便是夙心。 唐文涛看着毫发无损的夙心,气得如同疯狗一般:“你敢伤我柔儿两次,老夫今日,是容不得你了!” 他眉心的青色巨蛇印记亮起,属于魂王境界的威压降临,就连夙心都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 夙心咬牙,这就是不同魂力等级的压迫感吗?好强! 同时,她眼底也闪过一丝兴奋! 这是一种对力量的征服欲! 唐文涛一招出手,夙心立刻抬手准备迎接,她没用动用空间的力量,因为她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 “小小丫头,不自量力!”唐文涛猖狂笑道,手中的力量又多了几成。 夙心做出全力准备迎接这一击,可关键时刻,唐文涛的攻击,竟然变了方向!打向了不远处的唐靖玉! “额呃——”唐靖玉痛苦地哀嚎一声,整个人摔了出去,她感到浑身的经脉都碎了个彻底,几乎没有力气起身! 唐文涛看着倒下的唐靖玉,眉头满意地舒展开来。 “这次是你们出手伤了我柔儿在先,老夫不过是讨个公道,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唐文涛捋着胡子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 随后吩咐手下小厮,带着唐雨柔走了。 整个前堂只剩下夙心和唐靖玉两人。 夙心想要查看唐靖玉的伤势,却被唐靖玉一把推开。 “我的大考!我的参赛名额!啊啊啊啊啊——”她发疯一般惨叫道。 唐靖玉的伤势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但唐靖玉对自己很抗拒,而且整个人状态都很癫狂,和平时不太一样。 好在此时,唐文涛与沈氏二人归来了。 看见痛苦扭曲面容狰狞的唐靖玉,沈氏第一个冲上前:“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夙心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唐敬山听完,愤愤捏紧了拳头! “这个老畜生!什么讨回公道,他是在给自家孙儿铺路啊!” 夙心面露不解。 沈氏进一步解释道:“明日是七年一度天都大考的日子,这天都大考,第一场便是世家内门比武。” “胜者,可获得入选内廷的机会,为世家带来无上荣光,整个家族都会将希望寄托在这根独苗身上!” “明日,便是玉儿与二房唐武的对战!” 夙心顿悟,怪不得! 怪不得二长老那一掌没有打在自己身上,而是打在了唐靖玉身上! 他这一招借题发挥,真是老谋深算! 若是他直接出手,便会被人指责不齿,说他欺凌小辈,故意为自家孙儿清扫障碍,可现在唐雨柔受伤,他便有理由出手,无论落在谁身上,都能算作是他为了唐雨柔讨公道的事。 恐怕就连唐雨柔来挑事,都是在二长老允许范围之内的,毕竟,他要的就是借题发挥,比起自家孙儿的前途,一个不值钱的孙女,就算不得什么了。 唐敬山看着受伤的靖玉,满目忧愁。 “爹,我愿代表四房出战!”忽然,夙心站出来道。 “你……”唐敬山欲要说什么,却被唐靖玉突然的声音打断。 “爹,让她去吧!” “她若不去,我们四房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此刻夙心与唐靖玉对视,这个往日里对自己针锋相对的嫡亲姐妹,头一次,消除了眼底的厌恶,转而用一种略带不甘,又不得不寄希望于她的眼神看着她。 “心儿,你真的可以吗?”唐敬山也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夙心,毕竟,四房的崛起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他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但他仍然希望四房的未来不要断送在他的一代。 夙心重重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心儿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沈氏又忙上前道:“也不必太有压力,明日是初赛,只要心儿你能撑过这场,后面的可由你姐姐继续对抗。” 唐敬山也扶起自己的长女:“为父今晚就去药王谷求药,一定在第二场比赛前让玉儿恢复如常!” 唐靖玉被扶着进了房间,临走前她还看了夙心一眼,两人互换了眼神,心中出现了一丝默契。 —— 次日,天都大考。 皇城中央,金碧辉煌的高台之上,鎏金珠帘散落,遮挡住其中神秘的人影。 高台之下,百家群聚,围绕斗场,人满为患。 夙心跟随着唐敬山入场,在唐家分属之位落座。 远处,能看见二房长老正在交际应酬,此刻满面红光,笑得合不拢嘴。 而反观夙心这边,则是凄清冷淡,别说来往走动的世家,就是小厮侍卫路过,都要透出满脸晦气立刻离开。 唐敬山的肩膀不由自主落了下来,忽然,却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肩头。 “爹爹,一时失意,不代表一世失意,有的人表面风光,但却是阴谋手段用尽,多行不义必自毙,楼起楼塌自有时。” 听了夙心这番话,唐敬山感到心头好受了许多,拍了拍肩头的小手,身形又坐直了些。 “心儿你一会儿只要防御即可,这是一件天阶法衣……”唐敬山自储物戒中取出一件披纱似的外套,还没说完话。 忽然,一口瓜子皮冲二人的方向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