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我到时候把我的构思和设计图发过你,然后我们再决定怎么做。” 姜心蕊很纠结怎么设计那个轨道。 “有没有办法让瓶子悬在空中?” “可以在天花板装一个轨道,用绳子把玻璃瓶吊起来。” 费前说。 “绳子不好,这样会在视觉上造成gān扰。” “你怎么能保证瓶子掉下来会摔碎?那个破碎的声音确定能被听到吗?” “这个要等玻璃瓶样板出来,在舞台上试过才知道。” “如果我们演出不止一场,那不是需要打碎很多瓶子?” “这样效果会很真实。” “比如说要做一百场,你算一下要多少个?其实我们可以在舞台的地板放一些软的东西,瓶子掉下来不会碎,然后配上声音特效,这样瓶子就可以重复使用。” “听着不错,声音特效怎么做?声音怎么做到跟现场同步?如果样样都经过jīng密计算,现场感会不会差很多?” “我们不得不考虑环保的问题吧?” “那这个任务就jiāo给你。” 场地弄了将近三个月才正式完工,跟姜心蕊原先的构想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主要是要建成她想要的房子,需要很大的资金投入,她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也没有人能帮助她。 “软装真的挺不错,就是跟外面的建筑不是很搭。” 姜心蕊说。 “慢慢来,不急。” 费前说。 他们在网上发了广告,准备周末正式开始演出。姜心蕊很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请俞韵兰看她的第一场演出。 姜心蕊说:“给愈导发了信息,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姜心蕊等了一个晚上,俞韵兰都没有回她的信息。第二天,她看到了她的回复:我这两个星期都抽不出时间来,不过我会找时间去看你们演出的。 姜心蕊放松不少,同时也挺失落的。 “还有几张票才到一半,还有一个星期,估计也就一半左右,还好吧,新的开始。” 姜心蕊说。 “你已经尽了全力。” 费前说。 他们演出前的一周,突然票都卖空了,姜心蕊觉得有点奇怪,她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余韵兰的助手把剩下的票都买走了。 “她说没空来,我还有点失望,看到她让助手买了那么多票送人,挺感动的。” “有作弊的嫌疑。” 费前说。 “如果观众寥寥无几,记者一定会写得很让人难堪。” 姜心蕊说。 姜心蕊为了灯光的设计,自己好几宿没怎么睡觉,跟着灯光师忙到凌晨两三点,直到出来她想要的效果。 深黑过渡到有透明度的午夜蓝,尖芒般的细点,分别发着深酒红和亮huáng的光。姜心蕊对出来的效果不满意,她说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东西,灯光师一边调,她一边在给出她的意见,那个尖芒的颜色终于跟她想要的感觉很接近了,出来的频率和节奏又要不断地调整,最后还要配合表演。 “差不多是我要的感觉,不过那些点没有景深,出现和消失的那个轨道要有景深,轻盈跳跃感不够,颜色出现时,透明度不够,重度和轻度区分得还不够。” 姜心蕊对灯光师有着很苛刻的要求,她自己也特别煎熬,一边不满意出来的效果,一边为自己的苛刻会让灯光师烦躁而感到不安。 姜心蕊排练的时候,突然觉得大脑缺氧,她潜意识里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费前原本以为她在酝酿角色,看到她不对劲,果然她的身体往地上倒,他赶紧跑过去把她抱住。 费前看到她脸色很苍白,问道:“你觉得怎么了?” “有点累,我要休息一下。” “不能再排练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带你去吃点东西,明天一定不能工作了。” 第二天一大早,费前带来了很多新鲜的水果来到姜心蕊家,他怕姜心蕊不顾他的劝说,回去继续工作,特意过来陪着她。 姜心蕊昨晚喝了点酒,回家倒头就睡,一直到天亮。听到门铃响,才睁开眼睛。打开门,看到费前站在门前。 “是你啊?我还想今天快递怎么那么早送件。” “我给你带了早餐,新鲜热辣的艇仔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也喜欢吃。” 费前微笑着说。 “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吃过一顿早餐了。” 姜心蕊说。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我来照顾你。” 费前说。 “不用了,费医生。” “你这是第一次这样叫我。” “是吗?那是因为吃了你的早餐。” “之前在医院,你从来就没有称呼过我,手术那么成功,连一声谢谢也没有。” “我就说你被宠坏了,没说谢谢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