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江东鼠辈,背刺刘武! “恳请主公,开公安城门!” “迎长公子进城!” “立长公子为世子!!”公安城下,十余名随着孙乾来的降将,一齐高声大呼。 那声音, 传遍了公安城上下。 城头之上,诸葛亮、糜竺等人直愣愣的望着城下的孙乾等人,完全不知道孙乾领着这帮人来公安城下到底想干什么。 刘备脸上的欣喜早已烟消云散,他脸色发青的望着孙乾:“公祐,你此来何意。” 孙乾高昂着脑袋:“我等此来,乃为劝谏主公而来!” “长公子本是主公血脉,早晚亦要承主公之大业,孙乾等入长公子麾下,亦不过是提前为长公子效力而已……” 孙乾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都像一柄铜锤,狠狠的敲击在刘备的太阳穴上。 “公祐!”刘玄德强忍着怒气,打断了孙乾的话:“备已立阿斗为世子,此事公安城内皆知,日后唯有阿斗可继我基业,你又何来为刘武那小畜生效力之说?!” 孙乾:“此正是我等欲劝谏主公之事,阿斗无知幼子,岂能于乱世之中担起主公大业?臣等再请主公纳谏,开公安城门,迎长公子入城!” 开公安城门,迎那小畜生入城? 这就是自己麾下元老重臣对自己的劝谏?! 这是劝谏? 这分明劝降!! 咯吱!~ 大袖之下, 刘玄德双手握的咯吱作响,他终于忍无可忍:“孙公祐!” “你背主在先,我念在往日情分上,本意再纳你入麾下!” “岂料你不但不念我往日对你的恩义,竟然还要做那小畜生的鹰犬,来劝降于我!当真是恬不知耻!” 孙乾毫不畏惧:“我等为主公麾下之臣,眼见主公行昏聩之举,岂能无动于衷?” “家有铮子,不败其家!”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 孙公祐当了那小畜生的说客,竟然还敢一口一个铮子、诤臣的自居?! 这分明是在羞辱他刘玄德!! 霎时间, 刘玄德怒火上涌,被气的头昏脑涨,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主公!”诸葛亮、糜竺慌忙扶住。 “混账!混账!”刘玄德指着城下孙乾的手都在颤抖:“放箭!放箭!” 嗡!~ 霎时间,城头上一片箭雨,朝城下倾覆而去…… 城下, 一众降将慌忙拉着孙乾后退:“公祐先生,速退!” 孙乾被人架走,犹不忘回头:“主公一日不迎长公子入城,臣便一日来城下劝谏……” …… 公安郡守府邸内, “可恨!可恨!”大堂内,刘皇叔依旧怒气冲冲。 只要想起刚才城下的场面,刘玄德便感觉胸口像是窝了一口气:“备待孙公祐何其不薄也,他,他焉能如此辱我?” 诸葛亮:“主公,孙公祐之事尚是小事,如今荆南局势方为大患!” 荆南局势…… 这四个字瞬间让刘玄德怒气消散。 别看他进城之时意气风发,可那股意气散尽,眼前现实的忧虑再次让他忐忑不安起来,刘武此刻毕竟势大。 要让刘皇叔和刘武正面对决,他是真的虚。 诸葛亮眉头紧蹙:“为了抵御长公子南下,亮早已把荆南四郡所有兵马聚集公安……” “眼下,荆南四郡早已是一片空虚。” “只怕长公子,早已遣将派兵,往荆南四郡而去……” “如今的公安城,恐怕已是一座孤城、死城了。” 刘武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引走了刘皇叔。 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让荆南四郡人心惶惶? 为的不就是让自己聚荆南大军,于公安和他对峙? 现在他的意图达成了,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四郡空虚,而毫无动作。 诸葛亮余音落下,刘玄德脸上血色,霎时褪尽! 那逆子,已然对荆南四郡动手了吗? 丢了荆南四郡的公安城,又能守多久? “军师!”刘玄德艰难开口:“事到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拖!” “为今之计,只有拖,拖到时局有变……” “曹操在江北陈兵数万,焉能对江陵,西陵,无动于衷?” “还有那江东孙权,又岂能真的安稳本分的相助长公子?” “不然。”刘备忽然摇头:“我与那曹孟德乃是宿敌,其人恨我已久,只怕他宁愿不要荆州,也要看我为那逆子所擒。” 这世上,只有敌人是最了解对方的。 刘备有多恨曹操,曹操就有多恨刘备。 刘皇叔自认,若他和曹孟德异地而处,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置曹孟德于死地! 诸葛亮:“纵然曹操能忍得住,江东又岂能忍住不朝长公子动手?” 刘备面露疑惑:“江东所求者,合肥也。那逆子都把合肥许给了江东,江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静谧的阳光照进了大堂内,照在了诸葛亮的身前。 他双眸幽深如潭:“江东,必会背刺长公子!” 刘备怔然:“军师何以如此笃定?” “江东孙仲谋者,守护之犬尔……”诸葛亮羽扇轻挥:“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可偏偏又野心不小,所以只能首鼠两端,伺机背刺。” “孙权是想要合肥,难道,他就不想要荆州么?!” …… …… “公子,吾等回来了。” 孙乾等十余将军打马归营。 呼啦啦,一群人抵达刘武中军大帐之内,砰!砰!~ 他们单膝下跪,数十声铿锵跪地,以孙乾为首向刘武告罪:“吾等无能,未曾说服刘皇叔扶保公子!” “吾等无能,未曾说服刘皇叔扶保公子!!” 他们仍旧是称呼刘武为公子, 可已经不称刘备为主公,而是刘皇叔…… 这微妙的变动,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耐人寻味了。 明显他们与刘备已经生疏了许多,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尊刘武为主公,毕竟刘备已经回到城里,实在是面子上过不去。 他们称呼刘武为公子,尊刘备为刘皇叔,实则已经婉转的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他们才没有背叛刘备, 他们只是在刘备集团中站队了刘武,要扶保护长公子夺嫡罢了! 换句话说,这只不过是内部的矛盾。 “诸位无需如此。”刘武在孙尚香的搀扶下,从上位起身,缓缓扶起孙乾:“诸位俱是忠良,能为子烈去公安仗义执言,子烈已经是惶恐了。” “此事强求不得,以后还是不要再去城下冒险了,往后征伐四方,开拓基业,还都要仰仗助位。” “孙乾先生,还有诸位将军,先回营休息吧。” “老师,代我送一送他们……” 当下凤雏起身,将孙乾等人送出大帐。 众人行走在军营当中, “吾等,还要多谢凤雏先生点拨之恩。” 一众将领向凤雏庞统拱手致谢。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认清楚了,他们所做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背主投靠敌的嫌疑,已经被庞统帮他们洗干净了。 一个年轻的,横空出世,智勇双全的刘武,看起来是无论如何都要比那位年过五旬,再过几年都不知能不能爬上马背的刘玄德要强。 孙乾他们,俨然已经有了光明的未来。 临别之际,庞统突然开口:“诸位,适才子烈劝诸位以后不要再去城下冒险了,子烈抚恤诸位这是应该的,可诸位若真有心扶保子烈,那子烈的这句话,诸位可不能真听。” 此话一出, 场中人大为不解。 唯有孙乾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 “多谢凤雏先生提点!”孙乾拱手再拜别庞统,领着一帮将领离去。 一众将领自然是不清楚什么意思。 “孙乾老大人,你这和凤雏先生打的什么哑谜?” “是啊,到底什么意思?” “咱们现在已经站队公子,公子不让我们去,咱们还能违背公子的意思不成?” “公子说的,是公子要说的。吾等要做的,是吾等要做的!”孙乾与这帮大老粗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可当下还偏得给他们掰扯清楚。 “如今公子围城,刘皇叔守城。” “父子之间,不可轻易动刀兵。” “是弑父好听,还是杀子好听,都要不得!” “之前那些事情虚虚实实,谁能说的清楚,可一旦……,无论谁赢,都会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损!” “为今之计,是攻心之战!” “往后吾等要身着重甲,日日都去城头叫喊,好为公子劝降!以动摇城内军心……” 话机至此处,十余名宿将纷纷恍然大悟! …… …… “如无意外,荆南四郡该是轻取……” 刚送走孙乾等人,庞统就已经回到了中军大帐内,为他的好徒弟继续筹谋:“江夏已经被我们袭破,荆南四郡一旦被拿下来,刘玄德已经没有退路。” “他只城内不到两万的兵马,又孤立无援,这公安已经是一座死城。” “我适才已经知会孙乾他们,孙乾知道应该怎么做……” “照现在的情势下去,一月之内,公安城必然会掀起几场动乱,最后不攻而破!” 刘武双眸从地图上扫过,他的注意力不仅仅局限于公安一城。 江北的江陵城,百余里外,是曹军大营。 襄樊的曹军精锐都出来了,足有三万。 江面上,一万江东水师就靠在岸边…… 当注意到江边上的一万江东水师时,刘武下意识的往更远处的建业城瞥了一眼。 “老师,如今虽然形势大好,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刘武说出了心头的隐忧:“围城一月,粮草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怕迟则生变……” 庞统如何还不明白刘武的意思,就是担心这边公安围城,曹操和孙权会生出别的心思。 庞统蹙眉,灌了口酒:“江东是一定要防备的。” 事实上对江东的防备一直都在,目前为止那一万江东水师都让他们在江上策应,不曾让他们上岸一步。 如此防备江东,刘武心头已经有了盘算:“此事我可为之。” 庞统:“好!曹孟德那边,我就过去一趟吧。” 刘武起身:“老师,那曹操可是恼你的狠,不如还是让文长去江北吧。” 庞统把酒葫芦别在腰上,他去意已决:“子烈不用为为师担忧,曹孟德虽奸诈,却是当今少有识事务之人。” “现如今谁还不知道我庞士元是你的老师,曹孟德不会为了过往的仇怨,而与你交恶的。” 说完,庞统就已经转身走了。 刘武微微叹了口气:“让老师操劳了。” 而后道:“来人!” 当即就有亲卫如帐:“在!” 刘武眼眸变得冰冷:“去请江东大都督周公瑾,程普,黄盖,韩当,周泰……等一十四人明日上岸……” “就说荆南四郡大局已定,江东水师居功至伟,我请他们来赴宴吃酒。” “诺!!” …… …… 次日, 正午。 大日中天, 江东大都督周公瑾一行十四人上岸换马,扬起一地烟尘,往中军大营而来。 至中军大帐外才下马。 一十四人入帐内,就见已经陈列桌案,酒肉佳肴,还有许多酒水。 “诸位,请入座吧。”刘武走出,自顾落座。 周瑜等人也不拘谨,当下四处落座。 “吾等敬荆州牧一樽!”老将韩当起了个头,江东众人一齐向主座上的刘武敬酒。 如今时移世易,只等拿下公安,刘武就已经是天下间真正的一方大诸侯了。 加上刘武骁勇善战,锐意进取,一旦完成对荆南四郡的整合,再加上江北三十六县,其实力将会与那位匹马收九郡的刘景升达到同等层次。 这不得不让周瑜他们郑重对待! “敬诸位将军,刘武能有今日,诸位居功至伟。”刘武也回敬了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周公瑾起身,三两步走到刘武身前:“待公安城破,还望荆州牧能如约,将合肥割让。” “我江东出兵,以荆州四郡为嫁妆。” “合肥城那座聘礼,也要如约而赴才是……” 周公瑾开始了。 曾经他是怎么对付刘备的,现如今就是怎样对付刘武。 没办法, 荆州,江东眼红…… 刘武淡淡开口:“公瑾醉了。” 周瑜摇头:“只吃了两三盏酒,如何会醉?” “那就是寻衅。”刘武眸子微开始转冷。 他伸手就要去抓周瑜,这个周瑜,可真是欠揍,明明最不抗打,还屡揍不改。 之前在江东是客场,不能下狠手,要不然刘武根本出不了江东。 可现在,是他刘武刘子烈的主场…… 也就在此时,老将黄盖猛地站起来:“荆州牧又要逞凶么?!” 也就是黄盖这一嗓子,猛地让周瑜清醒过来,刹那间,曾经被刘武所支配的阴影被尽数忆起,整个人一个机激灵,慌忙后撤。 刘武缓缓起身:“公瑾,你失礼了。” 冷漠的言语,带着寒意席卷整座大帐:“而且,吴侯也失礼了。” 场中人不解,周瑜问道:“荆州牧什么意思?” 刘武漠然道:“今日截获一封书信,乃是从建业而来,是吴侯写与江东大都督周公瑾的亲书。” “信中言,倘若刘氏父子相持公安,大都督可便宜行事。” “如能趁乱取荆南四郡,纵然是火中取栗,也可为之。” 话音落下, 场中哗然。 “污蔑!”周瑜大怒:“吾从未收到过此信!” 刘武:“书信被我截获,大都督当然不会收到……” 周瑜:“还请荆州牧将信拿出,是否吴侯亲书,吾等一观便知!” 刘武:“此信不知真假,有碍联军之军心,吾已将其焚毁。” 这话一说出来,场中江东诸将全都呆了! 你说截到信了, 让你拿出来,你说烧了。 周泰暴怒:“刘武!!” 刘武神情漠然,不为影响丝毫:“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且问诸君,倘若这封信为真……” “刘子烈你够了!”黄盖胸口怒火在燃烧:“那封信是假的!!你胡编乱造,想你莫须有给吾等定罪不成?!” 刘武抬眸望向黄盖:“现在,我说那封信是真的。” “我说,” “是真的……” “黄老将军,可听清楚了吗?” 黄盖懵了。 他是百战老兵,年岁大,经历过不知多少腥风血雨,可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接下来,刘武一字一句:“为保我孙刘联盟。” “不生事变。” “尔等一十四人就此禁足此处……” 为了维护刘武和江东的联盟,所以,就只能你们这一大帮江东武将全都给囚禁起来了。 没办法, 都是为了孙刘联盟嘛。 蒋钦离帐门最近,下意识想要跑出去,可刚一发力,只觉脚跟发软,他恼怒大喊:“刘武在酒里下了药!” 此话一出, 江东十四人心头大骇。 却见刘武一步步走过席间,与蒋钦擦肩而过之际,他的声音淡淡飘落:“对付尔等,不至于用药。” “蒋公奕,不能喝就别喝……” “诸位!” “都尽量老实些。” “都是故人,你们生事,我也只能亲自动手了。” 刘武离开了…… 场中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离不开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从刘武迈开脚步开始,说了这几句话,直到他走出大帐的这个时间段内,他们每一个都一步都没敢动,大气都没敢喘。 “噗!~” 丁奉整个人突然垮掉,他趴在案上大口喘着粗气, 原来这个时间段内,他一直都没敢呼吸。 …… …… 江北,曹军大营。 咕咚!~ 咕咚!~ 中军大帐内, 曹操望着面前举着茶碗,牛饮不停地丑陋男子,脸色阴沉。 赤壁之战前, 自己对他以礼相待,他却用一条锁链,锁死了自己八十万大军的生路! 若非眼下自己和刘子烈还要联手对付刘大耳,自己绝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曹营…… “呼……”口干舌燥的庞统,连饮了数碗凉茶,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他抹了抹嘴, 这才对着眼前的大汉丞相,不紧不慢的行礼:“庞统,拜见曹丞相。” 望着面前长揖不拜的庞统,曹丞相压住心头杀意:“凤雏先生,刘子烈遣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凤雏拱手:“曹丞相,我家主公如今大军围困公安城,奈何公安城一时难下,估计尚要一月光景才能拿下。” “故而我家主公遣我来见丞相,请丞相于江北再驻军一月,以为我军压阵。” 一月光景拿下公安城? 还让自己再驻军一月? 自己还得搭进去一月军粮? 曹丞相绷不住了:“一月光景?” “区区一个公安城,如何要一月光景才能拿下?” “你可知孤数万大大军一月消耗军粮几何?!” “你家主公与我粮草么?” 庞统满脸无奈:“主公亦不想如此靡费光景,奈何公安城上下一心,甚是难攻!” “就这,我家主公还问江东借了一万兵马,把合肥都送出去了……” 合肥? 曹丞相猛地一个激灵:“什么合肥?你家主公把合肥送谁了?” 庞统:“江东啊,他们非要。” 刘武把合肥给江东了!! 什么时候的事? 自己竟毫不知情? 江东若得了合肥,那中原…… 曹孟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勾勾的望着庞统:“非要什么?” 庞统:“非要合肥。” 曹丞相情绪有些失控了:“他们要,你们就给啊!!!” 凤雏先生满脸无奈:“可江东出兵了,人家出了大力。” 江东出兵了…… 曹操眼神要吃人:“江东出兵什么条件?” 庞统:“我家主公娶了江东郡主,吴侯问我家主公要合肥当彩礼,非要合肥……” 曹操:“你们给了?” 庞统一摊手:“江东非要。” 曹孟德老脸被怒火灼的通红, 砰!~ 他猛地一拍桌案:“他非要,你们就给了?!他出兵,你们就给了?!” “孤这里还为他刘子烈出了数万大军,你们为何不把合肥给孤?!!” 曹孟德越说越怒:“当初刘子烈把孤擒……请到西陵城的那夜,我和他有约在先!” “孤与他合肥,他替孤挡住江东孙权!” “可现在呢?你们当真要背约么?他刘子烈就不怕孤大军调头,夺了他那三十余县?!” “那三十余县是孤给他的,孤自然也能收回来!” 面对曹操的威胁。 凤雏先生擦了擦溅到脸上的唾沫,脸上依旧无奈:“我等亦不想把合肥割出去,奈何那帮江东鼠辈太磨人了,纠缠了许久许久……” 听着庞统喋喋不休的说着,刘子烈为了应付江东,是如何的不易,就是不正面回答,这合肥城有没有割给江东。 曹丞相已经气的额头青筋乱蹦:“然后呢?孤问你然后呢!!!” “孤知道他们非要,你们到底给没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