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老板前往姐告赌石市场的吉茂商场。 瑞城赌石啊,分早市跟夜市,早市就是姐告,但是这边最成品的比较多,手里面有高货的人也就相对的比较多。 这些商人都是特别有眼光的,他们看中一样货物,就压在手里,有的能压个十年八年的。 这十年的翡翠价格上涨空间啊,是跟首都的房价是一样的。 你要是三十年前纯一块帝王绿,现在你发了,三十年前一块帝王绿,三十多万,现在三十多万买一克。 真的就是比黄金贵。 “林老板你来了。” 我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马衫,很朴素的一个中年人,他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呢。 我们寒暄了一下,林老板帮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这个老板叫陈忠实,人看着挺老实的,但是这一行,人就跟翡翠是一样的,你看不准的,别看长的老实,但是实际上是什么花花肠子,没人知道的。 我们说明了来意,陈老板大概也就知道了。 陈老板跟我说:“吴老板,你要看高货,可以的啊,林老板应该都跟你说了是不是?两万块的看货费,是不退的。” 我立马说:“明白明白,但是你的货一定要好啊,别拿公斤料蒙我们 啊。” 陈老板立马笑着挥手,他正儿八经地说:“我做翡翠三十年了,你可以打听打听嘛,绝对不会的。” 我笑了笑,就开个玩笑,我们说定了之后,老板就带我们去柜台,他让我们在店铺立马等。 柜台挺大的,七八间铺子连一块,光是这店面都得几千万了。 我们等了一会,就看着陈老板拉了一个拖车出来了,推车上放了一块原石,30里面高,一米多宽,是块大料子。 我立马高兴地跟林老板走过去看料子。 我说:“这料子,得成吨了吧?” 陈老板笑着说:“1.5吨啊,切个满料,一辈子都不用在工作了,十辈子都够吃了。”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赶紧蹲下来看料子。 从皮壳看,是木那至尊的料子,料子脱沙脱的很厉害啊。 一般脱沙都是出自莫西沙多点,木那料脱沙到这样说明他的品质是非常高的。 所以翡翠业内的人士都很喜欢脱沙料,脱沙料一般达到脱沙了种水都达到冰种以上,例如冰、高冰、玻璃。 林老板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肉质发黑,刚性十足,这是典型的冰种表现,局部脱沙感明显,黑度非常的浓,种水俱佳,现在就是要看裂和棉 怎么样了! 我压灯看色,可以看到皮壳的局部脱沙,光线透过肉色,能看到起胶感。 料子的裂纹感觉也还可以啊,没有那种帝王裂的表现,小裂都无所谓了,因为料子足够大。 我一眼就相中了这块赌石了,表现非常好。 但是只是局部脱沙,要是全身脱沙就好了。 木那的料子,是非常容易变种跳色的,这种料子,就得赌内化,要是没有赌到内化的话,料子就死定了。 大的木拿料很难赌,小的还行,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这种,要是亏啊,就得亏的倾家荡产了。 我笑着说:“什么价啊?” 陈老板笑了笑,没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林老板跟他握手,两个人袖里乾坤定价。 这是翡翠行里的一种议价方式,这种料子,价值很高,所以没有定价。 今天来个老板看,我开价三百万,明天可能我就想开五百万一千万的,能宰到,我就宰,所以我们之间的议价,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过了一会,林老板就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蹲下来,小声跟我说:“五百万,不让价了……” 我听着五百万,不让价,心里就有点发慌了。 我心里是有预感这块料子是上百万的, 因为重量在这呢,而且局部脱沙表现很好。 但是,我没想到,直接杀到了五百万。 我捏了捏手指头,看了一眼张澜,她立马说:“我要是有五百万,我还在这打工啊?” 我听着就无奈的笑起来了,我手里没钱,只有一百万。 我问林老板:“你……出多少?” 林老板笑着说:“要是,不拿那笔投资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吃掉,但是那笔投资扣掉,我压了不少货,我能出的,顶多就是三百万,哎,要是有老张,咱们三个人就可以吃掉了。” 我深吸一口气,扣了扣耳朵,这块石头,我必须得自己吃,因为,牵涉到要跟银行抵押的事,到时候,我们还要分股,很麻烦。 我立马给张美茹打电话。 “喂……你手里有钱吗?” “我可以给你拿一百万的额度……” 一百万太少了。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我说:“现在转。”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老板笑着说:“要不,投资款的事,先放一放?” 我立马摇了摇头,我说;“不行,赌石有风险,不能拿老底来赌,再说了,林老板这块石头的风险太大了,我想一个人承担。” 林老板皱起了眉头,他说:“那你可真 的赌大了呀。” 我点了点头,看着手机收到了到账提示,我就咬着嘴唇,已经两百万了,还差三百万。 我到拿弄这三百万。 我挠了挠头,这个时候,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罪孽感,很重,如果,我找她,可能会把她拖向深渊。 但是,我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放弃,更不能回头。 我立马拿着手机给廖思源打电话。 “喂,思源,我这边……需要一点钱,你能借我点钱吗?” “嗯,你说,要多少?” 廖思源都没问我要钱干什么,直接就问我要多少,我内心感动的同时,又负有强烈的愧疚感。 “三百万……” “多少?三百万?你……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廖思源的语气有些惊讶,虽然她们家很有钱,但是三百万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我说:“是,是遇到一点事,急用钱,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时半会,我也还不上,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不能,就当我没说过。” 廖思源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沉默了,那种沉默是煎熬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在她的心里,可能已经变质了。 但是就算是变质了,我也必须得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