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我给你弄些吃的,你洗个澡换件衣服吧。”安容没想到再见会是这般模样,她忍不住皱眉不敢想像这段时间在这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嗯。”江洋点点头眼朝着秦清又看了一眼后, 熟门熟路的走进去直接就跑进了浴室。 秦清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这会儿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作为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安容没留意到身旁人的神色,她站在浴室门口问道:“你想吃什么?” 江洋在里头拿了条毛巾开边开水边应:“在火车上吃了一碗泡面一会给点干粮垫一垫就行不用特意做回头晚上一块吃饭就行。” 安容看了看钟这个点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 原本她们俩个说好等晚点去买些落市菜,现在看样子已难成行了,她转过头朝秦清看了一眼眸中透着询问。 秦清看懂了她没明说的意思虽不甘愿却还是应道, “我去买些菜回来吧你和她聊。”她说沉默着转身就往外头去,等关上门时她在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才迈步离开。 安容不是没有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口气中带着的不快, 可现在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自己出出留她们俩,齿轻咬了下唇她转身去找吃的, 打开冰箱看到两人吃了一半的蛋糕切了些放到碟中,又倒了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 江洋在里头洗干净了脸又略擦了擦身才出来,见屋里只有安容便很是放肆地四仰八叉坐到了沙发上:“可算是活过来了。”她长舒一口气神情无比的轻快。 “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安容把吃的放到了她面前的小几上,“给吃一些。” 江洋也不急着吃只在那儿瘫坐着说道:“还能怎么样,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是真的没办法和男人那啥,我妈又是哭又是闹把我的东西全都给收了,我原本想着就当是被狗咬了和那个男人睡一次,可事到临头你猜怎么着?我他妈的真的吐了,都还没做呢就吐了他一身,后来男方说我有毛病,咱们那里地方小这事没几天就传得人尽皆知,我本来就算是大龄难嫁又有这样的传闻就再难找了,我倒是挺乐意这结果的还以为能混过去,谁知道我妈联合了亲戚又给我找了一门亲,三婚的男人带着拖油瓶的,顶顶重要那男人前两任老婆都是被他打跑的。”她说到这里连着啧了几声:“真是只要我嫁出去,连公猪都行都不把我当人了。” 竟然这样饶是安容素来淡定却也忍不住咋舌:“怎么能这样?” 江洋自嘲的笑笑接着自暴自弃地说道:“我们家从小穷,我爸妈为了养大我们几个孩子没少吃苦头。小时候家里再穷再苦总不少我们吃的,我就不明白这事上头他们怎么就能这样做。原本他们还想瞒着我的,可咱们那儿哪有什么秘密的,那个男人开口就说给二十万的彩礼钱,我爸妈急着给我弟讨老婆呢,没想到我这没胸没屁股竟然还挺值钱的。” 安容越听心里越是不好受伸手拍了拍她的膝:“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早防备他们偷着藏了几百块钱,咱们那小地方的火车站查的也松,她们以为我没身份证没钱没手机就跑不了,我混进去随便找了个车就上去了接着又转了两趟才出来,呵,觉不觉得我和那些被拐卖到深山里的那些女人差不多。”讲到这里心里的委屈都冒出来了,江洋眼睛有些发红她吸一口气忍住泪意,可声出的声却是沙哑的:“说来,我突然到这里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我不知道你现在身边又有人了。” 她这样的惨安容自然不会忍住去赶人她轻摇摇头:“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住我这里就是了,她我会和她好好说的。” “我看她不像是圈子里的人,你以前从不带人住到这里来的,”江洋忆起刚才看到的女子,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都不象是圈里人,记忆中也不曾有印象。 秦清的身份想瞒也瞒不住安容微想了下挑着可以讲的说道:“她不混圈的她家就在隔壁,我们也是才在一起不久的。” “你把窝边草给吃了真是好本事,她是直的还是弯的还是双?”江洋想着刚才看到的人,那模样打扮倒和安容差不多都是放在人群里看不出的那种。 “什么直不直的你管那么多干嘛,一会儿她回来了你不要太八卦了,她不喜欢人家多探寻的。”安容是了解秦清的也知道她并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的性向。 “深柜呀?”江洋抓了抓脖子:“这种很难长远的。”转念又觉得安容之前的那些也没几个长的,知道她是心里有数的人也就不再去说这个:“你这儿有人了我也不方便住,你先借我点钱我找别的地方住。” 安容的眸子因那句很难长远而缩了下,想到刚才那人的表情,几翻犹豫到底还是没法在这个时候把朋友拒之门外:“你先住下吧,我会好好和她说的,身份证快点去补一张,只要身份证其他都好办,不着急。” 江洋见她这样说越发笃定秦清算不得太重要,“嗯。”她应了声坐起拿了牛奶蛋糕来吃。 安容见她神色疲惫,“你吃完先睡会儿吧,看你的样子这一路累坏了吧。” “可不是累死个人了。”江洋几口吃完了蛋糕,指了指自己:“你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我能穿的衣服?先让我凑合顶几天。” 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忙去柜子里翻了几件衣服,最后又从里头拿出了一身睡衣:“你一会先穿这个睡觉。”她说完想了想才在里面拿出了一条内裤:“这是新买我洗了还没穿过,一会你洗个澡把脏衣服全换下来,这样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