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现在每天最烦就是坐地铁,遇上了躲不掉还打不了, 真闹起来还有一些垃圾反过来说我们穿得少。” “都是一些垃圾和变态。” 秦清坐在办公室前边上是女同事的闲聊,对于她们的话她是万分的赞同, 对于那些咸猪手法律不但不能起到惩罚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他们。脑海里不知怎地就想到了生日的那天, 在车上不停靠近安容的那个男人, 皱皱眉头她不愿意去想,隐隐的她觉得只要想到安容被那样的变态碰了,心底就有一股子怒气往上升。 头转向了窗外秦清看着外面的风景试图不去想那些, 不远处商城外大屏幕上轮动播放着广告,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气才顺了些,转过头同事还在聊天微信上头像在跳动, 她点开新的工作又安排了下来。 闸北秦清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她点开百度地图将地址输入到了查找栏,看着了几条路线后她人往后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指尖轻轻在办公桌面敲击了几下。 微信那头又传来了消息【东西很急,今天一定要拿到, 明天招标就截止了,你速去速回。】 接连做了两次深呼吸, 秦清在微信上回了一句【好的,我现在过去。】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了资料将它们放到了包里。 走出公司慢吞吞地往地铁去,刷卡进了车站上地铁后秦清挑了门边的角落站着,她低着头努力不去想那些让她心烦的事,车子一站站的停她始终半垂着头,不去关注身边的一切。 闸北区秦清已经有多年不曾踏足这块地方,这是那个人曾经住的地方,忆起过去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傻,时不时就往这里跑就算不知道她家到底住在哪里,可踏进了闸北就觉得自己与她更靠近了些,后来分开了,也不是没有想过一些刻意忽略的细节,她不曾说也不曾问有些事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后来闸北区就成了一个禁区,秦清再也没有踏足过闸北那怕有事必须经过,她宁可绕上一大圈也不想进这个区一步,一年又一年从刚开始特意的回避,到后来像是真的与这个地方绝了缘,工作生活都不需要再到这里来,久了她不再逃避却也没有再踏足过直到今天。 秦清在心里数着站,算算这会儿她已经在闸北的范围,她重新抬起头想想似乎也没啥大不了的,就好像当初她烧掉了一切唯一留下的那张电话卡,小心翼翼保存了那么多年,就算明知已经停机作废还是不舍扔掉,直到某一天她一时兴起拿了这张卡走到河边,手就那样轻轻的一弹卡落到了河里再也不见,她以为会有一些特别的感觉的,但事实上那天在扔掉卡片的时候她很平静和随手扔了一张废纸一样的平静。 时间当真是最厉害的遗忘剂也是最强大的治愈药。 “秦清?”车厢里传来了叫声。 秦清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带着草编礼帽的女人身上,她不确定刚才那一声是不是她叫的,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叫自己,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 女子走上前了两步,“真的是你。” “你是?”对方带着一副挡了小半张脸的太阳镜,看不清面容秦清只能询问。等对方将眼镜摘下,她看着那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脑子有些反应迟钝足足慢了大半拍她才认出了对面这个人,声音在一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地铁还在向前这一块的空气却象是被抽空了般让人透不过气,大抵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女子没话找话般的说道:“这么久不见,你比以前胖了。” 秦清微微一怔恰在这个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她人没站稳往后倒了几步等站稳时车门已经开了,“我到站了。”她张嘴留下了一句,绕开了前面的人直接下了车,没回头她用看着很平常的步速朝着出口的楼梯走,站上自动扶梯的时候听到车子朝前开的声音。她继续往前直到了出口刷票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安容静静地做着手头的活,到月底总是最忙碌的时候,顶头的几位领导还在无声的争斗着,好在混到这个段位的大多是高手,面上都是和和气气如同好友一般的,不过大概是她这一块的女人太多,叽叽歪歪的事也就少不了。 安容是一向无心去参与那些的,只是同在一组难免受到拖累,手头上的事很多盯着电脑的眼请发酸发涨,核算好了最后的一个数字,她打了个哈欠用力揉了揉眼睛,太阳穴以上的部位突突地跳着,人松懈下来后头痛的感觉格外的明显。 “小安,你这几天睡不好呀?怎么这么没精神,你看看黑眼圈又快赶上大熊猫了。” 安容把材料交给领导,听着那些没有太多真心的关心话笑了笑:“可能近来压力有些大,确实睡不太好。” “睡前喝杯热奶,这样能好一些。” 人家不接话安容也没有多说的意思,点头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回到位子她用手不停的按揉着头,试图让自己舒服些,眼睛半闭着耳朵就变得灵敏了起来,公司电话的铃声同事的聊天声,电脑键盘的敲击声,每一个声音都像是一根细针刺着她的神经,略做了一会休息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袋速溶咖啡带着杯子走到了茶水间,撕开袋子倒出咖啡粉再加水,不一会浓浓的香味就散发了出来。 闻着那香甜的味道安容却没有太多的表情,这已经是她今天的第三杯了长时间的失眠是一种难熬的折磨,她晓得自己的状态已经快到临界点。 “安容。”小谢拿着他的茶杯从外面进来他笑着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