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我带你回家!”
高禹山挑衅地看着高禹川,眼底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挑战的神态,让高禹川浑身紧绷,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高禹川绕了绕自己的手腕,反而退后了半步。 他没有急于反驳,只是定定地看着高禹山,神色却越来越冷静。 高禹川那双犀利的双眸,似乎能穿透一切,深入到高禹山的心里。 饶是一向冷静而睿智的高禹山,也被他研判的眼神看得皱了皱眉。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高禹川沉了沉气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顾忌任何我们的兄弟情面。你高禹山,于我,就只是一个抢我妻子和孩子的仇人。” 说完,高禹川阔步朝着门外走去,步伐快速却稳健。 高禹山看着高禹川的步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眼底闪过阴霾和恨意。 他或许这一辈子都不能像高禹川这样行动自如了。 为什么失去一切的,从来都是他? 这一次,换他高禹川失去了! …… 走出高家,高禹川的神色更为沉冷。 他回头看向方助理,低声问道:“查到了吗?” 方助理点头:“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地下室,但是不论怎么查,都不确定到底哪里是入口。” “按照高禹山的性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必定会铤而走险,把她和孩子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高禹川笃定道:“肯定就在这个地下室里。” 方助理:“可是,找不到入口,要怎么进?” “我让你找的东西呢?” “……高总。”方助理有些犹豫:“您真要这样做?” “别废话,让人搬。” “好的……” …… 等到高禹川离开,整个高家重归平静。 高禹山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再抬眼时,眼底已经只剩冷漠。 他缓缓起身,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时,一步步走向一楼最里间的杂物间里。 高禹山走进杂物间,里面是堆积着各类清洁用品,平日里只会有固定的佣人进来打扫和拿取东西。 而那个佣人,正是从小到大都对他最好的佣人。 他走进杂物间,警惕地将门锁上。 杂物间尽头,堆着一些日用品。 高禹山伸手在墙壁后面一个极为隐蔽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日用品连带着下面的底板,就都挪了开来,露出别有洞天的地下通道。 他缓缓走了进去,尽管腿部有些不适,却还是强忍着进入了地下室。 这里的地下室,却与沈瑶初之前待的阴暗潮湿的地方不同。 一整个大房间里,灯火通明,和一个正常的家毫无区别。 沈瑶初悠悠转醒,见高禹山进来,她身子僵了僵。 高禹山慢慢走过来,坐在沈瑶初身边,怜惜地看着她:“瑶初,感觉怎么样?有好点吗?” 见沈瑶初的身体颤抖起来,高禹山叹了叹气:“看来这个医生还是不行。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沈瑶初的眼睛顺着手上的输液管向上看,是一袋又一袋的药水。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说话。 高禹山拧了拧眉:“不知道齐家到底给你用了什么药,药效一过,你竟然变得这么虚弱。是激素类药物吗?” “对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高禹山低笑一声:“我拦截他跟齐家的电话,假扮他把你救了回来,他能这么快跟过来,说明他也就晚了一步而已。他现在可能懊恼极了,就像我,一直在懊恼。在乡下那一阵,就晚了一步跟你告白,你就被他给抢走了。” 他欣慰地笑了笑:“这次,轮到他跟我感同身受了。” 高禹山唇角笑意冷冽,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那么爱跟我抢,我也就什么都让给他。可你和孩子,我是不会放手的。” 听高禹山提起孩子,沈瑶初浑身紧绷,透着抗拒与崩溃。 可不论她再怎样努力,身体的虚弱都让她无法挣扎。 她满眼湿润,紧张又痛苦地看着高禹山,眼里满是哀求。 “孩子……孩子……” 高禹山抬手,指尖轻蹭,将沈瑶初眼角的泪擦掉,又放进嘴里。 “苦的。”高禹山心疼地看着沈瑶初:“瑶初,别哭。你知道的,我最看不了你哭了。” 突然,窸窣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头顶传来。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空中就传来一声巨响。 沈瑶初拼尽全力抬头望去,偌大的空间里,那坚固的天花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破裂开来,被炸了一个巨大的洞! 灰尘与余波瞬间四溢,沈瑶初吓得瞪大了眼睛。 高禹山脸色一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沈瑶初眼睁睁地看着高禹川高大的身形从那破口处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阔步朝着他们走过来。 高禹川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穿破了沈瑶初眼前的黑暗,直抵她的心脏。 高禹川眸光冷戾,抬脚就将高禹山踹倒在地。 沈瑶初紧盯着那个如英雄般从天而降的男人,泪水决堤。 这一刻,沈瑶初早就碎成碎片的心脏,瞬间被包裹起来,飞快愈合。她激动泪奔,是劫后余生的幸运。 倒在地上的高禹山也不再平静,他想要伸手去拦高禹川,胸口却又被狠踹一脚。 那一脚力道极大,他只觉得胸腔五脏六腑都被撞击,血腥味瞬间充斥。 他捂着胸口,终于再也起不来了。 高禹川一把将床上的沈瑶初拥在怀里,像是捧着最心爱的易碎品。 高禹川的怀抱温暖而坚定,让沈瑶初瞬间安心了。她感受到了高禹川的心跳和呼吸,仿佛他们的生命已经融为一体。 高禹川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抱歉,我来晚了。” 沈瑶初虚弱地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 “我带你走!”高禹川单手抱起沈瑶初,另一只手将她头顶的吊瓶摘了下来,高高举起:“我带你回家!” 沈瑶初身子微僵,声音绵软无力地抗拒:“不、不可以……” 高禹川一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