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摊牌
“我的问题和你的问题放在一边不谈,我学习的时候从来没有旷过一天的课。” 快斗一本正经地清嗓子:“黑羽织镜同志,你上学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今时不同往日,怎可与之同日而语……” “你和工藤新一聊过了?” “聊了,他对你就是一整个大控诉……” “好啊,你还和那个组织扯上关系?” “仅仅是知道而已,但你就不一样了,那小子非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只是认识而已,他居然还提醒我别被脚踏两条船了!” 好家伙,织镜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江户川柯南aka工藤新一进行一番长谈了。 姐弟俩进行了一番久违的互怼之后,织镜大概了解了这段时间快斗的情况,刚好腹部作痛,只好重新坐下,喘了口气,继续问道:“你突然成为了怪盗,是不是进了书房?” 快斗脸色一变,却感觉织镜脸上没有问责的神色,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 织镜一直都不让他进父亲的书房,只是最近快斗觉得自己该到叛逆期了,又或许是觉得自己很久没挨姐姐的打了,他还是推开了尘封好几年的大门。 织镜轻叹了口气,如今微微一动,小腹都会传来酸痛感,她也懒得再纠结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弟弟,道:“中森警部倒是勤勉,从八年前追查爸爸一直到了现在,又遇上你了。” 快斗有些惊讶,问着:“你知道爸爸他是第一代怪盗基德?” “看到你之后就不难猜了。”织镜点了点头,“我查过了新一代怪盗基德的所有案宗,你干的还不错,露出的破绽不多。” 因为早有猜测,以及诸伏多次暗示,织镜认真地调查过有关怪盗基德的一切。 那叫一个越查越崩溃,诸伏说得算轻的,怪盗基德这么多年来扰乱治安的罪行起码十年起步。 “我还有案宗呢?”快斗又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脑袋上立刻又挨了一掌,织镜嗔怒着:“小子,卷宗还不少,姐姐我看了一整晚!” 快斗哼了一声,扬起下巴,嘟囔道:“那只能说明他们文职工作很一般,我的事迹明明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今日抓捕怪盗基德又失败了。‘,还能写什么呀?” 织镜回忆便可,突然轻笑一声,道:“加起来四十多万字好像都是中森警部的反思检讨吧?” “那你应该怪中森大叔……”快斗立刻甩开背上的锅,“哦哦,还有不停给我制造机会的铃木次郎吉老大叔,要是没有他,好多宝石我都不知道去哪偷。” 织镜又勾起嘴角,温柔地提醒着: “是不是还有那个沉睡的小五郎,以及他身边那位整天啊咧啊咧装小学生的侦探?” 快斗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了下来,心虚地瞥开眼,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织镜镇定地重复了一遍:“我看了,一整晚的案宗。” “一整晚”三个字被织镜咬得很重,快斗有心虚地抓了抓下巴,尴尬地笑道:“没错,都怪他们,害得我姐姐这么辛苦,这次姐姐的委托金绝不能少拿。” 织镜轻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口温水,暂时不再说话。 快斗很清楚,他的姐姐没有厉言阻止他继续怪盗基德的行为,或许她不会再反对他的举动,但并不是因为她不在意自己。 自他在织镜面前暴露已经过了好几天,织镜一直没有主动找他,都是为了了解怪盗基德的行为,包括基德的案宗,或许还有其他的东西,而她也是基于这些信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快斗一直都相信,织镜绝不会做害他的事情。 织镜并不是完全不反对快斗做基德,只是她更加清楚,就算她反对,凭快斗的脾气也会继续下去,甚至还可能会选择偷偷行动,这孤立无援的感觉她很清楚,这只会让快斗更加危险,而且她就算要反对也做不了什么,总不可能闹的人尽皆知。 “我听说……”织镜半合着眼睛,双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仰头回忆着:“自那个博物馆开馆以来,有一位老太太日日都要来馆内看向日葵,一坐就是一天,而且每一日都会来,而且也不看其他的画作,应该是怀有什么情感。” 快斗点头承认着:“是她。” “嗯……” 这也能理解为什么这次基德的目标不是宝石了。 织镜深深地看了口气,在快斗震惊的目光中掰开自己脚底的地砖,拿出一张十分眼熟的向日葵画作,递给了他。 “你……” 织镜揉着自己还作痛的腹部,淡然回答:“这个才是真迹,我在纽约拍卖会的时候就换回来了。” “你你你你你你——” 快斗指着织镜说不出话来。 完蛋,被她装到了! 织镜撇了他一眼,又嘱咐道:“既然开始了,那我房间床头柜地下压着一本书,你有时间好好看看。” 快斗诧异地转头。 织镜解释道:“那是爸爸留下来的,除了易容术,还有很多魔术手法以及世界上一些宝石记录,我要来也没用,你好好收着,别被人发现了。” 爸爸留下的? 快斗心中有着触动,他知道,黑羽盗一离开的时候,自己才八岁,说到底其实还不过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可他的姐姐已经十一二岁了,加上她自小懂事,爸爸的死给她造成的冲击绝对是自己的好几倍,加上在那之后妈妈也离家远去,几乎是姐姐一个人照顾着他,而这也导致了海央的性格早熟稳重。 十二岁的织镜是已经跟爸爸正式学过两年魔术的,会不会已经接触到了爸爸的一些秘密,从而才会不允许自己进入书房呢? 那本她口里的笔记,她自己看过多少,又学过多少呢? 快斗重新正视织镜。 “姐姐,我没和那个小孩说过我们的关系,但……你也是为了爸爸,才加入哪个组织的吗?” 织镜听闻,垂下眼,慢慢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