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高傲地离去。 张虎贲望着那道笔直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他在城门这块也守了好些年,以前经常看见谢韫之进进出出,二人也算点头之交。 只因过去那一年,他落井下石,为难过西营出入的兵将。 如今再次见面,对方对他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张虎贲懊恼地想,谁知道谢韫之还会醒来,而他只是帮太子办事。 二人立场不同,这也不能怪他吧? 将军府。 初春依旧天黑得快,在府里的母子几个早早就用了膳,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最近谢韫之不在,珩哥儿就腻着许清宜多一些,用膳后也跟着来到了正屋,叫娘给他洗澡,穿上娘新做的棉袜子。 冬天的皮肤容易开裂,还要涂上一层防裂的香膏。 “好香啊,是谁家的乖宝宝这么香?”许清宜夸道。 珩哥儿十分羞涩,到今年他已经五岁了,比过去懂事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腻着娘,可是他不想长大,还是希望娘像对待小宝宝一样疼着他。 “娘。”珩哥儿搂着许清宜的手臂,眼睛忽闪忽闪道:“爹今天也不回来,我可以在您这里睡觉吗?” 前两天他就是在这里睡的。 许清宜正准备回答,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清冽:“谁说你爹不回来?回你自己的屋去。” 看见爹回来了,珩哥儿又高兴又难过,越发抱紧娘的手臂,争取多待一会儿。 “爹,您回来了,珩哥儿好想您啊。” “是吗?那你倒是过来。”谢韫之风尘仆仆,也不急着靠近他们娘俩,就在外头卸下身上的披风和靴子。 “回来了?”许清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安置好珩哥儿这个小粘包,就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谢韫之穿军装,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连靠近都觉得有些冷。 总之,和平时不一样。 “嗯。”谢韫之的视线落在妻子身上,温情柔和,手上却很规矩,不紧不慢地脱着累赘。 许清宜也是想他了,不过孩子在呢,就只是多看了他的脸两眼,暗道:“真好看啊,怎么这么好看?” 然后笑道:“我去给你拿常服来。” 目送妻子转身离去,谢韫之停下来,先过去抱了一下珩哥儿。 还没说话,就先轻轻打了一下屁股。 “爹。”珩哥儿心虚。 谢韫之看着他:“怎么答应爹的,都五岁了,还离不开你娘的被窝?成何体统?” 珩哥儿臊红了脸:“……” “记住了,下不为例。”谢韫之也没有怎么说他,然后叫了嬷嬷进来,把珩哥儿交给嬷嬷带。 所以许清宜抱着衣服出来,就发现珩哥儿不在了。 “珩哥儿呢?”她问。 “让嬷嬷领走了。”谢韫之继续解着身上的军装,眼睛看着许清宜道:“你对他太溺爱了,他不是小孩子,他比你想的要成熟懂事。” “哦。”许清宜当然知道,珩哥儿就是个小芝麻包子,聪明腹黑着呢。 可是对方四岁之前过得那么苦,好不容易有了娘,许清宜总归想对他好一点。 “不是怪你,以后注意即可。”谢韫之软下语气,视线落到她怀里的衣服,又道:“先不穿了,我叫了水,洗完再穿。” “不行,脱得这么干净,会着凉的。”许清宜不是很赞同,拿了外套要他披上。 谢韫之顺势抱住面前的女人,现在珩哥儿不在了,他放肆地一亲芳泽。 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许清宜靠近对方之际,就有了被侵袭的预感,她抬着脸,努力地跟上对方的节奏。 独属于谢韫之的气味包围了她,动情的呼吸纠缠,互相吞噬,打开了思念的闸门。 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在心中流淌,倾闸而出。 谢韫之稍微停顿,将衣襟凌乱的妻子打横抱起来,送入了床帐内。 “……”许清宜心怦怦跳,莫名有些怕。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外出归来的男人,比新婚夜的男人还可怕。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无助的小羊羔,被谢韫之这头饿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浴间那桶水搁置的太久,都凉透了。 谢韫之魇足后,叫人重新送了一桶热水过来,夫妻俩收拾一下。 许清宜的魂儿还在别处飘着呢,只知道谢韫之替自己擦洗。 而后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又覆了上来。 敢情是要把空的那几天补上? “我的将军,你只是出去了六天,而不是六个月……”许清宜欲哭无泪。 随后耳朵被咬了一下,谢韫之低低笑道:“若是我出去六个月再回来,你想想那是什么光景?” 许清宜:“……”她不想去想。 又闹了一通,幸好这次的热水还有余温,二人将就着洗了,穿好衣服。 “吃了没?我去叫些东西来吃。”许清宜是累的,但精神头很好。 “嗯,叫些你爱吃的,不用太多荤。”谢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