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感受着此刻身体的变化,确实是已经没有那种滞涩之感。 “嗯,朕感觉好了很多,不知道镇北王如何了?如果镇北王真的出事,那就真麻烦了。” 刘启有些担忧,这件事着实有些让人头疼。 同时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知道这都是中毒的后遗症。 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 几位阁老互相看了一眼,其实他们很想说,陛下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看陛下的样子,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了。 “陛下放心,山海关还在,镇北王还被困在卢龙口,等陛下伤好了,正好派兵救援镇北王。” 张光远如此说道。 众人皆是不敢轻言,插嘴就是杀头之罪,欺君之罪,也就是张首辅敢随便说。 “陛下先先休息吧,身体好点了,我等再来看望陛下。” 张光远说完也不等刘启回答。 他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众人都是忐忑的看着首辅大人。 “阁老,这可怎么办啊,如今陛下不能理事,但是朝廷大事还是要办的啊!”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陛下说了,朕如今不能理事,朝廷之事暂由张阁老决断,倘若山海关沦陷之事确实属实,朕的意思是当发兵救援。” “镇北王世子不过一小儿,安能挡得住蛮族百万大军,想办法接回镇北王才是正道。” 张光远微微沉吟,“陛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小太监微微颔首,“陛下还说,若是东北到沦陷,当督促各郡,募兵勤王以保全社稷。” 张光远摇摇头。 “事情应该还没那么严重,北蛮南下,也许只是劫掠东北道而已。” 当然张阁老还有自己的想法,事情只要没有到最坏的程度,募兵之事绝不能提出来。 虽然私下里各郡县早已经开始了,自然的募兵,但那都是私兵,对于朝廷的威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数量有限,规模不大,就算朝廷真的要征讨,其实也容易许多。 可是一旦朝廷公然允许他们募兵,那这件事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那些有想法的豪杰人物,绝对会趁势而起。 到时候,可不是想压就能压下去的。 而且,万一世子挡住了北蛮大军呢?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毕竟镇北王那么一个强势的人物,他儿子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等到小太监走后。 张光远看着他们,“为今之际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督促陆安,刘文,让他们尽快安抚各道,这才是重中之重。” “我记得陛下派了孙文带了一只屯田军过去,虽然数量仅有五万人,也没有经过多久的训练,可多多少少,总还是拥有一定的战斗力的,让他们大军压上,我就不信河北各道不臣服。” 张光远也是发了狠了,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再缓图之很不合适了。 余兰殿中,李贺一步不离的守在刘启的身边。 自从刘启昏迷之后,已经过去了一整天的时间,要不是刘启呼吸顺畅,恐怕他都会以为出事了。 李贺十分担忧的看着刘启,他十分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阻止陛下呢? 无论别人怎么劝解,他深深的明白这就是他的责任。 “水。”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直接刘启缓缓的从床上撑起身子,他需要一点水,同时要如厕,去方便一下,排排毒。 不过如今这情况,他还得有人搀着。 “李贺,扶我一把。” 李贺这才反应过来,“陛下,您醒了,您的身体还虚弱着呢,可不能乱动啊!” 刘启拍拍床角,“让你扶我起来就扶我起来,我要是真有事,我自己都不会动的。” “躺了多久了?浑身难受啊!” 李贺想了想,“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刘启微微点头,“还可以吧,不算太长,我还以为得睡上三天三夜呢,看来我的身体也算是挺强壮的。” “先去排排毒再说,我要去如厕。” 本来李贺是不愿意答应的,毕竟皇帝的要求无人敢不满足。 刘启解决一番后,身体好了许多。 半路上他就开口问道,“镇北王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暗卫应该有他的消息吧?” 李贺拱拱手,“他们已经向着嘉平关而去,想来应该已经到了。” “不过镇北王世子和镇北王在夺权,就怕到时候出什么问题。” 刘启愣了一下,貌似这还是他让人给撺掇的。 这不就弄巧成拙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想来镇北王若是去了嘉平关,怎么也能挡住蛮族。” “半年之内绝对是无忧的。” “陆安他们呢?进展如何?” 李贺点头,“已经打下了鲁南郡。” …… 却说刘文,陆安等人,一路急行,直插鲁南郡府。 当他们赶到鲁南郡的时候,直接派人喊话。 “朝廷有令,河北道紧邻东北道,是北方门户所在,本应精诚团结抵御外敌,今河北道,乱象频繁,朝廷不忍生灵涂炭,命鲁南郡交出兵权,重新归附朝廷。” 鲁南郡郡守,乃是鲁家之人,他们有些惊讶的看着城门外的一千朝廷军队。 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靠,朝廷的人是不是疯了,一千人就想打下拥有十几万人口的鲁南,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区区千把人,咱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把他们淹死了。” “看来朝廷真的是没人了,仅派一千人来这是送死吗?” 刘文微微一笑,“尔等叛逆,不顾朝廷艰辛,占郡自守,已是滔天大罪。” “如今朝廷下来恩典,只要你们能够归附朝廷,每年缴纳税赋,朝廷就放弃追究你们曾经的过错。” “这可是极大的宽恕了。” 鲁南郡守站了出来,“哈哈哈,不好笑,这位大人莫不是疯了,若是仅凭口舌之利,便能够让我等投降的话,朝廷岂不是早就统一全国了。” “若想让人归附,还得看手中刀锋利不锋利,将军好歹是武勋,这口舌之利,还是不要了吧!有失身份。” 刘文沉默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少有的,不顾脸皮之人。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更甚。 不过他倒是说的一句真心话,身为武勋,可不能光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