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搜集的，”李笙歌解释，“是买的，这些是我们的，哦，这兜干蘑菇是小队的。” 　　 必须要说清楚这是私人物品。 　　 “从哪里买的？”王涛凑到范思面前，“队长，你可不能藏私。” 　　 粮食有积分也买不到，草饼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吃了还有污染。 　　 “先收拾，一会儿再说，”范思问过白简才能和队员说，“不许和外人说，对了，今晚吃蘑菇粥。” 　　 队员们一下起了劲儿，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 　　 “姐姐，晚点再带你换衣服，一会儿办事厅该没人了。”提着防护头盔的叶则说。 　　 小黄鸡不解：“现在不是白天？” 　　 “因为高温，出去的人们都晚上干活，也晚上回来，所以现在白天休息，晚上工作，反正在地下昼夜的感觉也不强。” 　　 叶则说得很详细，小黄鸡明白了，白简没反应。 　　 白简跟着叶则和秦童走了两条街，来到一个楼梯间，昏黄的灯光下，水泥的台阶，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姐姐，电梯只能特殊时候和特殊人用。” 　　 叶则不知道白简以前的基地是怎么样的，有点不好意思和白简解释。 　　 白简“哦”了一声，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三人顺着楼梯到了一层，走过广场，广场上的人少了，几道贪婪的目光落在小黄鸡和白简身上。 　　 “这个年头，还有这么小的鸡，不够塞牙缝的。”一个脏兮兮的大汉抱怨。 　　 另一个人说：“听说星火有，这妞儿该不会是星火的吧？” 　　 “是不是又如何，没看到红月佣兵队的人吗？” 　　 有不同程度红斑的人歇了心思，不管星火也好，红月佣兵队也好，一只没一两肉的小鸡，不值得他们冒险。 　　 小黄鸡缩了缩脖子，小声逼逼：“白简，他们想吃我。” 　　 秦童冷冷说：“他们不敢。” 　　 白简则安抚摸了摸小黄鸡，她不会让人动小黄鸡。 　　 小黄鸡诡异觉察到了白简的意思，补充了一句：【投影的身体是主人做的，不能坏。】 　　 角落里，穿着干净利落的一男一女看着白简他们。 　　 女人三十多岁，高个子，短发，气质冷冽，声音也冷的：“他们是谁？哪里来的鸡？” 　　 男人比女人高一点，恭敬道：“梅主任，是红月佣兵队的人，至于小鸡，应该是他们这次出去得到的。” 　　 男人只认秦童，下意识以为白简和叶则都是红月的。 　　 “去找他们队长，我要那只鸡。” 　　 白简他们来到一处宽阔明亮的办事大厅，如末世前的银行一般，有隔着玻璃的柜台，有不知什么作用的自动柜员机。 　　 叶则轻车熟路来到一处柜台，礼貌道：“你好，办身份卡。” 　　 办事员是一个纤细的姑娘，鼻子两侧有几粒雀斑，她接过白简的登记和检测报告。 　　 “你们再晚来五分钟就下班了，”听语气她是认识叶则的，“我尽量快点。” 　　 “没办法，我刚回基地。”叶则笑着解释，比和白简说话放松。 　　 “有什么收获吗？”姑娘手指速度飞快录入信息，“我也想出去，草饼都买不起了。” 　　 “就是一些污染怪物，”叶则道，“高温，也没找到什么。” 　　 “有白核也行，出去和在地下结局没什么不同，这几天，因污染死去或变成异种的人又多了，”姑娘感慨一句问白简，“想住几层？” 　　 小黄鸡和白简知道，地下一共六层，不花积分的话默认去六层，只有一张床，三百人一个空间。 　　 其余一到五层积分不等。 　　 叶则在四层，有一个十平米的小房间，一个月60积分。 　　 白简一字一顿：“四层。” 　　 叶则很高兴，他替白简刷了一个月的积分：“能不能和我近一些。” 　　 三分钟后，白简拿到了身份卡，是和夏平一样的身份卡片。 　　 卡片是银白的金属，上面是白简面无表情的脸，姑娘用摄像头抓拍的。 　　 下面写着白简，4317510。 　　 背后是火炬和星星的图案，有两行字。 　　 我们是人类，为了人类的曙光 　　 北方地下基地 　　 姑娘伸了个懒腰：“我要下班了，身份卡别丢了，积分都记在里面。” 　　 说完，朝叶则抛了个媚眼，关机离开。 　　 小黄鸡揶揄道：“你小女朋友？” 　　 叶则属于小奶狗一类的男生，帅气干净，有人喜欢很正常。 　　 “不、不是，”叶则对着白简结结巴巴解释，“我没有女朋友，姐姐你别误会。” 　　 小黄鸡：…… 　　 叶则瞄上它家小丧尸了？ 　　 不行！ 　　 “小叶，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看那姑娘挺好的。”它家小丧尸独美，不能被男人骗。 　　 叶则偷看了一眼白简，白简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有些失落：“我不喜欢她。” 　　 他的声音闷闷的，都没说白简离他近的事。 　　 秦童道：“我们先去办通讯器。” 　　 自助柜员机是办腕表通讯器的，有一个扔白核的端口。 　　 小黄鸡：【快，白核快被空间吸收完了！】 　　 白简赶紧扒拉出剩下的，在叶则的指导下，插入身份卡，全部扔进端口。 　　 液晶屏显示她多了435积分。 　　 用65积分换了一个黑色腕表样式的通讯器，绑定。 　　 全程用了五分钟不到。 　　 秦童两人和白简互换了通讯号，叶则是4316329，秦童是3523706。 　　 白简要给叶则转积分，叶则急忙拒绝：“姐姐，不用。” 　　 白简是个死脑筋的丧尸，她坚持转了，弄得叶则很不好意思，他默默打算把白简后面的活包了。 　　 办完后，他们原路返回，路过广场的时候，有人冲白简吹口哨：“妹子是新来的吗？有事来找哥哥啊。” 　　 秦童冷冷看了吹口哨的人一眼，那人也不害怕，笑嘻嘻道：“秦大佬带来的新人也不和我介绍介绍。” 　　 “白简。” 　　 小黄鸡以为秦童不会说的时候，秦童说了。 　　 秦童又对白简道：“花非，基地二道贩子，缺什么东西可以找他。” 　　 “秦大佬，什么叫二道贩子，我可是正经买卖人。”花非穿着一件花衬衣，笑带着散漫和痞气。 　　 “哦，”秦童道，“没什么事我们走了。” 　　 “别，”花非敛去笑容，正色道，“你们这次有什么收获没？” 　　 问的是秦童目光却落在小黄鸡身上。 　　 “没有。” 　　 “听说外面最高温快70℃了，我猜也没有，”花非转而问白简，“白简妹子，小鸡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