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手使赤血宝刀,对着冷血沙鹰的手下痛下杀手,冷血沙鹰却在一旁看着鱼俱罗大开杀戒,干看着,陷入沉思之中。 他看着鱼俱罗出神入化的赤血刀法,不禁自言自语,“太像啦,他的刀法真是太像啦,难道这四眼贼竟然是他的传人?若真是如此,简直真是不敢想象啊。” 随着自己的手下,惨叫之声不断响起,有的被鱼俱罗斩于刀下,有的被鱼俱罗一刀劈下悬崖。冷血沙鹰终于回过神来,一看,自己带来的八名手下,已经被鱼俱罗斩杀过半,自己不由吃了一惊,他灵机一动,想出一条毒计。 只见冷血沙鹰,施展轻功,纵身而起,跃起足有两丈来高,双脚在左侧的山石上,侧倾着身体,快速疾行,越过鱼俱罗,来到了马车附近,大声对鱼俱罗喝道,“四眼贼,再不住手,我就将马车推入崖下。” 鱼俱罗闻言,赶紧虚晃一刀,跳出圈外,欲奔向冷血沙鹰,冷血沙鹰却厉声喝道,“再上前一步,我立刻将马车退下去。” 鱼俱罗只得停下脚步,大声骂道,“无耻至极,沙鹰,有本事咱们杀个痛快,你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 冷血沙鹰哈哈笑道,“你是必死的人啦,杀了你谁会知道我用的什么手段。”说罢,大声命令手下,“杀了他。” 两个黑衣人恶狠狠的冲向鱼俱罗,一人当先向鱼俱罗刺来一刀,鱼俱罗正担心母亲的灵柩,疏于防范,待长刀快刺中时,才本能闪避,被一刀划伤了手臂。这时另一柄长刀则削向他的脖颈。 暴怒之下,只见鱼俱罗一声暴喝,赤血宝刀红光大盛,以千钧之力横扫过来,那柄长刀还未砍到自己的脖颈,赤血宝刀就将那黑衣人拦腰斩为两半,大刀余势未衰,砍进另一个黑衣人的腰间,足有一尺来深,那个黑衣人惨叫一声,被鱼俱罗一脚踹翻在地。 鱼俱罗提着带血通红的赤血宝刀,直奔冷血沙鹰而来,双目喷火,甚是可怖。 冷血沙鹰一时心里也是恐惧起来,但是他毕竟心狠手辣,决心放手一搏,大喝一声,双掌用力,拍在马肚子上,战马一声长嘶,竟然被冷血沙鹰一掌拍得横着飞出,带着马车,摔下了山崖。 鱼俱罗一见,惨叫一声“母亲,”竟然一跃而起,扑倒在崖边的石头上,伸手抓住了马车上绑缚棺木的绳子,赤血宝刀卡在两块巨石之间,巨大的一顿之力,让鱼俱罗感觉手臂几乎断裂,战马坠落了悬崖,马车和棺椁吊在半空之中。 冷血沙鹰一见机不可失,手持长刀,就扑了过来,举刀就砍向鱼俱罗,鱼俱罗左手横过赤血宝刀架住劈来的长刀,顿时身体失去着力之点,轰隆一声,坠入了悬崖,从悬崖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冷血沙鹰小心的来到悬崖边上,把住巨石,向悬崖下探着身子查看,只见悬崖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手下人凑过来说道,“师兄,放心吧,这么高的悬崖,这四眼贼早就摔成了肉酱啦。” 冷血沙鹰嘿嘿冷笑道,“我看也是,走,回去向师父复命。” 鱼俱罗和母亲的棺椁一起坠落悬崖,这悬崖下深达十丈,三丈之间是陡直的峭壁,下面却是六七丈的陡坡,陡坡上灌木丛生,再下面是一条宽有两三丈的大河。鱼俱罗先是坠落在一棵探出的树干上,树身一弹,将鱼俱罗横着弹出一丈有余,然后鱼俱罗就坠落在水势湍急大河里,鱼俱罗坠入河中,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鱼俱罗睁开双眼,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水冲到了满是鹅卵石、河沙的河滩上,浑身像散了架般,到处疼痛难忍,身上也划破了多处伤口。阳光照射下,双眼刺疼,鱼俱罗索性闭紧双眼,平躺着又缓了一会,最后攒足力气,翻过身来,向河滩边的小路爬去。 鱼俱罗艰难的爬到路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响,有人唱着山歌向这边走来,鱼俱罗看向前方,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一个农夫模样的汉子,挑着两只木桶走了过来,鱼俱罗伸出手冲着那人招了招手,然后就再次昏迷过去。 鱼俱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家农户的土屋之中的木榻上,屋外炊烟袅袅,小米粥的香味也随着微风,飘了进来,鱼俱罗闻到香味,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 一会的功夫,一位农夫打扮的汉子,端着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看到鱼俱罗醒了,便说道,“你醒啦?肯定饿了吧?喝碗小米粥吧,庄户人家,没有啥招待的,请勿见怪。” 鱼俱罗挣扎着起身,欲下榻行礼,感谢汉子救命之恩,汉子说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鱼俱罗喝了碗小米粥,身体顿时暖和起来,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便起身向汉子施礼感谢,汉子连忙搀扶,两人互通姓名,便热情的说起话来。原来这汉子姓何,附近的村民都叫他何三,早晨他去河边挑水,发现了昏迷的鱼俱罗,于是把他背回了家,找人救治,包扎了伤口。好在鱼俱罗身体强壮,并无大碍。 鱼俱罗从怀里掏出一些散碎银子,请汉子帮忙寻找母亲的棺木,还有自己的赤血宝刀。何三非常豪爽,收下银子,便出了门,组织其他乡民,去河边悬崖下寻找去路。 天黑之后,何三才返回家中,失望的对鱼俱罗说道,“我们找遍了你受伤的地方,除了找到一架破碎的马车和摔死的马匹,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我们沿着河流寻找,找到了一些棺椁的木板,但是并没有老夫人的尸骨,那条河流水流湍急,可能顺流而下,冲到了别处,也未可知,明天我们再去寻找吧。” 鱼俱罗虽然很是伤心,但是依然十分感谢何三,第二天,鱼俱罗便和何三一起,带着几个村民继续寻找,找了两三天,依然一无所获,鱼俱罗顿时伤心起来。 伤心的鱼俱罗,晚上躺在木榻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却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已逝十几年的老恩师,西域刀王沙通天。梦中的恩师沙通天,还像十几年前一样精神矍铄,手把手的教自己刀法,忽然转眼之间,师父就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道,“俱罗啊,他日你若遇到那个倭贼,还有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一定要杀了他们,为为师报仇。” 鱼俱罗在梦中含泪点头,答应师父,一定为恩师报仇,然后,梦中又浮现出在树林中,自己和冷血沙鹰殊死搏杀,冷血沙鹰每一刀,每一招一式,竟然和当日与自己对战时一模一样,而且其刀法,鱼俱罗感觉很是熟悉。忽然,师父出现在自己面前,手指着冷血沙鹰,伤心的说道,“杀了这个畜生,为为师报仇,杀了这个畜生。” 鱼俱罗打了一个寒战,从梦中惊醒,他惊讶的说道,“难道冷血沙鹰,就是杀害自己师父的元凶之一,沙元瀚?” 正是:坠落悬崖死里生,只因沉冤未得伸。 新仇旧恨一起报,赤血宝刀斩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