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砖场,刘启也是蠢蠢欲动,虽然暂时没有找到石灰,可是只要砖窑烧制成功。 他的宏伟都市计划就能马上开始。 两人迫不及待的朝着砖场而去。 别看呵呵姑娘是个小女生,进了砖场看见那群大男人一点也不发怵。 甚至还能主动开上两句玩笑。 着实是一个精干的姑娘。 “这就是成型的砖块吗?” 刘启看着干裂不断,四处都是凸起,凹凸不平带有许多砂石粒儿。 这东西也就是勉强黏连在一起。 真的还称不上是真正的砖石。 虽然如此劣质。 可是刘启还是忍住怒火夸赞了两句。 “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你们的步骤肯定不合理,我已经将详细的烧制过程告诉过你们,现场再给我试验一遍。” 众人都看得出,刘启的心情不好。 就在此时,张光远带着一帮老臣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陛下,如今天降灾祸,上天示警,怎的还如此不务正业。” 还没见到刘启,斥责之声就已经来了。 可见此事张阁老的怒火有多大? 刘启看着他们闯进来,也是怒火中烧。 “谁看的门,不是说了这是后宫重地,不让他们闯进来吗?” “连个门都看不,守门的给我去领三十军棍。” “张阁老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走,咱们去御书房慢慢说。” 张光远哪里还能如此淡定。 “陛下,北城大火,已经烧了快一天了,还时常伴有天雷之声,这是上天在警示陛下。” “此事必应在了广元郡大灾之上,还望陛下以国事为重啊!” 刘启慢悠悠的看着他,“张阁老,有话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 “什么天雷不天雷的,难道朕还怕打雷吗?” “莫非广元郡的事情,张阁老有什么新想法?” 张光远板着一张脸,“微臣左思右想,一个青阳军恐怕**不了那群灾民,非常建议,增调抗倭军,以及滇海军入广元郡,辅助赈灾。” 刘启愣了一下,抗倭军还可以理解,毕竟那边距离广元郡不远。 可是这滇海军,有些不对劲啊,朝廷之上鲜有人不知这是镇北王的属下,曾经跟镇北王出生入死,可以说是忠心耿耿的那种。 刘启疑惑的看着张光远,他这是什么意思? “抗倭军,准了。” “只是这滇海军?不知阁老是何异啊?朕有些不明所以了。” 他一副求教的表情。 张光远面无表情,“滇海军擅长水战,可清理梅河之上的水患。” 刘启有些幌然,老张这好像是在提醒他。 梅河之上何时有的水患,肯定不是说的孙将军,他记得梅河连接广元郡,可直达广元郡郡首府。 也就是说,广元郡梅河段,有水患,而且和镇北王有关系。 刘启顿时明白了。 “嗯,准了,命滇海军,即刻南下,务必在月余之内将梅河水患清理干净,如若不能,罢官,杀头。” 刘启的话杀意浓重,听得众人胆战心惊。 不知为何,他们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皇帝杀气太重了,动不动的就要杀人。 皇帝的残暴都已经出了名了。 张光远拜了又拜,“陛下圣明。” 只见他话头一转,“陛下,广元之事,想来有三只军马辅助,再有着赈济粮,应该不难解决。” “如今皇城之中,大火不息,烟云缭绕,还请陛下派兵救火。” 刘启呵呵一笑,火就是他点的。 至于为什么要点火,是不会能轻易说出去的。 毕竟是很残忍的事情。 整个贫民窟他能清走的就清走了。 只是有些人,很多都是各个势力培养的死士,就潜藏在贫民窟,打死不出来。 当然其中不乏有些罪大恶极之人,怕秋后算账,自然也不敢出来。 刘启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他们捉迷藏。 这才索性放了一把大火,尘归尘土归土,随风飘去算了。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明说。 百官也不能接受他们的皇帝这么残忍。 刘启微微点头,“可。” “嗯,最近锦衣卫指挥使卢本伟新上任,正好还不太熟悉朝廷之中的大事。” “不如救火之事就交给锦衣卫吧!” 估计这个蠢材也不知道如何救活。 恐怕也就是糊弄两下就算了。 其实如此大火谁也救不了,这也只是摆明一个态度罢了。 “诸位老臣急匆匆前来,可还有其他要事,若是无视的话,不如随朕一块用餐。”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 还是张光远站了出来,“陛下,节哀。” “陆阁老闲赋在家,突然病故,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估计是真的。” “陆阁老半生为民,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今突然病故,是朝廷的损失啊!” 刘启大吃一惊,“不可能,陆老临走之时,身体健硕,虎步生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病故了。” “莫非其中有蹊跷?” “李贺可在?” 一个声音从众人的身边响起,不知何时,李贺已经来到了皇帝的附近。 这神出鬼没的样子,吓了众人一跳。 这个李贺怎么感觉越来越神秘了。 “去查一查,陆老到底是因何而死,倘若其中有人为的痕迹,务必追查到底。” “陆阁老临走之时,对我可是深加教诲,我受益颇深。” 说实话,刘启非常的愤怒,他本打算让陆川休息半年,之后再调回来仪为亲信。 要知道他当时和陆川的谈话,非常受益。 而且他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的。 这是他第一次从百官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信任。 就是这么一个对他算是比较重要的人,居然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走了。 真的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陆阁老对国家有功,既然因病去世,该如何吊唁封赏,内阁给个章程。” 张光远直接拿出了一张奏折,“陛下,这是我们提前拟好的吊文,请陛下御览。” 刘启看着奏折,沉思片刻,“谥号改成文忠。” “陆老一辈子为朝廷,为天下做出如此多的贡献,当得起这个忠字。” 一众老臣眼中含泪,虽然平日里和小皇帝不对付,但是不得不说,皇帝今天做的这件事深得人心。 毕竟同为阁老,多多少少有些狐悲之感。 虽然早就见惯了生死,可是一个老朋友离开,终究是难以释怀。 恐怕这也是张光远为何怒气冲冲而来的原因。