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如果那些名字不那么像某些红灯区店面名字的话……我还真有些心动。 我把小小的一袋金币放在背包的最下层,然后开始在寝室里翻箱倒柜地寻找可以塞进包里的东西。尽管有些物品不是那么有用,但我总觉得空手回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抽屉里很乱,这大概是我平时根本不注重的问题,不过幸好里面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一本英汉词典(从图书馆长期外借的),几枚纳特,角落里窝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进去现在已经发霉了的橘子,抱膝蹲地一脸幽怨的林奇小人儿,还有在他身后喷火的中国火球龙模型。捡来捡去觉得还是陆飞的那张《陋室铭》最有爱,伸手一拿,发现了被盖在下面的针线包。 秃叔娃娃不仅被我绞杀过,还被戳的千疮百孔,现在静静地躺在抽屉的一隅蔫了吧唧的,就好像是被刀拍扁了的茄子。和其原型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看着这个仍然带着各类绣花针与螺丝的娃娃内心感慨万千:最开始的时候秃叔恨我恨的牙痒,我恨他恨的要死,现在这种情况依然没变,只是因为中间穿插了一个虚假的预言,所以我们在互相敌对的同时又矛盾的必须抱团——说的更准确点是如果我想保命,那么不对秃叔三跪九叩或者抱着他大腿哭是不行的。 为毛,这是为毛啊! 我悲愤了。一扬手,就把秃叔娃娃扔楼下去了。 寝室里空空当当的,张秋打算暑假回中国老家一趟,早早就被家人接走,而熊猫妹她们为了庆祝放假今晚不知道溜到哪里狂欢去了。虽然她们也极力邀请我一块儿去,可我掂掂手中并不重的金加隆袋子,最后还是婉拒了。人穷不是错,但明明是大债主现在却贫困潦倒成这样那就是……卢修斯的错了! 我抱着对卢修斯的无限恨意裹好被子睡觉,但翻来覆去总觉得有心事压在心头。 唔……究竟是什么呢?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大概是……好像是……秃叔娃娃! 我一个激灵跳下床来,穿着睡衣拖鞋就冲出房间——那种东西怎么能随便乱丢啊,那可是红果果的物证啊,要是最后传到了秃叔手上,那不用邓爷动手我就可以直接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了。 拉文克劳塔楼的西北面是一个长满绿绒蒿的小山坡,浅草不仅没了我的猪蹄,还没了我的膝盖。我拨开一片又一片墨绿的茎叶,然后失望地起身去找下一片。有时想想连我都找不到,那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发现才是,可要是万一……诶,还是老老实实找吧。我抽出我的2B魔杖漫无目的地挥动:“秃叔娃娃飞来~秃叔娃娃飞来~”一连喊了十几遍,P都没有飞来一个。 算了,最后喊一次然后收工回家。 “秃叔娃娃飞来~” “……你在这里鬼叫什么?”一个声音鬼魅一般从我身后飘来。不用回头我都知道那是谁,我感觉自己的脊背一下子僵硬了。 “伏、伏地魔教授好……”我小声唯唯诺诺地说,“我在找东西,打扰到您了抱歉。”快走吧快走吧,早起早睡对您那张蛇脸有帮助的,真的。 秃叔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哼了一声转身说:“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刚才听你叫秃叔叫的挺顺口的嘛……后面还跟了个……这是什么?”秃叔还没走出几步就停下了,弯腰捡起一个东西,现在正仔细研究着。 虽然夜色深深月色朦胧,但不近视的我还是看清了他指尖捏的东西:秃叔娃娃…… 我明白了,梅林你故意耍我是吧? 我叫萧白兔,夜游遇上了大尾巴狼秃叔……求租东南枝,我才不想被烧烤然后哦吃掉! 075_里德尔府 [秃叔,这碗面的名字叫做“泪流满”。] “那个……是……”我指着秃叔娃娃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秃叔瞥了我一眼,又仔细看看手中的娃娃:“你的?你就是要找这个?”他扬起手,把娃娃扔给我。 在没搞清楚事态有多严重前我哪里敢接!于是我闪身到一旁,赔笑着说:“什么啊,这种没品位的针线包怎么会是我的呢~”我笑着直摆手。 秃叔显然没有相信我的说辞,他冷笑着绕到我身边:“把针线包做成我的样子,每天扎几次很开心吧?”还没有等我回答,他突然抽了我后脑勺一下,“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个只是晴天娃娃沾了墨水而已TAT”我抽泣着狡辩。 “闭嘴。” 我不说话了,准备开溜。 “没准你走,我还有事要问你。”就在我以为脱离了仇恨圈马上可以爬上床睡觉的时候,秃叔突然说,“我问过赫奇帕奇那个笨蛋,他说从你拿到火焰杯到你出现在坑底有几分钟的时差——就凭你,没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还去换套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回去了?”秃叔不愧是秃叔,顺着线索摸瓜,一下次就看到了事实的本质。 我抠抠脑袋在心里盘算这件事到底可以跟秃叔讲多少,可秃叔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是现在他学了半桶水中文之后摄神取念更是收放自如:“敢说半点谎话,就租给你那个什么‘东南枝’。” OTZ秃叔您实在是强大。我相信以后您不仅会自学到“东南枝”,还有“G.A.Y”、“湖绿”甚至还有“你们熊吗”。 既然秃叔有摄神取念那么强大的作弊器,我再撒谎就是自己找死。“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和陆飞都是来自未来的人,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契机穿越到了这个地方。陆飞RP不好,回去了就无法再来,我……大概RP更差,所以在两个世界来来回回的。”我精简地说,“据陆飞自己说他当年托人对火焰杯做了手脚,本来他是想自己回家去的,结果阴差阳错很多年后那个机会被我用掉了。”我摊摊手,这就是所谓的“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