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第一场吻戏那天,时虞特别紧张,当她吻下去的时候,能闻到淡淡的馨香,睫毛的微颤,柔软的唇瓣都让她沦陷,陈加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那只扑火的飞蛾。 拍戏的时候是在夏天,两人不是什么大咖,身边围着的人少,陈加跟时虞坐在校园的凉亭里,时虞还吃着五毛钱的一个甜筒,手边摆着剧本,晃着脚跟陈加对着戏。 “都快结束了,后面的感情我还把握不好,麻烦你了!”时虞修长的指尖捻着甜筒底部。 也许是天气燥热,陈加不耐烦的拿剧本扇风,面上的表情还是没变,把剧本卷起来,敲了敲时虞的脑袋。 “我都那么刻意的引导你,怎么还不懂。”话虽然是埋怨的,可她的嘴角却扬了起来,“快吃完,待会还有最后一场。” 时虞是个小迷糊,吃着吃着,嘴角就沾到了,她瞥了一眼,心有些痒,于是伸手指了指时虞的嘴角,“这有一点。” 刚好甜筒从底部漏了一点,滴在时虞的衣服上,时虞一手举着甜筒,伸出另一只手去擦,顾及不到嘴上的,直接靠近了一点,“你帮我擦擦。” 两人的腿猝不及防的碰到一起,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她凑近了,把手撑在剧本上,拇指刚碰到时虞的嘴唇,时虞的眼神就转了回来,两人靠的很近,近到她能闻到甜筒那股劣质的香精味,近到两人的鼻尖靠在了一起,连呼吸也交缠起来了,鬼使神差的抬了抬下巴,两人的唇碰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眼神一下子就清明了,刚想说话,时虞却重重的碰了上来,湿润的冰淇淋沾到唇瓣,手自然而然的就放在时虞的脑后,让对方靠近自己,吻得缠绵又暧昧。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她们在接吻。 陈加还记得,吻得太过于青涩,牙齿磕了好几下。想到这里,陈加的手摸上了时虞的脸庞,因为起的太早了,时虞没化妆,却让陈加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广播开始播报,“先生们女士们,萨罗亚站到了!” 身边的人开始窸窸窣窣的动作,陈加抽回抱在时虞腰间的手,同时把一路上闲置的书放在腿上,等着时虞慢慢的醒来。 时虞这一路睡得很安稳,身上暖和的让她想伸懒腰,鼻尖一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脑袋靠着软软的地方,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陈加衣服上的装饰,后知后觉的感受陈加传过来的体温,一下子就回神了,猛的坐直身子。 毯子缓缓地落到座椅上,时虞回头撑在毯子上,毯子上还留着温热,时虞抬眼去看陈加,陈加抿着嘴,没有展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反而直视着时虞。 微翘的眼尾向上,鼻梁高挺线条流畅,薄唇紧紧的抿着但看向时虞的表情没有半分不耐,时虞甚至还觉得陈加心情很好。 车到站后,陈加负责把行李推着,时虞刚睡醒,露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红润的唇微张着,等陈加把行李递给自己,可陈加就把其中一个递给了她,转头就走了。 时虞一手抱着毯子,一手推着行李箱,在狼狈的人群中走着,居然被她走出了红毯的感觉,出车门时,前面刚好有人挡着,时虞抱着毯子,闻着上面的味道,脸开始红了。 “dame”火车对面的老爷爷拍了拍时虞的肩膀。 时虞转过头来,见奶奶靠爷爷肩膀上,眼睛闪闪亮亮的,听到熟悉的语言,时虞不免对面前的一对夫妻产生了好感。 “Hallo” “War sie gerade deine Geliebte? Du bist sehr anh?nglich, weil sie dich von Anfang bis Ende h?lt.”(刚刚她是你的爱人吗?她从头到尾都抱着你,你们很恩爱。) 老爷爷笑着说,身边的奶奶也附和着。 时虞低头羞赫,刚想感谢他们,陈加就从车门的位置试图挤进来,可门口的人多得很,陈加侧着身子,看向时虞,伸出手,想要拉住时虞的手。 在老夫妻的注视中,时虞红着脸,握住了陈加的手。 “刚刚对面的爷爷奶奶是德国人,早知道跟他们多沟通沟通了,我都有点想我爸爸了。”时虞手中的行李被陈加推着,陈加落时虞半步。 “嗯?”陈加轻笑了一下,“你刚刚一上车就睡着了。” “那是跟你坐,没话讲。”果然跟陈加不对付,时虞这样想着,转头去找沈舒雅。 沈舒雅那把老骨头都累了,靠在陆泽予肩膀上,苗素还替她按摩。 “车在前面的广场上,需要我们走过去,路程大概是十分钟左右。”陈加看了看自己的地图。 萨罗亚这个城市浪漫的别具一格,多部电影在这里取景,也让这里成为了O国浪漫的代表,有传闻说这里飘着玫瑰的味道,连路边的一块小砖都有可能会成为别人求婚跪地的砖。 这次定的是一个小别墅,一楼是客厅,还有一个壁炉,周围挂着圣诞节的装饰,房主知道她们的到来,特地把壁炉烧的旺旺的,苗素一推门进去,立刻感觉到了温暖。 连行李都忘了,直奔客厅,看着噼里啪啦的柴火,厨房传出食物的香味,直靠在沙发上感叹:“这次终于,终于不是冷冰冰的酒店了,这个小房子真好。” 房东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陈加立刻迎上去跟他来了一个贴面礼,两人寒暄了一阵,房东把手里的钥匙交给了她。 “这个房子我租了四天,这里不仅有很多著名景点,而且听房东说三天后会迎来一场初雪。”陈加说完这句话,大家都睁大眼睛。 “那岂不是会很冷?我挺怕的”夏宁君一下火车,就被温度刺到了,衣服拉链都拉到了最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