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蝉拍拍手,小心翼翼地从荷包里拿出草屋的钥匙,走到紧紧关闭的草屋门前, 钥匙一插一扭,锁随之而落,门随之而开。 “唔……唔……” 草屋角落里,有人正发出难耐的唔唔声。 转头看去,就见个穿着破烂锦袍的男子边蠕动边叫着。 他口中塞着个圆球状物体,稀拉拉的口水还在上面滴滴答答地挂着。 小蝉拧着眉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来在鼻子前扇了扇。 真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竟然随地又尿又拉。 还是给他吃得太好了。 小蝉慢慢踱步到他跟前,在只剩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俯视着他。 这人,就是当初那个与媒婆狼狈为奸、嚣张无比的小侯爷。 现在…… 小蝉对他勾了勾手指,口中发出唤狗时“嘬嘬嘬”的声音。 听到声音,小侯爷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惊慌无比,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一边惊恐盯着面带微笑的小蝉,一边缓缓缩到后头的角落里。 抖若筛糠。 不一会儿,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小蝉嫌弃地看向他身下的茅草堆。 自己当初好心,想着把他当个玩物养着玩,还专门给他挑了干燥松软的茅草。 只是如今,茅草颜色早已变深,底下是被尿得湿润的泥土,在没日头的时候,味道尤其刺鼻。 “小侯爷,你可真不讲究。” “奴家可是要罚的哦。” 小蝉拔下那只沾着前人血迹的簪子,温柔无比地上前半步,弯下腰来: “来,小侯爷,马上就不痛啦!” 说话期间,小蝉拿着簪子,尖头对准小侯爷的脸,缓缓划过,留下一串密集的,争先恐后涌出来的血珠。 “瞧,奴家最喜欢这个颜色了。” 小蝉将簪子换了个方向,对准了小侯爷的下半身, “小侯爷,小姐告诉过奴家,玩物是要绝育的,这般才能更听话些。” 第80章 由小蝉大夫亲自操刀的绝育手术 小侯爷的眼睛陡然间瞪大,被五花大绑的身躯开始剧烈挣扎。 乍然一看,像一条濒临死亡的蛆。 “哈……小侯爷这般害怕做什么?” 小蝉歪头瞅着,好似非常不解。 她拿着簪子在小侯爷的身下比比划划,“小姐说,像太监那般只切了是不行的,最重要的还是里面的东西,得取出来才可以。” 小蝉嘟囔着,拿捡来的树枝扒拉开了小侯爷的裤子。 裤子下,是细密的、外翻鲜红的伤口。 有些伤口被泡得发白,泛黄,散发出不知名臭味。 有些地方还黏着些固体黄褐色的不知名物体。有的干了,形成一片一片黄褐色的薄膜。 随着小蝉扒拉裤子的动作,它们终于见了光,便从小侯爷的身体上脱离开来。 有的落进了茅草团里,也有的飘起来,跟空气中的灰尘混在一起,追求自由。 小蝉嗤笑,没再说什么。 直接抄起簪子对准下了手。 手感非常令人欲罢不能。 小蝉竟有一瞬间感到无比兴奋,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再扎一个。 于是,她选择遵从本心。 她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高高扬起,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叫做兴奋的亮光。 她好像完全理解了自家小姐之前所谓的爱好。 随着破裂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其主人撕心裂肺、天震地骇的嚎叫声,一个东西被小蝉一簪子挑了出来。 嚎叫声太大,吵得小蝉无法安心观察。 她正想着办法叫那小侯爷小点声,就听见声音戛然而止。 小蝉将那东西甩到地上,那东西又滚到被洇湿的泥里。 她不耐烦地抬头,伸手摸了摸小侯爷脖子上的脉搏,才发现只是晕过去了。 啧,命真大。 她喜欢。 等醒了继续。 小蝉踱步到离小侯爷最远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摆着一张木板子搭成的简陋小床和一张裂开许多口子的桌子。 这是她休息的地方。 草屋之中没什么颜色,除了两个人的衣裳之外,其余一切,全都是灰蒙蒙的。 但此时,那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之上,又多出了一种新的色彩。 小蝉环视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走上前去,轻轻将桌子上的那抹色彩拿起。 这是一个兰色的荷包,上头绣着一只鸟儿,正衔着根树枝,飞去搭巢。 这是…… 小蝉的手心陡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半边身子都好像麻木了,她不敢呼吸,只定定地盯着那荷包瞧。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的脸因憋气涨得通红,她才反应过来,颤着手,打开了荷包。 里头装着摆得整整齐齐的几片金叶子、几块碎银子和一个字条。 小蝉认字,还是衔枝教的。 因为衔枝说,一等婢女的月钱可高了,但必须认得字才行。 她没想过做什么一等几等婢女的,她当初只想着,衔枝教的,她自然要学。 【我如今在小姐身边伺候,月银可多了,这些你拿着。 出门在外,记得吃饱穿暖。 等你回来。】 纸条里,衔枝的语言极为平淡,但字字都在敲击着小蝉的心。 小蝉想笑的,但不知怎么了,偏偏笑不出来,只是任由眼前变得朦胧,随后凝集成水珠,啪嗒一声砸至地面。 她觉得,自己肯定再没有脸面见衔枝了。 而这一切,全是这个所谓的小侯爷造成的。 不,还不止,还有媒婆,还有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