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十二月光针
“你们两个是家属吧?让病人先休息,跟我出来谈几句话。” 来到酒店走廊,范神医开口便说:“有华子没,来一根。” 我一愣,赶快给烟。 他点着烟,过肺,吞吐,弹烟灰,很熟练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我?医生难道就不能抽烟了?我太爷爷90岁了,还每天雷打不动的半包烟。” 田哥着急问:“神医,你刚才说的月光针,什么时候能治疗?” 他嘴里叼着烟说:“先别慌,有几点我要事先讲清楚。” “第一,ru腺癌病死率很高,月光针治这个病我,不能保证成功率,如果失败了,病人同样会死,但是作为我个人,建议你们博一博。” “第二,你是他丈夫吧?记住,就算续命成功了,在她多活的这几年内,她下半身也不能动了,而且会伴随着时间发展,一天天溃烂发浓,这点只能靠药物止痛,最重要的一点,你绝不能碰她,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哥一脸哀伤,点头说明白。 他点头道:“最后一点,所谓月光针,就是医不传之秘,鬼门十三针的第十二针月池针,这针当世只有两个人会下,一个是北京通州的陆昂,另一个就是我们范家了。” 说着话,他打开老式皮药箱,掏出一个长条形木盒。 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檀香味儿,这盒子不是沉香的,是老山檀香,光这一个盒子都很贵很贵。 他打开盒,露出了一排三寸长的“金针”。 和普通医针灸用的针很不一样,这一排针更大,更粗,纯金打造,外形类似牙签。 关键最后一根,那是蓝色的,材质不明,就像月光石一样,在灯火照耀下,散发着淡淡幽光。 他单手弹飞烟头,指着盒子说:“这一排针,光成本,都不低于十万。” 我马上说:“没问题!十万就十万!我们给!” 他笑了,摇头:“我只是告知你们,钱不用你们给,会里会报销。” 他走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抬头看了一眼,感叹说,好啊!真是天时地利! 今天是正月十,明月当空,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月光照进来,范神医穿着长款白羽绒服,他的影子印照在走廊地上,看着很高大,很修长。 我望着地上拖的高大影子,额头和手心开始冒汗,心脏怦怦跳!感觉马上就会跳到嗓子眼儿。 窗户关上,地上的长影子消失了,我这才擦了擦脑门上出的冷汗。 他吩咐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把病人,连同床抬到楼顶上,抬的过程小心点别碰到了,多盖床被子。” 田哥一脸心疼,问:“我们难道不能在房间里进行?” 范神医点头说:“当然可以,只不过成功率会下降一成,你们自己决定。” “不好意思范神医,我们商量商量。” 我将田哥拽到角落,小声说:“田哥,你觉得怎么样?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不是你找的人?” “是我找的人没错,但我压根不了解这人,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心里有自己的担忧。 鬼门十三针? 去北京各大天桥下溜达一圈,天桥底下,支个摊子修脚挑鸡眼子的都说自己会这个鬼门十三针。 人是我通过长春会找来的,要是把洛姨治死了,那田哥不得当场一枪崩了我! 我心里怕的是这个,怕好心办成了坏事! 田哥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他深呼吸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如果小洛能多活几年,我愿意赌一把,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 “那就行,咱赶紧开始吧!我帮忙抬床!” 说完我回头一看,“人呢?” “范神医!” “范神医!” 跑着追到了楼梯,我闪身挡住他,大声说:“你不能走!” 他冷哼一声:“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一字不拉都听见了,明说了!如果不是吴乐求我爷爷我根本不会来!你三番两次质疑我的医术!你怕是不知道!神医也有脾气!” “我道歉!” “你听我解释!我主要怀疑你刚才说那什么鬼门十三针!” “哼!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我们范家传下来的是真正的鬼门十三针!不是那种江湖郎的行骗手段!不是医院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庸医!我们范家的十三针是从鬼手里往回抢人命的!” “那你盒子里为什么只有十二根针!”我质问。 “好,听着,我告诉你为什么!” “邪为万病之王!扶正去邪为医之根!我用针将癌邪封到下肢之下!这才能护她几年心脉和五脏腑!” “一针鬼宫,即人!入三分!” “二针鬼信,即少商!入三分!” “三针鬼垒,即隐白!入二分!” “四针鬼心,即大陵!入五分!” “五针鬼路,即申脉!入三分!” “针鬼枕,即风府!入二分!” “七针鬼床,即夹车!入五分!” “针鬼市,即承浆!入三分!” “九针鬼窟,即劳宫!入二分!” “十针鬼堂,即上星!入二分!” “十一针鬼藏,即会阴!入三分!” “十二针鬼臣,即月池!入五分!” “十三针鬼封,即舌!扎的根本不是人!是鬼!这世上,根本没活人能被扎到第十三针!” 我听的嘴巴大张。 “算了,我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他说完便提着皮药箱急步下楼。 “神医你别走!” 我跑太快,一下没刹住车,踩到了他脚后跟,我们两个瞬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草...疼死了.....” 我不小心顶在了一个地方,感觉软软的。 “你.....你.....你是女的??” “起开!” 人挣扎着爬起来,奋力踢了我一脚。 这时田哥也一脸着急的跑去追了,只留下我在原地发愣。 十多分钟后,田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人叫回来了,让我给人道歉。 我马上说了对不起。 她黑着脸一声没吭,我感觉自己身边站着个冰块儿。 .... 半夜一点多钟,一伙人抬着大床在楼道里调整姿势小心爬楼,洛姨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睡着了。 我大声说:“都慢点!看着点墙!别碰到了!” 包括我在内,个人才把床抬到了楼顶上。 一帮大老爷们轻手轻脚放下。 月光撒下,聚集在大床上,洛姨看起来就像睡美人。 范神医把洛姨叫醒,轻声说:“你衣服必须全脱了,要不然我没办法下针,会很冷,要坚持住。” 洛姨点头,范神医又叮嘱说:“待会儿你用力深呼吸,尽量憋住一口气,要不然会顶针,金针扎不进去。” 洛姨又点头。 这时田哥说:“要不然我找个女的过来帮忙脱衣服。” 我忙说:“不用田哥!讳不避医!在范神医眼没有那些观念,洛姨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田哥还是觉得不妥,他让人送来几张床单,又吩咐四名小弟一人拉一个角,将整张床全围了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住在酒店周围的居民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有个小弟忍不住好奇心,向里望了一眼。 田哥马上过去,啪的扇了他一巴掌!扇的很重。 田哥冷声说道:“都站稳了,但凡谁在敢向里看一眼,我马上把你们眼睛抠出来。” 四名小弟表情严肃,纷纷拉着床单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