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用狐族的秘术，又是用那么多长老的灵力，实在是没必要。 　　 直接用怨灵花就好了。 　　 姜如月也觉得不对，低下了头。 　　 “算了，终究不是我们的事，能查就查，查不到也无碍，只是我这心里也总感觉不舒服。” 　　 卫宴抬手就要给姜如月把脉：“怎么了？” 　　 姜如月手一抬，抓住了他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你忘了？我本就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呢？” 　　 “我没有生病，就是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怨灵花这件事……”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小女孩毁容的脸，心情就更差了。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姜如月把在森林里遇到小肆的事说出来，又说了她悲惨的模样。 　　 最后，还是用一句不甘的反问来结尾。 　　 “我还是想不通。” 　　 “那个师父什么畜生？那孩子年纪轻轻，跟小软软差不多大，可是奇瘦无比，瘦的都要脱相了，脸上那么大的一块伤疤，一个小女孩，这一辈子都算是毁了。” 　　 “可是都这样了，我让她跟着我，她还不愿意，我都不怕得罪上赤血宗，她居然还不愿意走。” 　　 姜如月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头疼的厉害。 　　 卫宴眸光微动，站起身走到姜如月身边，把人缓缓拉到自己的怀里，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轻声呢喃道：“我知道你放不下软软，可是她不是软软，你不必同情。” 　　 “在你的眼中，她的日子过得凄惨，可万一，这孩子天生就无父无母，日子过得很差，靠着天赋才进了赤血宗，如今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 　　 姜如月抬眸看着他：“你帮赤血宗说话？” 　　 卫宴叹息一声：“我对赤血宗的恨不比你的少，我怎么可能会为这样的宗门说话？只是我不希望你为陌生人为难自己，那孩子不是软软，你没必要如此。” 　　 “管他们做什么？她不愿意跟你走，自有她的考量？人生一世，全看命数，求之不得。” 　　 姜如月从他怀中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卫宴大人会说起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竟然还能说命数。” 　　 按之前，他肯定会说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算前途渺茫，毫无生机，他也会用尽全力找出一条生路来。 　　 可如今…… 　　 姜如月依偎在他的怀里，抬手勾住一缕他肩边的黑发，在指尖缠绕，轻声道：“怎么了？” 　　 卫宴没说话，一双眸子微暗，好看的眉眼也带了两分落寞与无奈。 　　 小软软的事情终究是他心中的伤痛，他也曾试图劝自己放下。 　　 可是，张生所说的话，令他会惊醒。 　　 努力了吗？ 　　 诚然，自从小软软离开，他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日夜奔波，处心积虑的谋划，从一个无名无姓的修界新人，一路打拼到现在，成了卫家的长老。 　　 说是机缘巧合也罢，说是命数已定也罢。 　　 他尽力了。 　　 可还是无法找回女儿。 　　 不说命，说什么呢？ 　　 莫非是自责不够努力吗？ 　　 卫宴叹息了一声：“说起赤血宗，他们都门倒是有点动静，好像是历练之地又有了异动，应当是有天才地宝降世，而他们不想着门下弟子去历练，反而想着让其他宗门的人去往他们的宗门一同历练。” 　　 姜如月挑眉：“他们这么大方？” 　　 “事出无常必有妖，他们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有所求，他们所求什么？” 　　 卫宴眼中划过笑意：“你倒是猜对了，他们觉得宗门名次太靠后了，想通过这样的机会，让各大宗门再比试一场，重新排名。” 　　 各大宗门都会有历练之地，就像是卫家，历练之地很大，里面的天才地宝也很多。 　　 若是一些为强劲的有缘人，便能得到宝物，增强修为，说是一飞冲天也不为过。 　　 别的宗门也有这样的宝贝地方。 　　 而且有些历练之地是天地养成的，不像卫家，是百年前的一场大战，前辈陨落才遗留的地方。 　　 赤血宗便是如此，天地养成的历练之所，比起卫家的来说，多了神秘，但少了几分杀意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