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爷,顶雷的人呢?赶紧去安排,千万不能把我抓进去!” 大高个一把抓住范准的胳膊,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起,看起来十分惶急。 “现在不好安排了,周瞿严盯着这件事,而且诚德的人咬死就是你干的,所以雷得你扛!” 范准面容阴沉,大高个的惨状令他心情异样,倒不是担心这人,而是心悸诚德的那帮人,下手真够狠的。 “广副书记怎么说啊?” 高大个又急着问,无论是谁,刀子顶在喉结上后,都会感到惧怕。 “啪!” 范准重重一记耳光打在高个脸上,“别提那几个字,你先进去,其他事别担心,肯定会想办法把你搞出来。” “我记住了。” 大高个重重点头,似乎带着哭腔,“我这条胳膊肯定是废了,而且下面......两个都碎了,他妈的。” “你给爹哭出来,使劲哭,以为杂种来了就能救你出来,想你妈求的好事!” 韩心愿站在门口,冲着范准和大高个破口大骂,马三则是冷冷瞪着。 大高个低着头,都不敢直视诚德的人,真被打怂了,要不是有人拦着,叫马三的那个绝对能把自己给剁了。 “高个,有些话我不想在你面前多说,咱们之间没必要提,但真要把事兜出去,你爹妈都得跟着完,你知道谭处的手段。” 范准恶狠狠地威胁。 “范爷,这你放心。” 高个连忙点头。 “走了” 范准把水果袋放在床边,往病房外走去,可韩心愿突然冲了进去。 “诶,你干什么!” 王队追过去高喝。 “干什么?杂种能进来,我不能进?” 韩心愿怒目圆瞪,拿出袋子里的香蕉,直接往高个的嘴里塞。 “吃,不是要吃,你给老子吃!” “呜呜呜......” 大高个眼角溢出汗珠,整张脸憋得通红,王忠贺连忙将韩心愿推开。 “你干什么!简直无法无法,老子逮了你!”王忠贺指着韩心愿怒吼,当下亮出了手铐。 “咳咳咳......”大高个剧烈咳嗽着,嘴里流出鲜血,断牙的伤口还没好,钻心地痛感刺激着他。 “啊哦......”病房里响起哀嚎。 “是你无法无天,放这个人进来干什么!”韩心愿高喝,气场完全不虚。 “都赶紧走!” 王队上手拉拽韩心愿,后者推搡着,又指着高个怒骂:“老子肯定要让你死!”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席卷高个全身,可以前他欺负别人的时候,那是相当厉害,等到病房门关上,蜷缩着身子,剧烈的痛感,让他哭了起来。 “呜呜呜......” 同时在走廊,范准开口了。 “都好好跳,老子看你们能蹦跶几天。” “你把枪拿出来,有种毙了你爹。”马三靠过去,胸口用力顶撞范准。 范准连着后退数步,深深看了马三一眼后,没再多话了,心里发狠,既然提枪了,有些人不能留活口。 而后随着范准离开,走廊的火药味渐渐消退,王忠贺不想跟韩心愿等人起争执,怕给自己惹一身骚,便不再接触接触这伙人。 可杨小杰、马三等人依旧在走廊骂骂咧咧,让病房里高个等人备受折磨。 诚德的人,都嫉恶如仇,这一点都被秃子给带坏了。 这个夜,漫长且难熬...... 在某一处招待所内,孙旭卫和刘四海还在被巡查组的人拷问,似乎无休止那般,反复的折磨着。 “真没有了啊,我该说的都说了,一切流程都合法合规,听不明白吗?你们还要我怎么说?还要我怎么说啊!?啊呀呀......” 刘四海的情绪近乎崩溃,歇斯底里地高吼起来。 至于另一个房间的孙旭卫,秃子还是能扛,问起啥事,都是统一的回答。 “我只负责曼幕和枕边秘密的运营,不参与土地投建,你们可以去抓韩心愿啊,把我困在这里能问出个啥?当务之急赶紧把姜大梅找出来啊!可愁死我了!”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孙旭卫都不忘给韩心愿穿小鞋,都成条件反射喽。 “姜大梅在哪?人最后不见的时候,只跟你见过面。”审问人员冷冷质问。 “我们当时前脚还在聊着去哪吃,我去个厕所的功夫,后脚就找不见人了,再说了,那天我不还帮忙找人了,这么恩将仇报啊。” 孙旭卫一脸无辜。 而后巡查组的人继续盘问,可今的审查结束后,要放两人离开了,周瞿严恢复工作,就是很明显的讯号。 于是,在凌晨的街头,第一缕朝阳洒落,孙旭卫与刘四海四目相望,就如乞丐那般。 “海哥?” 还是孙旭卫嬉皮笑脸地靠了过去,“这段时间吃的好吗?身上有烟不?” “贱人,你们以前在老子办公室上求的会,看把我害成啥样了。” 刘四海转身大步离开,他还在赌气。 “这么见外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孙旭卫又连忙追上去。 “滚滚滚......谁跟你们自己人。” 刘四海那是相当的嫌弃啊,两人同行一段路后,便分道扬镳。 此时,距离分税制的颁布,仅仅剩两天。 ...... “还没找到人!” 广自茂怒了,用力踢踹副驾驶的座位,“都是干什么吃的,福海就这么大,连个女人都找不见?” “广......广副书记,那个女人没准已经死了,我觉得还是动用关系,查万课的财务。” 谭吉缩侧身,缩着脖子说道。 “王磊那个人的态度更恶劣,财务到现在没回来,关系到不了深海。” 广自茂急切道。 “那对诚德集团强制执行清算的事......”谭吉小心翼翼地询问。 “至少还要上三次会,黄自远已经把他的仕途赌上了,该走的流程肯定要走完,没那么快的。” 广自茂重重道。 “我觉得分税制的立项,怎么也得到94年,马上都年根了,人们不可能上赶子忙乎的。”谭吉道。 “万一呢?土地经济可是件大事,真的说不准,也许随时会释放讯号......”广自茂的面容凝重。 谭吉不再多语了,那辆奥迪车子越走越快。 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讲究玄学,谁上谁下,谁能享受泼天富贵,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