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见了呀?】 【不是我的错,她先伸脚绊我。】 叶闻星打出这句话时咬牙切齿,伸脚绊人,怎么会有人玩这么幼稚的戏码。 【我拉她垫背也情有可原对吧。】 “她不会真以为,我是那种坏人吧?” “不应该承认的,明明就是她先捣鬼。” “怎么这么倒霉啊,偏偏被撞见。” “还摔得那么狼狈。” 叶闻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越想也越委屈,手上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她往手背呼呼吹着风,疼痛能够得到片刻缓解。 吹完手背,哭丧着脸望着镜子里,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顶了两个大字——倒霉。 “我说谁呢,”隔间门板被重重关上,高跟鞋的声音在洗手间响起,“又是你,大白天的自言自语。” 冤家路窄,又遇上安诺了。 叶闻星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撒。 “这么开心?指甲长回来了?” 安诺恨得牙痒痒,她就是想绊她让她踉跄一下,又没打算真让她摔,谁知道她拉得那么猝不及防,害得两人一起摔倒,毁了她养了许久的指甲。 “你还好意思说。”安诺也不装了,“我只是问你是不是想起我了,你装什么?” “你这么自卑?得不到回答就发怒?”她也好奇,她装什么了? 安诺感觉自己的指甲又在隐隐作痛了。 她走到叶闻星身旁的位置,打开水龙头洗手,冰冷的水能够冲散她指甲带来的疼痛。 “我懒得和你说,”安诺昂着脑袋,“既然认出我,那我问你,卫冬寒在哪儿。” 叶闻星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竟然好意思问她卫冬寒在哪儿? 怎么有的勇气,又是怎么有这个脸问出来的。 据她所知,从那之后,即便卫冬寒搬出了宿舍,但她们同专业同班,安诺依旧在找卫冬寒的麻烦。 不过好在后来卫冬寒渐渐变得勇敢,从一开始的忍耐到反抗,最后反向为难安诺。 毕业后卫冬寒删了除她之外的所有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 也不知道安诺为什么会问起,但目前的情况来说,安诺认识的人中知道卫冬寒近况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在这家公司遇见,叶闻星也不会想起安诺这号人,更不会向卫冬寒提起。 虽说安诺的招数都很幼稚,但对于那时候的卫冬寒来说却十分恶毒。 “难道你也不知道?”安诺看她表情变化,突然笑出声,“你们关系也不如何嘛,我还以为你能把她哄得多好呢。” 安诺笑得很欠,凑到她耳边悄悄低语: “你是不是怕我暴露你什么?我听说现在带你们的分导演就恐同,要是被她知道,你猜她会不会让你过不了实习期?” 幼稚,也就会这些把戏。 叶闻星:“我不是你,不是只有这份工作可以做,我这人报仇向来是双倍奉还,劝你收收你的坏心思。” 安诺冷笑,不理会她的威胁,反问她:“你和卫冬寒在一起了?” 叶闻星皱眉,话题离谱程度已经让她不想继续再待下去了。 “还是说,你欲拒还迎,还在骗她在你身边当个舔狗?” “你有病?”原本想离开,听到这话叶闻星实在没忍住骂了她。 “动怒了,那就是真的了,”安诺嬉笑,“这么看卫冬寒也挺可怜的,被你骗来骗去。” “你说你解围就解围,偏要编什么话来骗人,傻不拉几的卫冬寒以为你喜欢她,对她是真好呢。” “听说你高中也这样骗过人?那人发现你真面目离开了,你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是吧?” “谁和你说的?”愤怒蒙蔽了叶闻星的双眼,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不明白安诺从哪听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传成这样。 “动怒了,看来就是真的了。”安诺很享受叶闻星这副生气的表情,很解气,也算是为她刚刚毁掉的指甲报仇了。 “原来以前真有舔狗——” “啪——” 打断安诺话的是叶闻星盛怒的表情,还有她举起的手掌。 安诺不敢相信地捂着脸,瞪着眼睛:“你打我?” 她以为叶闻星不敢动手的,她只是想刺激一下她,谁让她不回答。 但是安诺没想到叶闻星真的会动手。 “打了又怎样?” 叶闻星渐渐清醒过来,她听不得这样的话。就算安诺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她不想听见那样的污言秽语。 反应过来的安诺开始揪她头发。 叶闻星早就看不惯她了,也不管这是公司的洗手间里,和她大打出手。 工作可以再找,有些仇该报就得报。 比起安诺,叶闻星的体力好,占了上风。 - “你去哪儿了?到处找你。” 段落看见从走廊过来的秦摘月,问道。 今天秦摘月是来谈合作的,聊了会儿后,段落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秦摘月就离开了,这会儿才又看见她。 段落抬头看了眼附近,离得最近的就是洗手间,便又道:“去洗手间了?去这么久。” 秦摘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不仅是这会儿,从进大楼开始就这样了。 刚上楼,她前嘴才说她们节目组和睦友好,后脚就看见了两个实习生摔倒在地,听对话,似乎还是故意的。 让她尴尬得只想立马拉着人离开。 段落和秦摘月的妈妈是旧时,秦摘月高中时候和她接触过,大早上地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了她许多有关导演相关的问题,最后问她现在准备导演系的艺考还来不来得及。那时段落还帮她推荐了辅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