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没想到自己的话又把这人的情绪给引爆,“好了,你别想了。” 秦清却有点停不下来:“你是不知道我妈以前有一个朋友,他中年的时候生意失败了,家里老婆离婚带着孩子走了,有一回一块聊天的时候他说,那会儿他什么都没了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想死,那个时候他家的狗过来舔着他的手要他顺毛,他说,当时他觉得整个世界就这一只狗是和他有着联系的,也是唯一的亲人后来那狗也叫人给偷了,也是拼了命的找没找到,后来那人得了忧郁症自杀了好几回,这些年看病吃药这才好一些。你说那些偷狗的缺不缺德。” 安容点点头。 “真要吃狗肉学学人家韩国人,人家吃有专门的肉狗饲养场,哪像咱们……唉不说了,说了一包气。”秦清摇摇头这回她主动岔开了话指指正在树根边上抬脚的小东西:“它是我妈朋友家的狗生下来的,我家养狗负责出了名的它到我家也是一个圈套,那会儿我家第三条已经死了,我妈觉得养狗早晚要伤心一回,都伤心了三回了不肯再养了,谁知道她朋友骗她说这狗是我私下问她要的,那会儿我正出差在外地,我妈听说是我要的只能把它带回来,回来的时候才手掌那么点大,我妈还把我骂了一回,后来才知道不是我要的但它都回来了也就只能认下了。” 安容听了觉得好笑忽然问道:“那你打算以后还再养吗?” “不想了。”秦清应得随口等说完看到身边人的表情福至心灵道:“你想养?” 安容看看她轻点点头:“其实我一直挺想养只狗的,可是一直没有条件养,之前有一段时间在我住的那个地方有一条小的流浪狗挺可怜的我每回看到就会喂一些吃的给它,每回吃完它都会跟着我走送到我家门口,我是看得出来它想我能收留它,可是,那会儿我自己也没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随后才轻声道:“喂了有一个月吧,有一天我回来时没看到它,后来才知道有人举报通知了打狗队来抓走了。”说完她便抿了嘴。 在上海被抓狗队带走只有死路一条,秦清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淡淡的无奈与自责,她想拍拍她安慰可手里却提着那一包污物,“别想了,都过去了这事怪不了你,怪也只能怪人类给它们的生存空间太少,你要真喜欢狗要不以后我把它带过来,不过,它要是住在咱们这里怕是我妈会成天往我这里跑。”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垃圾桶,把东西扔掉后边上有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花园,她一弯腰把背带绳解开,小家伙立马撒欢地在草地上跑了起来。 两人并肩站在边上看着它她们会挨得近一些:“你要真想养狗也不是不行,不过最好等晚几年,狗的依赖性要比猫来得重,要遛要喂还不能断水,真要养了就和养个孩子一样深度套牢,我家自从养了狗之后三个人没一起出去旅游过,总要找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它,”说到此处她侧脸看了身边一眼:“比起养狗我倒更想和你一块到外面走走看看。” 她这样一说安容立时展开了笑颜:“嗯,我也更喜欢和你一块去旅游。” 遛完了狗天已经黑了一弯月芽似倒吊着的细眉,又有些像被人啃得干净的瓜皮,偶尔也有云飘过很薄像是一层纱。 狗狗已经洗完了洗吹干了毛,这会儿正守在门口眼一眯一眯的想睡又不敢睡。 秦清刚洗完了澡她换了一身新睡衣躺到安容的边上。 两人没有一块洗澡安容先一步这会儿人觉得挺困的脑子里却清醒得很,等人上了床她侧转了身手就搭了过去脸凑到那人脖梗闻一闻。 秦清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发痒,“我现在身上是个什么样的味道,能让你和小狗似的?” “不是说了嘛是能让我安心的味道。”安容又闻了闻:“是我特别喜欢的味道。”说完耳朵红了起来。 脖子被蹭得发痒那始作俑者还恶作剧般地轻轻吸吮,这本就是敏感之地是触发情-欲的开关,秦清轻咽了一下眸子变深。 被下安容的手不安分地从衣缝中钻了进去,干燥发热的掌抚在了微凉的腹上。 这暗示已是再明显不过了,秦清轻咽了一口打从上回不快后她俩就没再亲热过,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 这一吻使得安容长睫轻颤,改吮为吹朝着这人耳朵再含了耳垂。 秦清本能脖子一缩,略用力翻身用把人压在了身上:“你累不累?” 安容抬眼看着她手抵着她的唇指来回的摸:“你说我累不累?” (此处一小段被锁,) 秦清叫了几次它的名字仍旧阻止不了,怕打扰到邻居休息,她不得不起身亲自出去将狗抱起安抚。 即便在怀中狗还是对着门发出低吼。 “行了,别叫了。”秦清指在它的头上轻轻一弹不得已将它抱到了房中将它放到沙发上。哪知它见秦清离开立马从上面跳下,几步跟着跑到床边身体一立两个爪子搭在了床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朝着主人看。 “它这是怎么了?”安容侧转了身。 “这里不是家里,陌生地方它睡得不安稳,听到风吹草动的就会叫,你别看个子不算小可胆子却小得很。”秦清本欲躺回去见那狗子眼神透着哀求,小爪子在床边不停的扒拉尾巴一个劲的摇。 “它这是想上来?”这下连安容都看出了它的企图。 “嗯。”秦清应了一声却没伸手去抱:“这几天它都是跟着我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