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脚尖踩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掌上，凉凉说道。 　　 “你最好别晕，不然本姑娘有的是房法子让你清醒过来。” 　　 张嬷嬷瞬间就清醒了，眼睛看着姜如月，就像是看到了混世魔王，身子都在不断的颤抖。 　　 “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啊……” 　　 姜如月摆了摆手，笑着打断他的话：“就你？若是真得罪了本姑娘，我当天就把仇报了，哪能让你苟活至今。” 　　 “本姑娘这回呢，是替天行道，你好死不死的，让本姑娘不开心了。” 　　 姜如月侧目，看了一眼被卫宴喂丹药的熊殷。 　　 “你说我们没有仇，那你跟那个小男孩是什么仇？” 　　 赵嬷嬷怔住了，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可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仇呢？ 　　 她也不知道。 　　 只是，尊主很讨厌他。 　　 跟他交好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时间长了，熊殷就成了他们发泄情绪的垃圾桶，自然人人都想踹一脚。 　　 而且曾经尊贵的小公子，如今却成了比他们还身份低贱的人，这如何能不让他们欣喜呢？ 　　 每次打骂的时候，一方面是发泄了怨气，另一方面又感觉十分舒畅，所以时间长了，不仅仅是她这个随行照顾的人对熊殷非打即骂，就是别的院里的仆人遇见了熊殷，都会想上去踹一脚。 　　 哪怕遇不到，他们也会上赶着来找…… 　　 时间长了，他们早就忘了这是尊贵的小公子，在他们的眼中，熊殷就真的成为了他们可以任意打骂的小奴才。 　　 毕竟，真正的小公子可混不成这样。 　　 到现在，他们早就没了之前那种刺激的感觉。 　　 如今的他们，已经打习惯了。 　　 “人人都是在欺负他，若是我不欺负，显得不合群啊……而且尊主不喜欢他。” 　　 姜如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你们所有的妖都以欺负弱小为荣？还是说，你们以为欺负了一个小孩子就能巴结到尊主？那请问，打了这么久，你可是得到尊主的赏识了？” 　　 张嬷嬷无话可说。 　　 姜如月磨了磨牙，一脚踹在她的肋骨上，咔嚓一声，张嬷嬷的肋骨又被踹断了两根，可即便如此，姜如月心中的恨意也没有消散。 　　 当初的小软软不就是这样吗？任人欺凌，没有爹娘护着，甚至唯一认识的人是仇人。 　　 如今又遇到了一个和小软软相仿的人，如何不让他生气？ 　　 和这些人的心就这么残忍？ 　　 一个年幼的孩子，居然能够下此毒手，他们都没有心吗？ 　　 姜如月怒声说道：“发，泄就是发泄，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还说什么和群，无非是一群臭味相投的烂人罢了，不想着提升自己，净想着欺负一个孩子。” 　　 张嬷嬷无话可说，不知该如何反驳，也不敢反驳，如今只是低着头疼的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