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舒画。 我好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但这里确实让我很害怕。 这里的天空每时每刻都是红色的,空气里的味道让人想吐。 善良的人在前几天都死了,活下来的人都好可怕。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过期了好久的罐头,那些人居然拿着刀子来抢。 我好饿,可是我根本打不过那些人…… 我会饿死……还是会被打死? 我抱着罐头躲在角落中,全身都在发抖。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跟我一起出来的哥哥姐姐,仅仅三天就全死了…… 我好想他们呀…… 不知道秦丁冬姐姐还好吗? 她说要出去找食物,可三天都没有回来…… “喂!我看到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吓了一跳,我四下看了一圈,那些人根本没有看到我,他们分明在骗我。 一个男人在远处大喊道:“我劝你别惹我们上火啊!小孩儿,你一直跑能跑到哪儿去?” 我虽然不想哭,可是我的眼泪一直在往下掉。 我要逃走……我不能待在这里了…… 可是我怎么才能甩掉这些人? 一扭头,忽然发现我的身后有一个铁门。 思索了一会儿,我将罐头轻轻扔向另一个方向,然后打开身后的铁门藏了进去。 他们要罐头,只要给他们罐头我就没事了。 我从地上摸起一根棍子抵住铁门,接着向身后走去。 铁门里很黑,而且比外面还要臭……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有……有人吗……?”我小心翼翼向前走了几步,下一秒却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看来这个房间并不大。 我实在太害怕了……我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这里面实在是太空旷了,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藏起来……? 我不断的在房间摸索着,却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身。 那些人来了! 我吓得跑了两步,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我只感觉脚下软软的、粘粘的。 “喂!你是不是在里面啊!” 铁门传来了撞击声。 “你赶紧给我出来啊!” 铁门不断被撞击着,那一声声巨响仿佛撞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罐……罐头都给你们了!”我本想拿出我的气势喊一句,可声音一发出来了就破了音,但我还是用力的说道,“我手上没有罐头了!我……我……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你说什么蠢话……”门外的男人不断晃动着铁门,“你妈的,我们四个大男人啊!四个大男人就吃个罐头?!” “那……那你们想吃什么?!”我刚问完就感觉有点后悔。 我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 原来我不是被打死也不是被饿死……我会被这些人吃掉。 我哭的喘不过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的双眼渐渐熟悉了屋里的黑暗,隐约间好像看到屋子中央横着一个黑黑的东西。 是个……人? 我大着胆子站起来,此时的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如果这屋子里有其他人的话……他能救救我吗? 我摸索着走了过去,用脚踩了踩,他的身子很硬,像是个假人。 “你……你好?”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慢慢的靠近了他,却闻到了更加浓烈的臭味。 他好像死了,而且死了很久。 我摸了摸他的身体,他好像穿着一身很破的西装,可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妈的……这门被顶住了……”门外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往旁边让让,我撞开它。” 完了,可能要死了。 我的浑身都凉得可怕,我的手也在发抖,混乱之中,我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是个面具。 “啊!”我失声惊叫一声。 我见过这种面具,这些人是「裁判」的! 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只要戴上这个面具,我就可以冒充裁判了! 在黑暗的屋子中,这张面具会给我带来百分之一的生机…… 我将面具拿了下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脸已经完全腐烂了,有些发黑的皮肤已经粘在了面具上,面具离开身体的时候,有些黏黏的红丝从他脸上扯了下来,留下了通红的一张脸。 我现在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只能顶着一阵恶臭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砰」! 一声巨响,铁门被撞开了,屋外暗红色的光线照了进来,这时我才看清我的四周,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面积小的可怜。 我呆呆的站在墙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本想虚张声势的做个自我介绍吓退他们,可我连自己头上戴的是什么动物都不知道。 “鼠……?”领头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 “鼠?对……鼠……”我用力的点点头,“我劝你们快走吧……我、我是「鼠人」……” “鼠人?”领头男人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连百分之一活下去的几率也没有了。 他们并不害怕我。 “还他妈「鼠人」……”领头男人慢慢来到了我的身边,“连装都装不像。” “你……你们放了我吧……”我感觉双腿一软,紧接着就要坐到地上了,“求求你们……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不不不。”领头男人摇了摇头,“过了今天你就不普通了。我们会先让你变成个「女人」,紧接着再用你填饱肚子,你就是我们的救星。” “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最终还是瘫倒在了地上。 眼前是四个拿着棍子和刀的高大男人,他们挡住了仓库唯一的门,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哥,咱是先杀还是先玩?”一个男人开口说道。 “先杀吧,要不然一直乱动。”领头男人拿着刀子走了过来。 看到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我只感觉脑子空空的,我有些想念奶奶了。 我还没有回去给奶奶做饭…… 在刀子落下去的一瞬间,这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人。 他出现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颗带血人头,正是那个领头男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几个闪身的功夫,手里居然拿着四颗人头,殷红血液渐满了我的面具。 再一看,那四个没有了脑袋的身体慢慢倒下去了。 赤裸将手中的人头扔掉,然后把我扶了起来。 我看着他怪异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用面庞贴近我的身体,轻轻嗅了几下,然后非常温柔的说道:“小妹妹,你是「人鼠」,不是「鼠人」,说错了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