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时候。 万夫长格里,紧急的冲到了他的营帐之中。 “不好了将军,嘉平关被偷袭,粮草全被烧了,阿瑞将军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军中粮草,仅够十日之用,咱们得想办法撤兵了。” 托托不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嘉平关上两万人,又有那么高大的城池,怎么可能被偷袭?你在开玩笑吗?” 格里单膝跪地,“托托大人,这是事实,我只是来汇报的,咱们该撤兵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托托不凡紧握着手中的书卷,恨不得将它握碎。 突然他舒了一口气,“罢了,阿瑞不知所踪,怕是被抓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里有些犹豫了,说出去都有些离奇。 不过看着托托不凡逐渐升起的怒火,他赶紧开口,“是阿瑞将军整日训酒作乐,根本不管城防,将士们懒散懈怠,只知道交易买卖,被敌人钻了空子。” “不过根据情报来看,敌人是从海边杀过来的,不像是镇蛮军,也不是滇海军。” 听到这话,托托不凡心中咯噔一下,“你说什么,他们是从海上杀过来的?” “本将的海军呢?” 他突然坐倒在座椅上,“完了,海军一定是完了,不然的话,早就该有消息传来了。” “十年谋划功亏一篑,难道我们蛮族,就真的没有挺进中原的命运吗?” “罢了,明日拔营,撤往嘉平关。” “嗯,将所有的南人百姓,全部给本将捉回草原,一个都不能留,能拿的东西全部拿走,不能拿的全都烧掉。” “他们毁我十年心血,我让他们十年缓不过气来。” 这个家伙是真狠,直接搬空整个东北道。 格里眼前一亮,他可是明白这个命令的含金量,这意味着整个东北道所有的财富,包括人,都会被抢回去。 虽然这样做可以获得一时的利益,但是对于蛮族来说,却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这样做只会激起虞国的反抗之心。 可是为了报复托托不凡,依然这样做了,当然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这十万大军的胃口。 他更知道蛮族的规矩。 他们的族人都是狼,狼行千里必吃肉。 倘若不喂饱了他们,等他回去之后就是被人吃的结局。 这一次回国,他将整肃整个蛮族,结束各自为政的局面。 这一次他可以说是大胜而归,族内的反对之声,将会被彻底压下去,他将会成为蛮族新的王。 滇海关上。 镇北王正在巡视城头,突然听到欢呼之声。 “蛮族的大营空了,他们好像撤兵了。” “太好了,该死的蛮子终于走了,这下好了,咱们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我就说他们过不了黄河天堑,你们还不信。” “蛮子就是蛮子,根本不通水性,哪里有咱们厉害。” “休要小看他们,北蛮也是有聪明人的。” 镇北王拍了拍一个士兵的肩膀,随后看向了北蛮的营地,“派一队人上去,查看虚实,北蛮不可能无缘无故撤兵的,速去查明原因。” 镇北王在城头之上,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撤了。 难道说蛮族又发生内乱了吗? 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许多次蛮族进攻山海关,都是半落而归,很多都是因为蛮族发生内乱。 其实北蛮的情况比虞国还乱,但是由于北蛮多是全民皆兵,就显得蛮族比较强势。 实际上若是虞国全民皆兵,四周所有的国家没有一个是虞国的对手。 不过全民皆兵是不可能的,首先这粮食没人生产就不行。 不久之后斥候回来禀报,“王爷,卑职查到的情报是,嘉平关被袭,粮草全部被烧,万夫长阿瑞失踪,他们是被抄了后路了。” 镇北王有些愕然,“不可能吧,北方哪里还有能战的部队?难道是镇蛮军的人?没听说有人还在抵抗啊?” 这时候斥候说道,“根据他们的描述,那支部队,像是镇海军的人,只是镇海军久不出动,卑职也不是很清楚。” 镇北王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叫金贤上来。” 很快金贤就来到了镇北王的面前。 “王爷找我。” 镇北王呵呵一笑,“有件事儿需要都统亲自走一趟,听说镇海军来了一位皇叔,名为刘文,能征善战,多出奇谋。” “劳烦都统去见一面,顺便问一下,袭击嘉平关的人是不是他们,如果是的话,替老夫说一句谢谢。” 金贤还有些蒙圈,不过眼看着王爷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他只能退了出去。 他单人独骑便向着镇海军的领地而去。 其实镇海军和滇海军,只隔着一座山。 可是想要跨山而行十分艰难,金贤绕了一个大圈,才赶到了镇海军的营地。 “我乃镇蛮军都统金贤,奉镇北王之命,前来拜访刘皇叔。” 守军没有拦着,直接放行。 “我家皇叔大人说了,镇北王来人直接去镇海军府邸。” 金贤一路畅通无阻。 很快就来到了镇海军将军府。 “金将军,久仰大名。” 刘文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我猜镇北王一定是问嘉平关的事,北方知识告一段落,短时间内蛮族应该是不会继续进攻了,咱们也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跟贤弟好好说说这件事,说起来挺离奇的,我都感觉十分的神奇。” “只是还要从我们接到陛下的命令,准备偷袭北蛮的王庭开始……” 两个人在将军府,倾心交谈,不时的传出惊叹之声。 而随着他们交谈的越来越深入。 金贤有些疑惑的开口,“这等机密之事,将军为何都告知于我,难道就不怕镇北王得知这些消息有异心吗?” 刘文哈哈大笑,“都是为陛下办事儿,将军的身份我清楚,陛下清楚,想必镇北王也清楚,大家都是明明白白的,何必又装模作样。” “这里隔墙无耳,都是自己人。” 金贤恍然,眼前的刘皇叔肯定是陛下的亲信。 不然的话不会知道他的身份。 这倒是好办多了。 “竟然都是自己人,那有件事还请刘将军向陛下禀报,镇北王心态与之前不同,可以被陛下所用,只是还需要陛下亲自来降服。” “镇北王老矣,只有见了陛下天颜,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