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眸光一凝,没明白其中深意。 与伊玛眼神对视后,猛地惊醒,“你是说……” “血脉!” 伊玛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后,就点了点头。 “没错,正所谓血脉相连,就算那位始皇帝什么都没留下,也总会诞下子嗣,只要找到其中一个,我就有把握具现始皇帝之威。” 对啊,血脉相连,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当初献祭了整个大秦,却未看到那二位身影。 苏铭越想越兴奋。 若是找到与老祖宗血脉相连的人,就算没有伊玛,也有把握复活老祖宗。 苏铭这边没做出反应,底下人就躁动了。 “血脉相连吗?这还不简单,我们华夏子民,哪个身上不留着秦始皇的血,我们全都是秦始皇的子孙。” 无数龙国人跳出来,扬言要献祭自己。 看见这场面,伊玛既无奈又震惊。 看来这秦始皇在子民们心中的地位不低啊。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残酷,伊玛冷冷道:“他们不行,我需要的是始皇帝最直系的血脉,只可惜……” “以我的能力,竟无法捕捉到他们的踪迹。” 难道秦始皇无子嗣? 还是说,被人强行逆天改命,给隐藏了。 一言点醒梦中人,苏铭祭起预见之眼。 却也是查无此人。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要么就是隐藏起来。 要么就是死后没有位格化,而是真的死了。 底下的龙国人又开始焦虑不安了。 “要直系子嗣吗?在我学到的,以及刚补全的大秦历史里,没有任何关于秦始皇子嗣的记载啊。” 一时之间,龙国上下只围绕了一个话题讨论。 秦始皇有儿子吗? 这涉及到了所有人的知识盲区,唯独苏铭除外。 苏铭脸色沉重。 秦始皇当然有儿子,而且不止一个。 尤其是那位…… 当真是我的意难平啊。 苏铭举目向天,心中默默叩请了无数遍。 “苏铭斗胆叩问,大秦公子扶苏,您还在吗?” 问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苏铭略显失落,那历史的未解之谜,史书上永远无法释怀的一笔。 终究是成了遗憾。 公子扶苏没能位格化,那胡亥就更不能了。 “你也找不到?那就难办了。”伊玛摇了摇头。 眼看自己的时间不多,如果没能促成这笔交易,那就只能回到最开始。 将苏铭杀掉。 沉凝片刻的苏铭,突然猛地一抬眼。 “等等,好像动了。”是他的命运之眼动了。 苏铭召请了满天神佛,只要神谱有名,都能传达意识过去,此刻,老神谱上赫然平添了几道笔画。 尽管还没写完,但苏铭已有所感知。 旋即将老神谱甩入空中,无限放大开来。 底下的人都看见了。 “从神话擂台落幕,就再也没见过老神谱了….” 此时此刻,龙国人自豪感爆棚,华夏几千年的底气,就是源于这张神谱。 从召唤千古一帝开始,谁再敢说华夏无神。 只是……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哪路神仙没录入神谱? 龙国人翘首以盼,西方人也在虎视眈眈。 终于,神谱上完整刻画了那个名字。 “大秦公子,扶苏”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飘逸的两个字。 扶苏之名,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人前。 只是…不为人知。 “扶苏?那是老祖宗的亲儿子吗?” 就连龙国史学家也都不确定了,以为大秦历史已被补全,现在看来,缺失的还是太多太多。 很快,众人就反应过来,大秦公子.… 应该就是太子吧? “快!还不快拜见太子殿下,搞不好还是….” 秦朝的第二任皇帝呢。 “还记得神话擂台的时候吗?苏神对话秦始皇,就曾提到过大秦传了二世而止,难道这位就是……” 秦二世! 子民们纷纷叩拜,对这个名字敬以帝王礼。 越是这样,苏铭越是感到意难平。 大公子扶苏,并未继承皇位,并非那秦二世。 “登上神谱了,就代表扶苏公子已完成了位格化,没有随那些历史名人一样,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龙国子民又惊又喜,那可是老祖宗直系血脉啊。 老祖宗这么优秀,那他的儿子又会差到哪去。 “此时此刻,我迫切想要知道公子扶苏的一切。” 天边,执掌神谱的苏铭,双手不住抖动。 兴奋也在此刻戛然而止,扶苏是没死。 虽在神谱上显化了真名,却也遇到了一个麻烦。 他下不来。 又或者说,他不愿下来,与世隔绝了般。 苏铭再次拜请,这次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伊玛插嘴说道:“傲娇的性子,我很喜欢。” 他跺一跺脚,祭出惑世轮盘,与神谱遥相呼应。 刹那间,扶苏二字被抹除,伊玛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畅意。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了,小子,我先行一步。” 伊玛没太多时间停留,一指划开虚空。 竟在无数个虚空隧道中瞅准一条踏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苏铭也一时无措。 “给我回来!”苏铭担心,伊玛对付扶苏去了。 若是商议如何复活老祖宗还好,若是胆敢对扶苏不利,苏铭绝不放过。 旋即手心一摊。 取出银之匙,循着伊玛的轨迹,追寻而去。 “都不见了?” 底下的人不明所以,伊玛走得太匆忙,连导播都跟不上,画面一片漆黑。 好在蓝星有绝顶大佬,硬是开辟了路径。 等再次看到伊玛时,已是一片另一时空。 一个苏铭曾来过的地方,等他再次闯入,依旧嗅到浓烈的儒学气息。 “夫子,多有得罪,还请莫怪。”苏铭低声呢喃。 一路上看到不少儒士,却如入无人之境般。 没人注意他,而先他一步的伊玛。 已然找到了扶苏。 “你挑的这个地方不错,没有杀戮,没有战争,我从空气中只嗅到了包容,还有开放。”伊玛舒心笑道。 目光所及,是一个体态修长,玉树临风的男子。 扶苏将手中竹简放下,随后扭过头。 “我以为,他会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 “结果不是。” 扶苏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房间里的书籍。 然后走出房门。 摊了摊手,“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