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家古堡住上了几天之后,邵言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胳膊上的绷带被拆了下来。 “爷爷,我今天要和邵言出去一下,也许明天回来。” 早上,骆思语在餐厅说着,每次她和谁出去做什么至少都要向骆霆业通报一下。 “就你们俩?” “还有安一阳!” “嗯,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骆霆业并未问他们去做什么,骆思语没有说,应该是不想和他说,那么问也是白问,听谎言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饭后,骆思语和邵言并肩走出了骆家古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反倒是一副生疏的样子。 “上车吧?” 安一阳站在骆家庄园外的人行道上,一身帅气的米色休闲服。仍然是一头莫西干头,上面还喷了发胶,让头发看上去更有型。望哪儿一站,真是帅哥一枚,怎么也不会让人把他和警察这种职业联想到一起。 看到他俩之后,眼前一亮,真是一对俊男美女,看上去挺相配的。 “嗯。” 骆思语坐到了副驾上,邵言则坐在后座。昨天,他们是查好了钟伯的老家、他们三个人合计着要亲自探访一下钟伯的老家,所以一大早安一阳便开着警队给他配的车来到了骆家庄园外等着他们。 有些事情光靠警方那是不行的,而且依骆思语性子,她想知道的更多,所以必然会亲自行动起来。 “思语,这是我查到的有关钟伯的资料,你看一下。” 车上,安一阳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这是他这两天调用警局的力量查到的。钟伯虽为骆家的管家,但是这样的人也不好查到。 “谢谢!” 骆思语翻开资料来看,上面除了钟伯的地址以及一些家庭情况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老婆是家里给指配的,农家妇女一名。而钟伯很早就随爷爷出来在商场打拼了,这样的女子估计他是看不上的。而且,钟伯似乎没有儿女啊,这女人一生都未育是身体出了状况还是什么?” 骆思语看来看去,就这点最为疑惑。一个女人一生都未育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身体上的原因,那肯定背后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想我们到了那里就会有答案吧!” 安一阳在把资料给她之前,也是看过的。通篇的资料里,这个可以说是唯一的疑点,除此之外钟伯给人的感觉就是吃苦耐劳,对骆霆业忠心耿耿! “你们在骆家有什么发现吗?” 安一阳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邵言,见着他神清气爽的坐在后面,玩着手机,也不说话。其实这次他可以不来,但是安一阳想顺道看看他和骆思语之间是不是真得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不过钟伯在很早以前应该和一位女士有过情感怀的纠葛。” 骆思语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再说下去,那块儿布的事情,有点让她难以启齿。 “你怎么知道?他有日记?” 骆思语默不作声,而邵言却突然开口道“思语在钟伯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块儿被珍藏起来的布!” “布?” “就是……” 邵言把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这一结论让安一阳大跌眼镜,方向盘差点没扶稳,险些就和别的车撞到了。 “你不置于这样激动吧,连车都开不好!” “我是有点不能理解这种行为!” 安一阳笑着,这种保守的行为,他是无法理解的。这会不会是一种变态的行为? “是啊,整天四周都是被辣妹围绕在周身的人怎么可能理解?你从小在国外长大,是不可能理解的,安老师!看来对于国人的心理研究,你还比较欠缺!” “我现在身边可没辣妹!” 这话安一阳有点不爱听了,他不就是在国外多参加了几次Party,有女人找过他,被她撞见了吗?真是被她抓住了小辫子,就没完了! “好吧,你穿成这样是出去调查案子呢,还是去招蜂引蝶去了,还真是不好说!”骆思语砸了一下嘴,好久没有揭他短,趁着这个机会多说说他“我们去的地方可是远郊、农村,估计到了之后,你往哪儿一站,村姑们都得围上来吧!” “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安一阳瞟了她一眼,嘴角有着莫名的笑意,他们都好留言没有这样开心的说话了“你要想说我帅,请直说!” “在我的眼里你和邵言都属于在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男人,没觉得你们帅!”骆思语这话直接把邵言也给捎上了,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钱夹“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帅哥!” 骆思语从自己的钱夹里把父亲的照片拿了出来,第一个凑过去的是邵言。看着照片里的男人,邵言冷哼了一下。 “那肯定照片中的男人在你心理最完美也最帅了,我们是比不过的!” 邵言回到座位上,他怀疑骆思语有些恋父情节。安一阳也看了照片中的男人,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好了思语,咱们不说这个问题了。这问题在谈下去没有意义,我们无法和你的父亲相提并论。我们来谈这个案子吧,你认为是钟伯找人绑架的你,那么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这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说钟伯是贪图骆家的财产,那么他现在已经快八十岁了,膝下无儿女,他即使得到了你们骆家的财产又有什么用呢?还有绑架你,任谁都看得出来,受益者是骆宇父子。那么他为什么要往他们身上栽赃呢?挑拨你们的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钟伯是个诚腹很深的人,这样人的心理通常都是不好判定的。我想等到钟伯的老家之后,我们再做了解之后说不定就可以得到答案!” 骆思语对于安一阳所提出的问题,并不是没有想过,而且是想得非常多。但是满脑子的头绪都堆积在一起,找不到一条线索,可以把这些头绪串起来。 中午时分,安一阳带着骆思语与邵言来到了钟伯老家的所在地。 刚一下车,邵言看了下四周道“怎么会是这儿?” “你来过?” “我姥爷家的老家就在这儿!” “啊?”骆思语略带惊讶的看向他,眼珠一转又道“我想起来了,我爷爷说他和你姥爷是同乡。而钟伯又是和爷爷是同乡。” “这不错,邵言你没白来。本来我还想着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想打听点事也难。正好可以向你姥爷家的亲戚打听一下什么的,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信息。” “嗯。” 邵言点了点头,看了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子道“那我们去我姥爷家看看,说不定他还在家呢,我也是好久都没见着他了。” “嗯,好啊!” 安一阳搓了下手,本来他还想着在这穷乡僻壤,他们连吃饭、住宿都成问题呢,这下到好,有邵言在,一切都解决了。 邵言的姥爷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祖宅也想当的气派,几乎是占了半条街。白墙灰瓦的院落外,门前还有两头石狮子镇。青色的牌匾上大大的两个烫金字――‘袁府’。 “铛铛”两声,邵言扣响了门上的铜锁。 “邵言,你姥爷家祖宅这样大,国内的敏感时期没有被抄家过?” “姥爷家应该算是一门忠烈吧,我姥爷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都为国捐躯了,而且姥爷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也几乎是捐赠了大部分的财产。” 邵言说着,这些他从小就听姥爷说起,也同时告诉他要对得起自己的国家,要为社会做贡献。还记得,自己想念医科时,只有姥爷对他最为支持! “好吧!” 安一阳没有话说,这样的家庭肯定会受到国家最好的待遇,他们和普通的商人是不一样的。 大门被打开,来了看了邵言一眼忙道“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袁姐,我姥爷在家吗?” 邵言看着眼前这个年长的妇人,她是袁家的管家,本来不姓袁,但是世代都在袁家工作,所以也跟着姓袁了。他们这些小辈人,都管她叫一声袁姐。 “在呢,上周刚来。说是市里天气太热,还是老家呆着舒服,所以就都过来了。”袁姐抬头看向他,脸上的皱纹化开,像是在笑,又朝他身后看了几眼。 “他们是我的朋友,今天我们来这儿要办事的,所以我就带他们来看看。” “哦,那赶紧进来吧,我去通知一下老爷和夫人!” “好!” 邵言带着骆思语与安一阳走了进来,比起外面的气派,里面更是体现了大家族的风范。 错落的院子间有着林荫小道,青白石的地砖已经被磨得退了色,留下岁月的痕迹。 骆思语是头一次进这么大的院子,朝着四周不断的看着,而安一阳更是如此。他是见惯了西化式的东西,对于这种原生态的四合院、大宅门还真是有些陌生。但是邵言却不一样,他的童年、青少年都有来这里跟着母亲住过,所以还算是很熟悉。 在邵言的带领下,他们绕过几条迂回的走廊,终于进了院子的正厅。正厅之内,邵言的姥爷、姥姥正在用餐。 “邵言,你怎么来了?” 姥姥抬起头来看向他看了看,声音很温柔,用手招呼着他走过来。 “这姑娘是谁啊?是雨桐吗?哦,不对,雨桐去世了。”姥姥打量了下骆思语,觉得有些不对。 “姥姥,她是雨桐的妹妹骆思语,这位是安一阳,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邵阳介绍着,见着袁姐又拿过两把椅子和几副碗筷,便让他们都坐下“姥姥,我们今天来这边是要办点事的,路过这里,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您和姥爷都在啊!” “是啊,我和你姥爷来乡下住上两天。又快中元节了,所以和你姥爷来祭拜一下祖坟。” “邵言,你可有日子没瞧我们来了,你把我和你姥姥都忘了吧?” 坐在一旁许久没有出声的姥爷看向他,嘴角处冷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